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们也别太着急，”孙青山走到炉子边烤火，“慢慢来，总会有机会的。”

但凡有空闲，大伙儿都会抱着书本啃上两页。虽说看不进去多少，可总比什么都不做强。寒夜里，知青们挤在煤油灯下，努力在知识的海洋中寻找希望的浮木。

“我是不想折腾了。”徐奋进靠在墙上，语气中带着几分释然，“和钱会计都说好了，等青山结完婚，我就订婚。明年开春要地基盖房子，安家落户。”

孙青山听着，目光投向窗外漆黑的夜色。这些年，多少知青都扎根在这片黄土地上，有人选择继续追求，有人选择安定下来。

“也是个好选择，”他拍了拍徐奋进的肩膀，“有了房子才算安家，期待小芳帮你开枝散叶，日子未必比城里差。”

第二天一早，孙青山正在院子里处理猎物，韩玉芳就凑了过来。她搓着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案板上的熊肉，“青山，分肉的时候能不能给我们知青也留点？”

“来都来了，哪能少了你们的。”孙青山笑着取出两块熊肉，“这是给男女知青大院各一块。虽然不多，但总算有个念想。”

韩玉芳接过肉，眉开眼笑，“就知道青山最大方！这个秋季简直爽翻天，从没吃过这么多肉。”

院子里渐渐**了不少村民，都是来分肉的。孙青山一边处理猎物，一边和大家说笑。

“要是天天都能吃上肉，返不返城区都无所谓啦。”吴守军感叹道。城里一个月才那么点肉票，还不如在松树寨。这边虽然都是野味，可一年下来，吃到的肉反而更多。

尤其是这个秋冬，不到一个月，人人都分到好几斤。村民们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仿佛过年一般热闹。

“放心，未来我们都能实现吃肉自由。”孙青山笑着说。

“吃肉自由？”吴守军愣了一下，这说法倒是新鲜。

“对，想吃就吃，想吃多少吃多少，随心所欲大饱口福。”孙青山一边说，一边熟练地剥着兔子皮。

“那不成神仙了？”村里人听了，都笑起来。有人打趣道：“我看青山家现在就是神仙日子。”

“可不是，春燕这丫头有福气。”一群妇人七嘴八舌地说着，话题渐渐转到了戴春燕身上。

孙青山见她们拿了肉还不走，就站在院子里闲聊，只好开口道：“婶子们，嫂子们，要不留下吃点？”

“不了不了，我们刚吃完。”妇人们纷纷摆手。

“青山，你这会儿吃的什么饭？”

“中午饭啊。我们起得早，饿肚子真要命。婶子，真不留下尝尝？”

一群妇人听出这是在下逐客令，纷纷告辞离开。院子里终于清静下来，只剩下几个帮忙的知青。

“青山，我们也该走了。”吴守军说，“明天来帮你擦火腿。”

“好，明天咱们再喝酒。”孙青山应道。

送走了所有人，孙青山走进厨房。掀开锅盖，馒头蒸熟了，野鸡和野兔也炖得烂熟。他用筷子试了试，肉已经完全脱骨，软烂可口。

“青山哥，我来端。”戴春燕站在门口，围裙上还沾着面粉。

“小心烫。”孙青山提醒道。

“没事。”戴春燕熟练地端起锅，动作轻巧。

铁汉也跟着进来，“青山哥，馒头我来拿。”

孙青山又去看锅里的山雀猴头菇汤。香气扑鼻而来，让人食指大动。他盛出汤来，朝着还在剥兔子皮的小柱喊道：“先吃饭吧，这些待会再弄。”

“马上就好，青山哥你们先吃。”小柱抬起头，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这小子剥皮的手艺还差得远，一只兔子要折腾大半个时辟。十几只兔子忙活了两个小时，还没完事

厨房里飘着诱人的香气，灶台上的火苗欢快地跳动着。戴春燕将菜一样样端上桌，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这样的日子，在当下的松树寨，已经算是极其富足了。

寒风呼啸的夜晚，松树寨的山林间飘散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肉香。

“青山哥，这熊肉分给他们太亏了。”铁汉坐在火堆旁，眉头紧锁，手里的筷子在碗沿上敲打着，发出清脆的响声。“运到山下，一斤能卖五**，这可是好几十块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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