《爱语来迟》
两日后,游湖大会。
李闻棋大清早就跑来侯府,秦骁左臂受了伤无法晨练,正在书房临帖练字,就听他叠声叫唤着,由远及近:“骁啊骁啊,你怎么能不去了呢?我跟我那群表弟表妹拍胸脯保证了你会去游湖的,他们都等着看你呢!”
秦骁立在案前,一边临帖,一边扬声道:“我受了伤,既不能投壶,也不能射柳,去了有什么意思。”
李闻棋跑到书房跟前,从窗户冒出个头来:“游湖大会本来也不是给你投壶射柳的,哎呀,你就当为了我!你这个本事,得是今年出了意外才落到二十名开外,要不咱俩哪能一起去游湖呢?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呀!”
秦骁不置可否,手稳稳握着笔落在宣纸上,李闻棋见他不为所动,颠颠地跑进屋里,两手往案前一撑:“反正你在家待着也没事儿干,都无聊得临起帖子来了,不如出去走走?再说,你不是邀大公子一块儿去的么?”
听到最后一句,秦骁笔下一顿,宣纸上顿时留下一个墨点。
他朝竹生一瞥,竹生立刻会意,揭过了这张写坏的宣纸,给他重新铺了一张。
“大公子不去了。”秦骁从头开始重新临帖。
李闻棋抱起双臂,拉长声音:“哦——就是因为大公子不去了,所以你也不去了。”
秦骁笔下又一顿,刚铺好的宣纸又废了。
他干脆停下笔,道:“我本来也不想去。为了赔礼道歉,才带大公子去,现下他不去了,我乐得逍遥。”
“是吗?”李闻棋抱臂瞅着他,忽而像是发现什么,猛然凑近。
秦骁抬起毛笔就拿笔杆子顶住了他的脸:“做什么,离远点。”
李闻棋目光炯炯盯着他的脸颊:“……骁啊,你脸上怎么有个巴掌印?”
秦骁:“……”
忘了这个巴掌印的淤青还没消了,这下遮也来不及了。
李闻棋爆发出惊天大笑:“哈哈哈哈!肯定是大公子打的吧?原来你是又被大公子揍了,这才拉不下脸在这儿装模作样说不去呢,我就说怎么还临起帖来了呢,哈哈哈哈!”
“没有!这是两码事!”秦骁气道,“……算了,跟你也说不清楚,你走罢,我不会去的。”
李闻棋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不去是怕碰上大公子,他再甩你一个耳光吗?哈哈哈哈!”
秦骁恨不得现在就给他一个大耳光:“滚滚滚,快滚!”
李闻棋被他搡了两步,还死皮赖脸巴着他不肯走:“我跟你打个赌,今天大公子一定会去。”
“他不会去,他自己说的。”秦骁下意识接了一句,末了又反应过来,“我为什么要跟你打这个赌,他去不去与我何干。”
“啧啧啧。”李闻棋点着他,“这就表示你心里在乎着呢,你也想知道大公子会不会去罢?要是他真不去,那可就是真生你的气了,你就怕这个,对不对?”
秦骁顿了一顿:“我同大公子已经闹翻了,好不容易才说好两清,以后我们不会再打交道了。”
李闻棋一愣,随即明白了他今日的反常,伸手点点他:“你小子,怎么这么死心眼儿。同在一个京城待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能是那么容易两清的吗?大公子就是说句气话,你要是当真,那你可就是大傻子啊。”
“我……!”秦骁本想反驳,却猛然想起两日前,在戏楼,祝观瑜怎么说的?
他说,真是个傻子。
秦骁:“……”
李闻棋在旁瞅着他:“怎么样?听我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是不是?”
秦骁把脑中纷乱的思绪一扫,再不上他的当了,径直把他往外推:“我说了,与我无关。快走快走。”
“哎哎,你怎么这样,你明明也想去看看大公子会不会去,怎么就这么嘴硬呢!”眼看着要被推出书房,李闻棋急中生智,一把抓住门框,“等等、等等!我有个好主意,我们扮成坤君进去,面具一戴,谁也认不出我们,怎么样?”
……简直荒谬!
李闻棋:“这样一来,我们认得出大公子,大公子认不出我们,敌在明我在暗,岂不妙哉!”
秦骁:“……”
半个时辰后,两名身材高大戴着面具的“坤君”出了侯府,登上马车。
秦骁穿了竹生临时买来的乔装衣裳,也不知道竹生这小子怎么想的,居然给麦色皮肤的主子买了身樱粉衣裳,一穿上整个人更黑了几分,秦骁面具后的脸简直拉得比前面拉车的马儿还要长。
李闻棋也没好到哪去,穿着一身鹅黄,还对着铜镜顾影自怜,秦骁被他恶心得偏过头去捂住了眼睛。
“我这后面的膏药贴稳了没?闻不到我身上的味道了罢?”李闻棋摸摸自己后颈的膏药贴,这是专用来遮乾君气味的,他们二人都贴了药贴,再抹些香膏遮掩,脸上又有面具,就几乎认不出来他们是乾君了。
秦骁动了动鼻子,只闻到浓香扑鼻的茉莉花香味,忍不住说:“你香膏抹太多了。”
李闻棋道:“我身材如此高大魁梧,不多抹点香膏,怎么扮得像?”
秦骁瞥了一眼他瘦高似竹竿的身材,不予置评。
马车摇摇晃晃到了举办游湖会的湖堤附近,两人做贼似的从车上下来,在湖边守株待兔。
“……这都老半天了,没看见哪个像大公子呀。”李闻棋小声同秦骁嘀咕,“大公子的模样应当很好认的,虽然会戴面具,但那一身珠光宝气的,就是天黑,他也是人群中最亮的那个。”
“大公子不会戴普通面具的,他特意找了师傅做面具,还要镶嵌宝石,就找面具最特别的那个。”秦骁在面具底下闷声道,“还有,大公子的红玛瑙戒指。”
“对对对,其他人也戴不起那么大颗的。”李闻棋连连点头,两个人就在人群里努力寻找金光闪闪的面具和鸽子蛋大小的红玛瑙戒指。
——找了半天,一无所获。
李闻棋脖子都酸了,不敢相信地喃喃:“大公子真没来?”
他瞅了身旁的秦骁一眼,戴着木头鬼脸面具,看不见秦骁是什么神情,好半天,只听他低声道:“走罢。他不会来了。”
李闻棋抓抓脑袋:“要不再等等……”
这时,旁边的射柳场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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