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娇奴》
霜月脑中此时迷糊一片,并不答话,无意识地哼出声,“疼!”
顾玄风看她不发声,心头已经明了,放下了她的手,怔怔地站在床边出神。
许久,他拿上医书,出了屋子。
天色阴沉地可怕,屋外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雪。
他站在屋檐下,伸出手,下的是血糁子,掉在手心即化,吹进眼中,冰凉凉一片,亦是顷刻化了。
不一会儿,身后有脚步声响起。
陈兴匆匆过来禀道:“公子,有情况,偷木雕的贼捉到了。”
檐下的人神色冷峻,微微偏过头沉声问,“是何人?木雕现如今在何处?”
“是个小道士,自称是灵泽**的弟子。木雕被他藏了起来,他声称要见了公子你才肯说出木雕的下,我们顾及他师父是灵泽**,不敢对他动手,特地求公子你拿主意。”
灵泽**道号静虚子,著书立说,讲经释义,道行高深,通天文,知地理,又善卜卦知凶险,备受京中百姓推崇。
十几年之前他父亲顾绪中和这静虚子还有过交往,但是到了他这辈,已经和人没有了交集。
“人如今在何处?”顾玄风看了看天,冷着神色问。
在繁芜镇的一个道馆被方岱扣着。
“走!去看看!”
陈兴本来已经退下了,又折了回来。
“公子动身出去要不要去知会下慕容姑娘?”
顾玄风点了点头,又道:“你顺便让她安排个人进屋里看着点我的人。”
陈兴应下了。
很快,一人一马,身披斗笠蓑衣直奔繁芜镇而去。
雪越下越大,原本湿哒哒的小径渐渐地覆盖上了一层薄雪。
马蹄踏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清脆声,密密麻麻的马蹄印印下了一路。
不足半个时辰见前方有一所凋敝的破屋,周遭树木林立,枝头上皆被裹上一层雪白。
“公子,就是这儿了!”陈兴喊道。
顾玄风勒马下身,由着陈兴将马系在一旁的粗树干上。
面前是一倒塌了一半的破旧道馆,牌匾周围结了数张蛛网,依稀能见着漆金的“清风观”三个大字。
“公子,就在里面了。”
陈兴系好了马,又来接过顾玄风脱下的蓑衣斗笠。
顾玄风还没进门,已经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侠士,你行行好!小人是修道之人,你当着上清大帝的面,这样舞刀弄枪的着实不妥啊!”
那郭洪益此时正被方岱的一把长刀架在脖子上不得动弹,着急地劝人放下手中的刀。
屋里的两人见门外有动静,皆朝门边抬眸看去。
郭洪益见门口站着的是位身穿黑衣,长身玉立、仪表堂堂的贵气公子,知道是自己想见的人无疑了,立马哀嚎道:“哎呀!我的脖子要流血了!”
顾玄风观那道观正中间的确供奉着是手持如意的灵宝天尊。
“臭道士,见着我家公子来了还敢装模作样?”方岱冲人喊道,说着差点动脚踢人。
郭洪益吓得抱住身子。
“方岱!”顾玄风制止住。
方岱闻声立马收住脚。
陈兴将蓑衣斗笠放好在门口,也一道进来了,指着郭洪益,“公子!正是此人!”
顾玄风淡淡地瞥了一眼人,他听说是灵泽**的弟子,以为是个打扮得体,正经修道的道士,见人身形消瘦,精神不济,衣裳凌乱,有些置疑地问,“你果真是灵泽**的弟子?”
郭洪益缩在一侧,点点头,“正是!”
“你如何识得我?”顾玄风俯身上前问,他身量高,又是一身黑色衣裳,浑身是无处可藏的凌厉气势。
郭洪益看了看顾玄风又垂眼看了看脖上的长刀。
顾玄风立马会意,“方岱!把刀放下!”
方岱不情不愿地照做了。
“顾大人声名远播,名声在外,无人不识!”
让他意外的是此人认识他,还盗取这在常人看来不甚值钱的一个破木雕,他看不穿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虽是奉承之言,顾玄风倒也受用。
一旁的方岱举起长刀反问道:“既知是,你为何不行礼?”
郭洪益看了看人,连忙起身抱拳作揖,“瞧瞧我!都给吓糊涂了,小道郭洪益见过顾大人!”
顾玄风早已看出了此人刚刚表现出来的害怕都是伪装出来的,点破了他,“别在装模作样了!”
他而后又紧盯着人问道:“说吧!为何偷木雕?你道家之人,重修行,不逐名逐利,为何要盗取旁物?为何要见我?””
郭洪益笑着摆了摆手,“看看顾大人说的?怎么能说是偷呢?我可是从路上捡来的!那位姑娘不在,不然她倒可以给我作证!”
“你认识那女子?”
郭洪益摇摇头,“不认识,只是恰好遇见而已,之所以请顾大人过来就是想见见顾大人的真容,和顾大人说说话,毕竟顾大人以后还有用得到小道的地方!”
“哦?”顾玄风饶有趣味地看着人,不知他话中真假,又觉得灵泽**稳重持礼,观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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