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扶我凌云志》
已是十二月中旬,再过半月就是新年,宫中忙忙碌碌筹备着。
原是担心皇帝身体状况撑不到新春,引起动荡,赵景泽才早出晚归外出找法子。
如今皇帝身体大好,赵景泽亲眼见过后,便放下心,替皇帝揽过筹备新春祭祖祭天的担子。
不过那位为父皇治病的大师神神秘秘的,赵景泽至今没见过她的影子,只从旁人口中听过几句敬畏之词。
今日惯例与皇后用早膳,弟妹七嘴八舌跟母后、皇兄分享这些天新背的经文。
若是以往,赵景泽听得起劲还会考校几句,看看他们学得扎不扎实,今日却是心不在焉,愁眉不展。
宋瑛见他这般,试探着问:“太子可是因着筹备祭祖一事太劳累了?明年春闺准备得如何,各地会馆可有分发炭火?”
赵景泽显然不想在此时谈公事,只道会用心筹备,不会有疏忽。
“你父皇如你这般大时,已经从你皇祖父手中接过大权,看看你如今像什么样?准备个祭祖而已,便一副心事重重、无精打采的模样。”
宋瑛语气不自觉带上严厉,一旁两位稚子噤若寒蝉,眼睛都不敢乱瞟,老老实实用自己的。
赵景泽心中有郁,不想听这些,索性银箸一放,“母后何必大早上就来教训儿臣?如今哪件事儿臣没有尽心尽力?只是昨晚没睡好,便让母后如此严厉,还拿出父皇压儿臣。”
“母后不想见儿臣,那儿臣也免得自讨没趣,先行回东宫了。”
他真就起身作势离去。
宋瑛一拍桌,“坐下!本宫允你走了?”
赵景泽到底没那么硬气跟皇后对着干,但面子上过不去,虽然脚下动作停了,却是迟迟不肯坐回去。
贴身伺候的宋嬷嬷递上安神茶,目视宋瑛喝下,气也顺过后,才满脸不赞同地看向太子,像是质问缘何又惹娘娘生气。
赵景泽撇开了眼,语气还是硬邦邦,“母后可还有其他事,儿臣要务众多可不能耽搁,免得一个不慎,事后被母后说教。”
“既然不是这些事,那便是跟阿晏吵嘴了。”宋瑛合上茶盏,交回宋嬷嬷手中。
昨晚余初晏回宫的事,早早有人报给皇帝,看太子这般,怕是她离宫回宫都未有告知太子。
赵景泽眼一瞪,嘴一撇,“连母后都知道她名字!恐怕只有儿臣一直被瞒在鼓里,连名字都是最后知晓。”
身旁的三公主赵堇淳忍不住弱弱开口:“皇兄,我和二皇兄也还不知道哦。”
被赵景泽呵斥回去,“关你两什么事!”
“赵景泽,你现在是无法无天了,吼你弟妹做什么?”宋瑛极少连名带姓地喊太子。
眼见殿内吵成一团,春柳上前打圆场,询问皇后是否要撤下早膳。
除了太子又只随意用了些,其他几位都用得差不多,宋瑛便让人稍作收拾。
因着宫人在,赵景泽与宋瑛也是不再吭声,母子两各坐一方,暂时休战。
待到宫人退得差不多,宋瑛怒气也散了,只道:“你和阿晏吵嘴,何苦摆着脸色给旁人看,瞧你父皇,可有因此为难众臣过?怎么都到及冠之年了,还如此小孩子心性。”
赵景泽不语,心中却不满,那能一样吗,每次帝后吵嘴,都是皇帝有错在先,这次怎么想都是余初晏的错,是她食言在先。
宋瑛哪能不知道他,知道他心中有气,又道:“你这会纠人家的错了,最开始把她晾在后殿的是谁?东宫如今掌握中馈的是谁?你没把人家当正儿八经的太子妃看待,却恼人家不把你看在眼里。”
被翻旧账,赵景泽心虚了一瞬,很快又嘴硬,“那不一样,这是她答应儿臣的,却没做到。”
“懒得跟你扯。”宋瑛上午还要召见李家夫人,当下赶人,“仔细想想你是怎么对人家阿晏的,再想想她为何偏偏答应你时刻告诉你去处。”
昨日面见李太傅,帝后方得知余初晏系国师之徒,两人心中激动不已,却因余初晏不在身边只能按捺住。
宋瑛已经与余初晏言明希望她继续做太子妃,此时再改口也不便,只能提点太子。
“阿晏是国师之徒,即使与你和离,我与你父皇也会以礼相待,珍之敬之。你这般还不如早早和离了,让她住进国师府去。”
赵景泽忙道:“我不和离!”
宋瑛睨他,“和不和离不是你说了算,只要阿晏一句话,你便是不想,又能如何。快滚,别来碍本宫的眼!”
被教训一顿的赵景泽,蔫蔫离开凤仪宫。
见到侯在殿外的向晖,赵景泽忍不住问:“本宫对太子妃不好吗?”
向晖眼里明晃晃写着,您在说什么鬼话。
这回轮到赵景泽心虚不已了,“那你说怎样才算对她好?”
向晖嗤笑,“属下不知,属下未曾成婚。听闻帝后出了名的伉俪情深,殿下居然不知?”
这造作地疑问,戳中了赵景泽的痛脚,闷声直道摆驾回宫。
向晖又朝他心窝捅刀子,“太子妃殿下今日不在东宫,说是有事,晚上回来用膳,殿下晚膳如何打算?”
怎么又离宫了,每天去做什么,赵景泽嘀咕,“晚膳再说罢,本宫今日很忙。”
向晖颔首,“如此,属下吩咐厨房将晚餐送到承德殿。”
赵景泽找补,“……送到听荷殿。”
向晖挑眉不解,“殿下不是很忙吗?”
太子恼羞成怒,“闭嘴!本宫治你大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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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初晏又打了个喷嚏,这浓郁的黑气,弄得她浑身不适,恨不得马上回东宫找小龙崽子吸两口。
不过小龙跟她吵架了,也不知今晚能见到他吗,实在不行又只能爬屋顶了。
青渊帝关切望来,“虽说阿晏身怀神力,不易患病,严冬寒冷,还是多穿些为好。”
余初晏没理,这老龙,从知道她师尊是无霜道人后,态度就莫名亲昵,像是在看亲近的小辈。
手中批着奏折还不消停,开始怀念以往国师在时的光景。
“朕初见国师时,还不过总角……”
国师自他祖父还在时便是那副容貌,几十年未曾变化,如九天上的玄女。
她从乱世中辅佐赵家,见证了青渊的诞生,与月凰国皇帝也是关系匪浅。
青渊帝十六岁从先皇手中接过皇位,太后常年吃斋礼佛,不问世事,也是国师一路扶持,替他挡去众多非议。
待他羽翼丰满,却以回山修炼为由,辞去国师一职,无论青渊帝如何挽留,也无法令其回心转意。
只有在太子出生头年,国师曾回过澧都,赐下祝福后,又隐没山中。
青渊帝忆起往事,心中唏嘘不已。
余初晏虽沉默不语画着符,耳朵却高高竖起,不愿错过师尊的往事。
师尊鲜少提及她的过往,余初晏甚至不知她曾经做过青渊的国师。
对青渊帝来说,余无双亦师亦友,却也知像她那般仙人,与天同寿,凡人不过都是她生命中的过客而已。
虽说如此,青渊帝还是隐隐期待地问:“你下山前,师尊可曾提及过什么?”
什么都没有,师尊最后一段时日全在呕心沥血为她总结心法。
但见青渊帝期待的目光,余初晏想了想,翻出了一枚麒麟玉章,“师尊曾说这是故人的信物,若是得空替她去看一眼故人。这位故人说的是陛下罢。”
师尊原话是,若是没钱,凭玉佩找人要钱。
看青渊帝激动不已接过玉佩,珍而重之地仔细把看,复又小心交还,到底没将原话说出口,就当是个美丽的误会。
皇帝周身的黑气是淡了些,但紫气中还是混杂着斑驳的因果。
余初晏心想,身为一国之君,随意一个决定都将影响数万人生死,沾染因果也属正常。
这些沉杂的因果裹挟在皇帝身上,看似是负担,实际帮真龙之气暗中抗衡黑气的侵蚀,若非如此,皇帝更早前就该病危了。
所以余初晏随口提了一嘴,“陛下日后要更加仁爱亲民才是。”
皇帝应和,本该如此。
今日的符箓画好,余初晏另暗卫去将昨日贴的撕下,换上新的。
以后每隔一日都要如此,反正材料也是皇帝出,余初晏不心疼。
等到午时,余初晏就要出门,在阳气最盛的时候寻找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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