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兄怎么可能是白切黑》
“这不就有事情做了呢。”
随着他话音落下,周遭忽然变得安静。
一时间,偌大的授业堂寂寥得仿佛只剩他们二人。
静得她似乎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卫阿宁心尖无端地有些发慌,瞳孔下意识收紧。
即便是坐着,他的身量也要比她高,此刻背着光,显得那双眼瞳愈发漆黑无光,一片混沌。
少年的行径不算逾越,但被这般直勾勾盯着,也足够令人背后寒津津的。
像是被潜藏在暗处的不明生物盯上一般。
“看看那里。”
谢溯雪笑吟吟点了一下她的手指。
眸光微移,卫阿宁看到了那只纸鹤。
停在指骨处的纸鹤眼冒红光,瞧着甚是诡异,十分不对劲。
“最好是听我的话哦。”
“听我的话,才能安然无恙。”
少年语调轻柔,像初遇时那般温和。
但说出的话却不怎么好听。
卫阿宁深吸一口气。
关乎小命的事情上,她也不是个硬脾气,非要跟他犟到底。
轻轻点头,卫阿宁虚虚做了个嘴型,发出一点气音来,“好。”
靠得太近,他说话时又不自觉偏头,几乎是贴着耳边,呼出的气吹得她耳珠发痒。
谢溯雪眼睛一瞬不眨的,似对她乖乖听话的行为颇为满意。
只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消一瞬,卫阿宁便眼睁睁看着他从腰间抽出黑刀。
利刃出鞘,森寒刀光明晃晃地映入眼中,险些晃花她的眼。
难怪他今日没带刀,原来是藏在这了。
卫阿宁分神想着。
然而下一刻,黑刀便在她逐渐睁大的杏眸中,直直架到她悬在半空中的手上。
距离近得只消他握刀的手稍微不稳,那她的右手即可当场横尸授业堂。
卫阿宁:?
不是?
等等,你要做什么?
方才他警告她现在不能发出声音,卫阿宁嘴巴一张一合的干着急,只好用唇形无声询问。
——谢溯雪你要做什么!
身前的谢溯雪已然离远了些,站定后垂眸望着她过分紧张的表情:“怎么这幅表情看我,我又不会吃了你的,阿宁姑娘。”
那只悬在半空中的柔荑因着举高的姿势,衣袖滑落,露出一小截白净细腕。
正值午后,窗外强光下洒,单薄细腻的指尖透出一片清透血红,隐约可见底下纵横交错的脉络。
眼前人身上的颜色正盛,远比真正的拒霜花来得还要绚丽。
“各自默念五个数,我刀落下,你手收回,余下的……”
谢溯雪唇角微弯,笑意不达眼底,“就看看我们之间有没有默契了。”
他话说得不急不缓,甚至还有几分散澹疏慵,丝毫不觉得此举有什么不妥之处。
但卫阿宁心里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救、救命!
才认识多久,鬼才跟你有默契。
仔细瞄准了一下位置,谢溯雪友情提醒道:“要开始数了哦。”
卫阿宁抬头,看着立在面前的少年,脑海里想的却是自己以后没了手的艰辛日子。
青怜师姐救救她!
裴师兄救救她!
身子高度紧张,动物遇到危险时想逃命的本能,让她只想马上退后。
脑子却又惦记着他先前近似于警告的话,只能咬牙硬撑,连带着举高的那只手都在微微发抖。
“……一。”
“一!!!”
两道嗓音同时喊出。
少年声线清亮散漫,语调拖得长,仿佛方才的举措只是件极好玩的事情一般。
少女尾音发颤,其中带着忍不住的战栗,像是只被吓到的雏鸟,听着可怜至极。
黑刀落下,角度不偏不倚,正中纸鹤眉心,白纸裂成两半,悠悠落地。
削铁如泥的刃锋距离那截细腕不过分毫距离。
利落收刀入鞘,谢溯雪微微蹙眉,嘀咕道:“居然给它逃了么。”
卫阿宁心口砰砰直跳,遍体生寒,掌心一片滑腻。
“谢……”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嗓子哑得厉害,牙齿还在不自觉地上下打颤。
“是在叫我吗?阿宁姑娘。”
视线落在她身上,谢溯雪不解垂眼,“你很害怕?”
少女呆坐在原地,面色苍白如纸,整个人宛如风雨中飘摇的小花,抖得厉害。
与此同时,身上的颜色却是更加鲜艳了。
很漂亮。
但可惜的是,那双乌眸此刻蒙上氤氲的水雾,叫人瞧不清里头真实的情绪。
纸人在一旁焦急地飘来飘去,小手推搡着她的胳膊,“阿宁,阿宁你还好吗……”
完了,这孩子该不会是被吓傻了吧?
少女表情木木的,水珠凝在长睫上,欲坠不坠。
害怕到快要哭了?
谢溯雪眼里疑惑更深。
上次遇见真正的魔族都没有哭,怎么现在却哭了。
思考片刻,他拍了拍她的肩,“放心,我刀很准的。”
先前双手经脉尽断时,自己控刀屠起魔来也是一刀正中要害,想来方才也不会犯这种会失手的低级错误。
卫阿宁下意识抽了抽鼻子,“对对对,你不怕,你说害不害怕!”
一时有些语无伦次,她抬眼阴恻恻地盯着他,“不如这样,我把刀架你脖子上,看你害不害怕?”
要说一点都不害怕生气,那是必不可能的,亏她还以为他稍微靠谱一会儿,没想到却是又被耍了!
闻言,谢溯雪若有所思地垂眸,片刻后点头应承:“你可以来试一下。”
布料轻微摩挲的声音响起,那把见血封喉的黑刀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落在她手中。
?
卫阿宁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入手的刀柄还带着其主人微热余温,上面雕刻的纹路极具存在感,握着还略有些硌手。
见不惯人动作慢慢吞吞的,谢溯雪伸手握住卫阿宁的手,教她将黑刀握紧些,架到自己脖颈上,“来吧。”
甚至还十分贴心地动了动脖子,让那刀顺从少女平日用剑的习惯,架得更稳。
他走近了些,慢慢弯下腰,垂眸盯着她的脸指导:“你力气小,最好握紧些,这才行。”
话毕,谢溯雪带着她,“就像……”
他故意握住她的手,用力在喉管处转了两下,“……这样。”
授业堂安安静静的,窗棂的白纱被风吹得扬起,朦胧了一对少年男女的身影。
明明是呼吸交缠,气息相贴的姿态,但却无半分旖旎想法。
“你有病啊谢溯雪!”
卫阿宁魂儿都要飞出一半,整个人宛如炸毛的猫。
她使劲将手抽回,“离我远点!!”
哪有人教别人如何杀自己的!
黑刀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重物坠地声响。
期间险些擦过少年薄细的颈部皮肤,给卫阿宁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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