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团宠太子躺平日常》
乾隆元年七月初一。
傍晚,一场暴雨来得快去得快。短短一刻钟,就将紫禁城的暑气浇灭了七八分。
推开窗,夹杂着潮湿泥土气息的风迎面吹来,年轻的乾隆皇帝舒展开眉眼,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子。
手头还有几本奏折。批完就去长春宫,皇后说今日要给他熬银耳莲子羹。
先帝孝期未过,他不翻牌子,也不去其他妃嫔宫里过夜,大部分时候留宿长春宫。顺便监督永琏开蒙的进度。
先帝在时发了话,皇子们不必五六岁就进尚书房,尚书房的课业对五六岁的孩子来说太繁重了,不如先让孩子多读两年启蒙的书,打好基础,心智稍微成熟些再正经学四书五经。
乾隆心中对此颇不以为然,他的那些伯伯叔叔们,包括先帝爷,都是五六岁入尚书房的,没有十几年如一日卯入申出的辛苦,没有圣祖爷的严格要求,哪儿有九龙夺嫡……不是,哪儿能培养出那么多文武兼备的皇子。
他有心想效仿圣祖爷,让儿子们也六岁入尚书房。
可惜永璜去年丧母,又赶上先帝驾崩,他这个当阿玛的登基,就一直拖着。
正好,永琏六岁了,启蒙的三百千也都倒背如流,完全可以开始学四书。
他打算办完明日的大事,就给俩儿子安排师父。
永璜、永琏兄弟俩虽差了两岁,但永琏聪慧好学,随了自己,永璜资质稍微差些,俩孩子学习进度应是差不多的。
正琢磨给儿子请师父的事儿,一道身影闯进视线,急匆匆向西暖阁这边跑来。
因窗户开着,他可清晰地听见李玉呵斥的声音,“跑什么?慌慌张张的!”
“不好了,李公公,二阿哥摔了一跤。”
“什么?在哪儿摔了?伤着哪儿了?请太医没有?”不等李玉开口,乾隆已经扬声问出一连串问题,然后亲自去开了门,让小太监进屋回话。
“回万岁爷,刚电闪雷鸣的,二阿哥说三格格怕打雷,就去后殿看妹妹,回的路上兴许是地上有水,就滑了一跤。”小太监道。
三格格是皇后给他生的第二个女儿,他前两个女儿都夭折了,如今膝下就这么一个小格格。只比永琏小一岁,也在长春宫养着,永琏很有当哥哥的样子,从小就知道照顾妹妹。
“伤着哪儿了?”乾隆焦急催问。
“外面瞧着只是擦破点皮,但……但二阿哥昏过去了,太医们都在,正想法子,皇后娘娘让奴才来请万岁爷……”这小太监是皇后身边伺候的,也算看着二阿哥长大,说着不由哭起来。
乾隆闻言,心下骤然一沉,立刻快步往外走。
小太监赶紧跟上。
“是摔到脑袋了?”
“跟着二阿哥的奴才说,摔得不严重,不知怎么就晕了。”小太监道。
一句“该死的”到了嘴边,乾隆硬生生忍住了,脚步更快。地上的雨水溅湿袍脚也毫无察觉。
明天就要秘密立储了,今儿永琏晕倒。难道上天是在警示他什么?
乾隆晃晃脑袋,这不可能,他的永琏是嫡子,长得像他,聪明像他,孝顺也像他,温和的性子又随了皇后,就是最适合的太子人选!
长春宫,今日当值的太医来了大半,现在全都大松一口气。
二阿哥终于醒了。
但这口气松得有点早,里面很快出来一个小宫女,“你们快进去瞧瞧,二阿哥像是丢了魂儿,看着不大对。”
太医们对视一眼,别是磕坏了脑子吧?
内殿隐隐传出富察皇后的哭声,“永琏,你怎么了?我是额娘啊!”
太医们:“……”二阿哥这是连额娘都不认识了?
这病他们可不大会治啊!万岁爷马上就来,他们若是想不出法子,这太医也就当到头了。
几名太医愁眉苦脸的进了内殿,看向软榻上的二阿哥。
二阿哥今年六岁,皮肤白皙,眉目清秀,五官汲取皇上皇后优点长的,小脸圆嘟嘟,格外讨喜。
小少年此时躺在枕上,睁着一双澄澈的眸子看着皇后娘娘,小嘴巴微微张着,几分惊讶,几分茫然。
“永琏……你不要吓额娘啊!”富察皇后俯身,将儿子一把搂进怀里,忍不住落下泪来。
这时,二阿哥才像是回过神似的,软乎乎的喊了声“额娘”,然后伸出小胖手,搂住了额娘的脖子。
“哎哟哎哟,阿弥陀佛,小主子没事儿就好,刚估计是吓住了。”
永琏的奶娘方嬷嬷见状,大大松了口气。
刚才小主子刚醒来时,迷迷糊糊的问了句:“这是哪儿。”
看周围人也像是看陌生人似的,可把众人吓坏了。
太医们也齐齐松口气,二阿哥没事,他们就没事。
没有人注意到,永琏刚才那声额娘,其实是带着疑惑的。
他只是下意识重复了这两个字,因为这个称呼对他来说陌生又熟悉。
这不是清朝电视剧里满人们用的称呼吗?
他的记忆最后停留在被推进ICU的那一刻,睁眼就到这里来了。
他可以确定,这不是片场也不是恶作剧,因为这具身体也不是他的。
他前世也叫永琏,后来家里人看清宫剧的时候才知道,他和乾隆皇帝的嫡长子永琏重名了。
按说和皇子重名应该高兴,但历史上的永琏八岁早夭,是个短命的孩子。
果不其然,他还没活到成年,就被查出白血病。
有人劝父母赶紧给他改名,但已经来不及了,他病情恶化的非常快。
最后住院那几天,永琏经常做同一个梦,梦里就是这间宫殿,年轻的皇后默默垂泪。
他梦里知道这就是乾隆的白月光,富察皇后,而自己是那早夭的端慧太子。
他试图安慰额娘,可惜额娘看不见他,只是一边垂泪一边念着“永琏”“永琮”。
梦醒后,永琏才想起来,永琮是富察皇后的第二个儿子。
他当时只以为自己是清宫剧看多了,身边人又说永琏这名字不吉利什么的,才做了这个梦。
但现在看来,不是这么回事。而是上天在提前告诉他,他的下一站会来到这里。
永琏有些难过的瘪瘪嘴,他都还没来得及和爸爸妈妈说再见。
正这时,乾隆来了。
太监刚通传完,乾隆已经大步走进殿内。
“永琏怎么样?”
“回万岁爷,二阿哥已经醒了。”
乾隆闻言,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开。
行礼请安的人跪了一地,他随意摆了摆手,进入内殿。
平日十分看重礼数的皇帝现在也顾不得这些,示意内殿的人也都不必行礼了,他直接坐到榻旁,从皇后怀里将儿子接过来,抱到腿上,上下打量。
永琏愣了下,面前的青年丹凤眼,高鼻梁,还挺俊秀。要不是穿着明黄色的褂子,倒像是刚入职场不久的应届生。
他回想了下,永琏乾隆三年去世,现在的时间只会比乾隆三年早,乾隆确实刚登基不久。
……勉强也算是刚入职场吧。
永琏慢吞吞唤了声:“汗阿玛。”
他有点委屈地皱起小脸,突然换了爸妈,还有点不适应。
“头疼吗?”小家伙额头肿了一块,周围还擦破点皮。乾隆轻轻碰了下那肿包。
永琏摇头。
“晕不晕?”乾隆又问。
永琏继续摇头。
“那还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好好的,汗阿玛、额娘,你们不用担心。”永琏弯了弯眼睛。
比起最后那几天的痛苦,现在的永琏感觉浑身轻松,额头上这点疼不算什么。
没事就好,乾隆提着的一颗心终于踏踏实实落回胸腔,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表现的太……太温柔了。
对臭小子们不能这样温柔,免得惯坏了他们。
他于是板起脸,“走路怎么冒冒失失的,就在长春宫里还能摔了?”
永琏脑中是有原身记忆的,原身是个很懂事乖巧的小朋友,一举一动都规规矩矩的,走路也是稳稳当当像个小大人。
大概是要换灵魂,原身短暂的失去意识,才向前栽倒。
“回汗阿玛,儿子没有冒失,刚才突然头晕了一下,就……”永琏说着,鼻子痒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皇后本就心疼儿子,立刻道:“哎哟,是不是受凉了?太医,再来给永琏诊个脉。”
“只是打个喷嚏罢了,谁叫你下雨的时候……”
乾隆还没嘀咕完,想起永琏下雨出门的原因,心里又是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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