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可以结婚不行》
派出所民警提议,陪同陈嘉弼,前往董只只住处,了解情况,被他拒绝。
究竟是怎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恶毒到拐走弟弟,抛下另一个弟弟。
结合被人贩子拐卖的经历,陈嘉弼心里发毛,她过不上有钱的舒坦日子,是不是也会把陈鼎之拐卖。
若是这样,这个姐姐,不要也罢。
他要亲手将她绳之以法。
从民警给他的答复表明,至少目前为止,陈鼎之在董只只身边,是安全的。
两人都是学生,陈嘉弼决定从青岛的学校,进行地毯式搜索,从高中开始,他不认为董只只会让陈鼎之上学,分别时,她身上仅有十万元,不足以维持两人学费和生计。
民警看他着实可怜,凑了两千块钱,劝他回深圳,投靠亲戚。
陈嘉弼拿着这笔钱,在黑网吧安家,查询青岛所有高中,早晚上下学时间,在各大学校门口转悠,其余时间当网管。
他学习能力强,提出不要工资,包吃包住就好,老板爽快答应。
经过一个月寻访,陈嘉弼在青岛二中门口,窥见董只只。其实这是他第二次排摸,高三学业重,有晚自习,一般晚上九点半放学,他晚上去找,扑了个空。
期末考试结束,而今是返校时段,陈嘉弼不死心,又轮一圈,抓紧最后的窗口期。
董只只骑上停在路边的电瓶车,开得很快,似乎赶时间。陈嘉弼没有犹豫,拦下一辆出租车紧跟在后。
她没有直接回家,去大润发买零食,一大包东西挂在车把手,在榉园学校门口停下。
相比其他家长,董只只实在太好分辨,一件湖蓝色冲锋衣,因洗涤次数过多,微微泛白,在花枝招展的柳条中,显得格格不入。
她识相地待在角落,靠在梧桐树上,啃面包,兑矿泉水。
乌泱泱一大波学生吵吵闹闹跑出来,寻找各自家长。一个熟悉的身影,熟稔地往树边冲去,抱住董只只大腿,红彤彤的小脸蛋,往她腿上蹭。
董只只蹲下,摸摸陈嘉弼的头,张开塑料袋,取出一块巧克力,剥开包装,塞入他嘴里:“姐姐说到做到,带你去游乐场玩,零食吃不完可以带回家吃,这些终归是你的,小朋友可不能暴饮暴食。”
陈鼎之捧起董只只脸蛋,亲了一口:“姐姐最好了。”
“小屁孩!”董只只嫌弃地抹了下脸颊,骑电瓶车回家放好书包,又带弟弟乘坐租出车出门。
陈嘉弼鼻腔里泛起酸意,摇上车窗:“师傅开车,跟上前面红色出租车。”
相遇之前,陈嘉弼设想过很多种可能。
带个弟弟,方便申请学校助学金,还能向街道请求援助补贴。
以前陈鼎之老欺负她,可能想借机报复,把他当仆役使唤。
试图控制陈家男丁,伺机图谋家产,陈鼎之年纪小,容易忽悠。
总之,绝没想到,会是眼前这份姐弟情深的温馨。
开了好长一段路,几乎贯穿整个青岛市,两人来到方特梦幻王国。
陈嘉弼身上钱不够,买不起门票,在出口处等。
直到街道两旁暖光乍现,寒风呼啸,只剩凋零的落叶,董只只形单影只,背着陈鼎之,缓步出园。
毛茸茸的帽檐压住脑袋,耷拉在姐姐肩头,董只只亦步亦趋,往地铁口走。
陈嘉弼一路尾随,从荒芜郊区跟到灯红酒绿的不夜城,再转入幽黑寂寥的小巷,犹如浮梦。
唯一真实的是,董只只坚定沉稳的步伐,在黑夜里踏出属于自己的路,跨过黑暗,走向光明,泰兴里小区门口的路灯,打在两人身上,晕出层层金溶。
这一刻,董只只在陈嘉弼心目中的形象,无比伟岸,纯如圣母玛利亚,让人可敬。
既然董只只心存善念,凭一己之力,抚养陈鼎之,为什么不能多养一个弟弟?
当陈嘉弼进入董只只的家,终于明白过来。
客厅饭厅连在一块儿,小得可怜,仅能放下一张沙发和一张方桌,卧室狭小,一张四尺松木床,床上摆着两个枕头,还有个小阳台,挂满晾洗衣物,灰黑的小屋,勉强容下两人,再无空余地方。
楼道里穿堂风呼呼地刮,陈嘉弼心里生出暖意。
姐姐不是不要他,是养不起他。
她在力所能及范围,把鼎之照顾得很好,不惜花大价钱,把他送到民办学校,自己却在普通高中将就。
节衣缩食,在陈鼎之身上,大方阔绰,给他买新衣服,好吃的零食,带他去游乐场玩。
深夜背弟弟,走好长一段路,只为省几十块钱打车费。
陈鼎之吃的是进口巧克力,好看不实惠的联名薯片,自己却在啃硬邦邦的面包。
夜里街上冷,在路边买个烘山芋暖手,而陈鼎之在她背上,却是睡得那样安稳。
以前陈鼎之身上的娇惯蛮狠,在姐姐的温情感怀下,无所遁形。
“我刚和鼎之在饭店吃过了,有点撑,你拿去吃。”董只只把刚在中山路买的烘山芋丢给他,轻手轻脚合上门,再次把他阻隔在外。
陈嘉弼又一次被姐姐抛弃。
但这一次,他的心头,是暖的,暖得烫手。
姐姐把对弟弟的关心,通过一只干巴巴的烘山芋,传递到他的心田。
姐姐不是不要我,她是真的没办法。
如果有钱,问题是不是就能解决了?
陈嘉弼悄声敲门,怕吵醒弟弟。
董只只带着倦意开门,嘴里嘟囔着:“又怎么了?要我说几遍,你才听得懂?”
她从冲锋衣里取出皮夹,先是抽出两张红色钞票,想了想,匀了一半出来,塞进陈嘉弼湿热的手心:“钱不多,你省着点花,陈家情况你比我熟悉,总能找到几个亲戚,赖在我这没用。”
区区一千块,搁以前,买文具都不够,现下陈嘉弼如获至宝,轻轻几张钞票,似有千斤重。
姐姐没有忘记他这个弟弟,还是关心她的。
陈嘉弼收起钱,喏喏探问:“是不是只要我赚到钱,你就会接纳我?”
“等你赚到钱再说。”董只只打了个哈欠,关上房门。
玩了一天,她累了,再过三个小时,便要飞往韩国,没多余精力跟陈嘉弼扯这些有的没的。
对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她已仁至义尽。
楼上窗户漆黑,陈嘉弼坐在楼下大门口,寒风如同刀子,刮在他的脸上,丝毫没有疼痛感,他大口大口吃掺杂泪水的烘山芋,味道是甜的,甜到心坎里。
它暗藏着姐姐对他的爱,给身陷混沌的陈嘉弼带来一抹光亮,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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