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端收容手册[无限]》
墓地的位置并不难找,殊黎按照林乐乐的描述很快来到了河边的一片低洼滩。
这里靠近山脉,野生的植被逐渐覆盖人类活动的痕迹,无数自然生长的树丛纠缠着形成千奇百怪的模样,阻碍着来访者的步伐。
殊黎紧紧跟在裴逸身后,借着他用随身短刃斩断拦路枝落的空隙一步步前行,直至视野骤然开阔。
率先映入眼帘的还是那条宽大肥沃,在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母亲河,这处地势比别处要低,于是有清澈的河水往外延伸形成一层薄薄的浅滩。
殊黎踩着比别处还要湿润、潮湿的棕黑泥土,一股强烈的怪异感侵入她的感官,那种初见异端时的呕吐欲又来了......
裴逸第一时间察觉到她的不适,立马拽着她远离河滩,直到她惨白的脸恢复了些血色才松开手。
“好点了吗?”
殊黎捂着嘴有气无力的点点头,直觉告诉她,这里就是林乐乐说的那个墓地了。
可是.......
殊黎环顾四周,除了环绕在外圈的交叠纵错的树丛,和内圈从河滩延展出的这一大片平摊湿润的泥巴地,哪有什么别的东西?
更别提什么墓碑和坟包了。
她一时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忍不住去向裴逸寻求意见。
结果就见这人不知什么时候丢下自己蹲到了河滩边兴致勃勃拿着个黑色的表盘对着水流比划,甚至还直接上手去挖出一块泥巴凑近观察了起来.....
?
殊黎有些迷惑地歪了歪头,远远喊他,“你在做什么?”
裴逸听到后直起身,一边将拿过泥巴的手伸到河水里任由水流将指节的污垢清理干净,一边给她看表盘上显示的数字——
48.7%
“这是?”殊黎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不会是异化度吧?”
“嗯呢。”裴逸手也洗好了,于是好心的朝她走近几步让她能更清楚的看清表盘上的数据。
多少?
殊黎又看了一遍,还是怀疑自己看错了,又问:“你仪器坏了?”
这个污染区的平均异化度都没到三十吧???
而据她了解污染区浓度能到四十几的都是污染区域里的人都快死光后异端即将扩张区域时才会出现的程度。
“就是48.7%。”裴逸毫不留情否定她的幻想,看上去心情似乎还不错,“难得能遇到这么高浓度的小区域,我们找对地方了,这里应该是一处和异端联系极其密切的区域,所以才能异化度这么高....”
他说了一会儿见殊黎还是如临大敌般离他远远的,有些疑惑,“你躲那么远干什么?”
“你不难受吗?”
殊黎像是在看什么怪物一样看他,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哪怕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专业人员待在异化度这么高的地方早就会难受到晕过去了吧,怎么可能生龙活虎的在这里侃侃而谈。
裴逸终于反应过来了,正儿八经地细细打量起殊黎自来这里就开始逐渐虚弱发白的脸色,冷不丁问:“你做过异化度阙值测试吧,你的阙值是多少?”
异化度阙值测试,是指在专业仪器下对异化度的抵抗力的测试,普通人的阙值一般是10%,超过10%除了在污染区会受到异端操控影响外自身还会出现头晕头痛或者恶心呕吐等不良反应,超过自身阙值越大虚弱反应越强烈。
但如果经过长期脱敏的训练,这个阙值可以在原本的基础上提升15%到20%。
而对于未训练的普通人来说是绝对撑不到30%就会因为异化度过高而死亡,这也是为什么收容异端越早越好,毕竟污染区一旦形成之后异化度就会逐步上升直到异化掉污染区内所有人。
但这些对异变者是例外,因为异变者的阙值最低都是30%打底,所以一般进行收容任务时队伍里都会配备至少一名异变者。
殊黎作为极重度异变者早在被部门收录信息时就做过这个测试了,她嗯了一声,说:
“5%。”
这下换裴逸怀疑自己的耳朵了,他不自觉重复了一般,“5%?你是说你的阙值只有5%是吗?”
殊黎眨了眨眼,疑惑,“你来之前不是看过我的资料了吗?资料上没写吗?”
其实5%还是她吸收了多个F异端后体质增强了很多后的成果,在这之前她的异化度阙值只有0%,碰到一点异化浓度高的区域就三天两头生病更是常有的事。
“看了。”裴逸回忆起自己收到的文件,他记忆力极好,一字不差地开始了复述:“殊黎,女,极重度异变者,体质差,需重点关注。”
殊黎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后文,对上那对难得乖乖盯着自己的凤眸,一时间沉默了,问:“没了?”
“没了。”
“没了??”
裴逸咳了两声,正色道:“我只看了标题。”
殊黎眯起了眼睛,突然就想到了那天晚上在纸条上写完“规则”第二天头痛得要死他还给自己说是因为床板太硬的事情,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她从来没这么敏锐过,“所以那天你是故意让我感应异端去写‘规则’,你不知道我的阙值!”
所以那天她根本就不是落枕是真的晕过去了!!
她就说她那天头怎么这么疼,而且浑身无力,一点也没有像是睡醒的正常感觉!
裴逸没吭声,裴逸沉默了。
过了会儿,可能是想到了措辞,裴逸就要开口说话时,眼神突然一变。
他只来得及说句“有人”,几步来到殊黎身边,一把将人扛到肩头速度极快闪到远处的树丛里。
甚至还专门挑了个远离河滩但能看清全貌的位置。
由于他速度很快,殊黎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放下了。
也就忘了要问裴逸他的阙值是多少这件事。
刚藏好位置的几秒后,原本待的地方不远的树丛里就传来了衣料摩擦的簌簌声。
殊黎忍不住轻轻屏住了呼吸。
树枝晃动了几下,一只常年劳作下长满了厚厚茧子的手拨开枝丫,露出一张陌生的面容。
不是林婶。
是今早在河边见过的盥洗衣服的女人的一员。
殊黎刚松了口气,接着又提了起来。
因为在这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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