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霸总绑定攻略系统后》
很轻的一声,落入她耳中却无端生出几分温柔的感觉。
她没想到他的第一句话是这个。
江知意抬起头,看到傅延青眸光沉沉地盯着她的伤口。
她摸了下额头,才发现血从创可贴里渗出来了。
“被篮球砸了一下。”江知意不太高兴,“我好好地在路边走,他自己乱扔球。”
扔就算了,偏偏在傅延青生日这天把她砸成这样。
男人没说话,伸手揭开她的创可贴。
想到伤口还在流血,这样子一定很狰狞,江知意抬手想捂,额头却一凉。
他的手指抚在伤口附近,动作很轻,冰冰凉凉,竟神奇地缓解了几分伤口的灼痛。
“应该很疼。”傅延青开口。
江知意的手还停在半空,闻言眉眼低垂下去,有些委屈:“有点。”
如果傅延青问她“疼吗”,她会顺理成章说不疼,反正只是一点小伤,她都习惯说没事了。
可是傅延青说“应该很疼”,她就说不出否认的话。
都出血破皮了,怎么可能不疼呢。
男人眼底多出一点异样情绪,好像心疼,又好像难过,他用指腹帮她擦去血迹,用一种罕见的温柔语气说道:“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说罢他从车上取出一瓶药给她:“睡前把这个抹在伤口上,醒来就好了。”
江知意接过,看到瓶子上什么标记都没有,不由奇怪:“这是什么药?”
“治外伤的,很好用。”傅延青垂眸思考后补充,“记得不要给别人用,我的药不是谁都能用的。”
江知意还是觉得奇怪,但思及上次治肠胃的药,她点头:“好吧,我回去试试。”
趁傅延青重新给她贴创可贴的功夫,她取出蛋糕给他。
方方正正的一块,外面用精致的包装盒和好看的丝带做了装饰,她递给他,有点紧张:“我自己做的,要不要尝尝?”
男人眉心一动,看向蛋糕:“你做的?”
亲手给他做的?
“嗯……比不上外面专业蛋糕师傅做的,但我跟一个学姐练了很久,不管怎样,尝尝看吧?”江知意看着他道,“你为了给我刻簪子,手都成那样了,我怎么说也得亲手给你做点什么吧?”
她眨了眨眼,催促:“快尝尝呀。”
傅延青忍不住笑了,点头。
他拆开盒子,用叉子叉下一小块放进嘴里。
“怎么样?”江知意比他还急。
“很好。”傅延青咽下蛋糕,给出评价。
很好?竟然是很好?
上次最贵的蛋糕他都只是说“还不错”的。
她忍不住高兴,放下心来,又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还有这个,你的生日礼物。”
傅延青一顿:“还有?”
“这么惊讶做什么?”少女好笑看他,“难道你以为一个蛋糕就是全部了?”
傅延青:“……”
他真的这么以为。
江知意当着他的面将盒子打开,露出里面一对银色袖扣:“我想给你买其他的,但那些都太贵了,我买不起,买便宜的又拉低你的档次,看来看去只有这对袖扣还可以,银色百搭又不起眼,他们一般不会注意。”
注意不到,就不会觉得她买的便宜东西拉低他的档次了。
最重要的是,袖扣是一件很适中的社交礼物,既不疏远也不暧昧,对于她和傅延青之间,江知意自认为这很合适。
她看向他的袖子,提议道:“要不要试试?我给你戴。”
傅延青的回答是伸出了手腕。
江知意:“……”
她凑上前低头,取下他本来的袖扣,接着给他戴新的。
第一次给男人戴袖扣,江知意不甚熟练,磕磕绊绊耽误了好一会儿才戴好。
她凝神打量几眼新袖扣,泄气道:“好像没你原来的好看,我还是帮你取……”
仅从色泽上看,这对银色的就没有他原来那对黑色的高级。
“不用。”傅延青打断,收回手道,“挺好看。”
江知意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惊讶抬眼:“你喜欢?”
“喜欢。”
“……”
用心准备的礼物被当事人喜欢,确实是一件很让人开心的事,江知意抿抿唇,悬了一晚上的心终于轻轻落下。
她笑:“太好了,你喜欢就好。”
天黑了,街边的路灯亮起来,为深秋的夜笼上一层温暖的色彩。
所有的礼物都送完,就只剩最后一句话。
“……傅延青。”她叫他的名字,郑重又认真地说,“生日快乐。”
车内没开灯,只有丝丝缕缕的路灯光漏进来。
男人的眉眼在淡淡光影中,显得朦胧又温柔。
“嗯。”他说,“听到了。”
“那我就回学校了?明天早上还有课,我还有道作业题要想一下。”
“等一下。”
“嗯?”
“辩论赛时间定了吗,什么时候?”
“这周六。”江知意微笑,“你来的话就告诉我,我给你留位置。”
没有任何犹豫,傅延青说:“我来。”
“好啊。”她点头,拉开车门,“那我回学校了,你也早点回去吧,路上小心。”
关上车门,她隔着玻璃又和他挥了下手才转身离开。
男人坐在车里,目送少女走远,接着视线移至袖子上的银色袖扣。
很漂亮的颜色。
简约大气,与他的审美如出一辙。
他弯唇。
第一个生日啊。
*
入夜,估算着江知意差不多睡了,傅延青叫醒系统。
“怎么了宿主?”系统问。
“之前你说过,初始积分可以用来进行伤病转移。”他平静道,“现在,我要用。”
“转移江知意的伤?”系统一个激灵,感慨傅延青终于出息了。
苦肉计,聪明。
“嗯。”
“可以,10积分,但转移前我要提醒宿主一句,这个转移的伤害是会随着攻略次数逐渐累加的。第一次是1:1,第二次是1:2,第三次是1:3,现在宿主处于第二次任务中,也就是说,江知意身上的伤转移过来,宿主会受到双倍的痛苦和伤害……这样,宿主还要转移吗?”
“要。”没有丝毫犹豫的一句。
系统:“好的,积分-10,伤害转移中——”
一道白光闪过,殷红的鲜血顺着男人额际缓缓流下。
他伸手抹了一把,看到指尖的血迹,扯了扯唇,轻笑。
还挺痛。
*
江知意醒来发现了一件很神奇的事。
早上迷迷糊糊被闹钟叫醒时,她下意识摸了一把额头,想看看昨天的伤怎么样了,结果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摸到。
额头光洁如初,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她猛地坐起,拿起镜子照了又照,才不可思议地相信,她的伤真的一夜之间就好了。
这……傅延青说的睡一觉就好了竟然是真的。
他的药竟然真的这么好用。
还好昨天回来晚,舍友没注意到她的伤,否则她都不知道要怎样解释了。
不过话说回来,有这么好用的药,活该傅延青赚那么多钱啊。
江知意小小羡慕了一阵,抽空给傅延青发了消息。
xyz:【好神奇,我的伤真的好了,你的药好好用。】
xyz:【你来看比赛的话,比赛结束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没多久,傅延青回复。
F:【好。】
*
周医生拧眉,看着最近频繁出入这里的男人,好奇问道:“你最近撞邪了吗?”
否则怎么三天两头就给自己弄出点伤?
按理来说,以傅总的行程和傅总出入的场合,他几乎是不可能受伤的。
然而眼下,男人顶着额头一道不轻的口子坐在这里。
他的伤口血流不止,看着还有点狰狞。
傅延青面无表情看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问:“多久能好?”
“止血简单,恢复的话怎么也得一周吧。”周医生回答。
一周。
今天周三,离周六只有四天了。
来不及。
“想办法帮我遮一下。”傅延青道,“周六我有事。”
“行。”周医生爽快答应,“到时候抹点东西,你再把头发放下来一点,应该就看不出来了。”
就这么简单地和周医生达成了共识。
系统却在此时叫起来:“不对啊宿主,别遮啊,你要给江知意看啊,你要让她知道是你帮了她,是你在替她承担痛苦啊!”
俨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不用。”傅延青冷冷,“我不需要。”
系统不明白了:“那你大动干戈把她的伤转移过来干嘛?又浪费积分又刷不了好感。”
“……”
沉默半晌,男人开口:“……没听到吗。”
“她说疼。”
*
额头上的伤不显眼但也没那么容易忽视。
贺凌舟看着他的伤叹气:“你是怎么把自己摔成这样的?”
摔了一跤是他对贺凌舟的解释,贺凌舟不疑有他,关心之余又觉得新鲜。
很难想象傅延青这样一个稳重的人,走路会把自己摔得头破血流。
傅延青不语,倒是弹烟灰的时候,袖子上一个银色的东西引起了贺凌舟的注意。
“这是什么?”贺凌舟凑近去看。
傅延青:“袖扣。”
“废话。”贺凌舟想翻白眼,“我意思这东西哪儿来的?”
他左看右看,怎么看都觉得这袖扣质量有点堪忧,不像傅延青常戴的那一款。
“设计还行吧,没什么出彩的,但质量好像不太行啊。”贺凌舟回想一番,皱眉,“没听说最近有哪个奢牌出新啊,你买的哪家啊?”
“不是买的。”傅延青轻描淡写,“是限量的。”
“限量?”贺凌舟嘴角一抽,不知该怀疑袖扣还是怀疑自己,“就这?这也值得限量?”
“你懂什么。”傅延青放下烟,眼底浮起隐隐约约的笑意,“这是全球限一。”
“全球限一?”贺凌舟开始怀疑自己了。
“别看了。”傅延青站起来,理了理领带,“看也没你的份。”
贺凌舟:“……”
他也没说他想要啊?
*
周六当天,江知意带着主持词和宣传部的同学一起,早早到了教室。
这场是数计对管院,听学长们说,管院强得离谱,年年都能进前三,对上管院,数计院大概率要一轮游。
有人说是管院上面带得好,有人说管院往年是前三,今年未必。
总之大家嘻嘻哈哈聊着八卦,在教室吃完了早餐。
吃完饭开始干活,学习部负责准备签到表和桌牌,宣传部负责绘制板报。
忙完差不多九点半,离比赛开始还有半个小时。
此时已有观众和高年级的评委入座,江知意转了一圈,见没什么要帮忙的,掏出主持词坐在最后面的角落又开始练习。
不多时,身侧的椅子被压下,有人坐在她身边。
江知意一怔,扭头看去,傅延青神情淡淡,看着她道:“早。”
他今天没穿西装。
这是江知意的第一反应。
深秋时节,男人黑色风衣下换成了一件修身的黑色高领毛衣,从侧面看,衬得他脖颈曲线修长又迷人,更特别的是,他今天放下了一点碎发,遮住了部分额头,较之平时的冷锐和凌厉,多了几分平易近人,少了几分距离感。
江知意不是很习惯他顺毛的样子,眨了眨眼道:“你今天好不一样。”
傅延青:“不想太高调。”
这话说的。
不过江知意承认,他平时的样子确实很高调,西装领带一上身,浑然天成的精英感,矜贵从容,疏离冷淡。
并非出自本人意愿,只要往那里一站,就会凭借出众的外表和气质自动吸引大片目光。
人都有爱美之心,看见好看的人,自然也会想多看两眼。
傅延青今天的打扮,委实是自压锋芒了。
“准备得怎么样?”傅延青问她。
“还不错。”
自从月例会发言后,她的信心就增长了不少,这次主持虽然比念稿多了点随机性,但毕竟是初赛,不出意外的话不会有太大难度。
傅延青点头,淡淡一笑,算是鼓励。
“江知意。”有人叫她,接着那人放下椅子,在她和傅延青的前排面对他们坐了下来。
“好巧,你也来看辩论赛?”王鑫有些惊喜,随即看到她身边的人,神色一滞。
“不是,我是学生会来帮忙的。”江知意回答,一旁的傅延青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他。
“哦哦……那你要留下来看比赛吗?”
江知意晃了晃手里的主持词,忍不住笑:“我是主持,当然要留下来了。”
“主持?”王鑫意外,怔怔道,“好厉害,你不紧张吗?”
“还好,我有练习。”
“那就好,等开始了我在下面给你加油。”
闲聊几句无话可说后,王鑫抿了抿唇,鼓起勇气道:“难得遇到,比赛结束要不要一起约个饭?我们不在一个院,好久没叙旧了。”
傅延青抱起双臂,向后靠坐在椅背上。
王鑫看他一眼,总觉得他看过来的目光凉凉的。
他挠了下头,就听江知意拒绝道:“不巧啊,中午我有约了。”
她指了指身边的男人:“我要请他吃饭。”
请?
王鑫敏锐地抓住这个字眼,茫然道:“你们兄妹之间这么客气吗?”
“这……”江知意面露犹豫,“这个说来复杂,改天我再和你解释吧。”
眼看比赛快要开始,王鑫识趣地没有再问:“好的。”
不多时江知意被学姐叫走,在讲台前开始准备,留下的王鑫看着傅延青,表情十分纠结。
对面的男人看起来不是很想和他交流的样子,可他难得有这样和江知意家人面对面交流的机会,他还想问问江知意喜欢什么呢。
知道江知意喜欢什么,投其所好,或许就能追到她了。
他如此纠结,男人却一点好奇的意思都没有。
想着再不问就没机会了,王鑫终于开口:“你是江知意的哥哥吧?我能问问你,江知意平时都喜欢什么吗?”
“不能。”男人淡淡吐字。
“想知道就自己去问,她的事,我不会未经允许随便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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