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诡异世界发五三》
肖赴一心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听见游劭的声音一抬头便撞进他黑黝黝的双眼中,两人近得能察觉到对方呼出的热气,肖赴甚至能看见自己在游劭眼中小小的倒影。她下意识放轻了声音:“嘘,别喊,又不是没见过你在海边的样子。”露个胸膛也害羞成这样。
游劭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喉结抖动,他还停留在接住肖赴身体的姿势,一动也不动,转念一想肖赴又在恶人先告状,无奈道:“这能一样嘛……你有话好好说,先下来。”
肖赴直起身,她跪坐在病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床边矮了自己一头的游劭。
冷白灯光照在肖赴脸上,深邃五官愈发凌厉。游劭突然发现,第一眼望见肖赴时,最先冒出的形容词其实是类似于冷峻的词语。不同于肖戍的明朗,游劭的清俊,肖赴的长相很有攻击性,像浓墨浓彩,与他记忆中那个尚且稚嫩面庞圆润的少年相去甚远。
他不合时宜地产生了些许身为人兄的一点欣慰。
然后就听见肖赴薄唇吐出一句,“那你自己脱。”
游劭:“?”
他觉得自己脸上的震惊一定很难看,不然肖赴为何会露出如此惨不忍睹的表情。
肖赴终于发现自己的行为放在任何两人间都太暧昧太夸张,但原本尴尬的悔意在看见游劭面上鲜少出现堪称失态的迷茫后,转变成了恶趣味。她揉揉自己面前一直想下手的游劭的黑发,笑道:“我印象中,你从我高考那年开始就再没穿过露手臂的衣服了。”
“我亲爱的哥哥,别告诉我,这也是为了装帅。”
游劭脸上霎时五光十色,他还是跟不上肖赴跳脱的思维,脑海中不可告人的小小旖旎顿时散去,连自己最讨厌的亲密接触都被他遗忘了。游劭怎么也没想到,肖赴整这么一出,又是脱衣服,又是恶人先告状……竟然只是为了这个。
游劭被气笑了,觉得自己真是被驴踢了脑袋,多余走这么一遭。
肖赴看着游劭气得起身直直想走,病床旁边生锈的椅子都被他撞飞了好几米,感觉如果愤怒可以量化,游劭的头上一定会冒出长长的烟雾——她难得摸到了自己的良心。
“你先别急着走,我就是想看看你胳膊上的疤,一定很长吧。”
的确很长。
那是游邵在成为异能者后受过最重的伤,外出演习结果遇上了真正的怪物潮。当时周围除了一群大二年级的傻学生外只有几个教官。正值初夏,结束训练的年轻人们嫌热,都穿着夏装,被突然出现的怪物袭击时,没人穿着作战服,几乎所有人都在那场意外中受伤,游劭也没能免俗。
这次意外后没多久,肖戍就瞒着肖赴进了那个凶险至极的副本,而肖赴还在备战高考,和那么多题目相爱相杀——
游劭不能,也不想在高考前影响肖赴的心态。
从那以后游劭就瞒着肖赴,只报喜不报忧了。
“没什么,都好多年了。”
游劭定住脚步,他不乐意把自己的伤疤扒开给任何人看,尤其是在肖赴面前。游劭自认为不是缺爱的小可怜,没必要用示弱卖惨的方式换取一点点的同情与愧疚……
肖赴准确地抚上游劭手臂上的伤口,隔着作战服特制的布料,游劭几乎感觉到她的体温。经年的伤口早已结痂脱落,除了难看的疤痕没给游劭留下任何痕迹,此时却在肖赴的目光中,在肖赴的触摸下,竟然泛起了痒意。
游劭忽然感觉到钻心的疼。
“哥。”肖赴很少喊过这个称呼,从游劭来到肖家被肖赴喊哥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的过来,而这一次游劭察觉到,肖赴终于从心底承认了这个哥哥。但游劭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高兴,他只是慢慢地低下头。他看着眼圈泛红的肖赴,心想如果这声兄长的称呼需要用那么沉重的代价来交换,游劭宁可肖赴一辈子对自己恶语相对。
游劭本人也是个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受伤不听医嘱,伤没好全就下地乱窜的变态,被除了黎明小队外其他轮换过的小队的医疗员们集体拉黑。可是如今受伤的肖赴,游劭如临大敌,用尽浑身解数,硬是把肖赴在病床上又押了一天。
肖赴睡铁板病床睡得生不如死,这老古董病房没有任何娱乐措施,只有个几十年前就报废的电视——游劭无奈,被肖赴拉着天南海北聊天,把接下来一年的话都说尽了,肖赴才终于被允许出病房。
于情于理,这次和全金木的谈判都应该把肖赴带上,缪同光的【嗔身】便默许了乌云澈让肖赴站在最后的做法。全金木对此并没有意见,尽管是肖赴让她的计划泡汤。
“缪区长好大的手笔。”全金木坐在病床上,气势平和,好似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她原本高大的身材几日不见又萎缩了不少,皮肤甚至包不住骨头,让人一心她满身锋利的白骨终有一天会刺破血肉樊笼。
全金木意有所指,自从十三区的舰队到达杜松城后,局势瞬间扭转。原本将杜松城视作囊中之物的霍索恩急忙召集所有一区先袭者,现在还被【嗔身】不尴不尬晾在北城中。霍索恩敢怒不敢言,就凭他手里的几百人根本无法和舰队抗衡。而杜松城的民众也被聚集到一处集中安置,阴云笼罩在所有人的头顶,无形的恐慌像瘟疫一样蔓延。
十三区这样的庞然大物只是露出一个触角,就足以让杜松城为之颤抖。
【嗔身】:“全市长,如果没有十三区介入,一年内杜松城就会成为一座死城。”
全金木当然清楚,她的双脚曾经丈量过杜松城的每一片土地。杜松城已经负隅顽抗了几十年,终于还是输给了被污染的土壤。所以她比任何人都更能坦然面临这一刻。
她将视线移到窗外,那里本来有一棵巨大的花树,春天时会盛放粉白色的花,开得满满当当,能把枝条压弯,美不胜收。只是不知什么时候也开始枯萎,衰败,现在只剩下一截灰黑的枝干。杜松城的命运就像这棵花树。
“其实我很想知道十三区究竟看上了杜松城的哪一点,值得你们如此大动干戈。”
全金木的问题也是肖赴想问的,原本肖赴以为,缪同光是看上了杜松城中独有的锚点技术,但这已经被证明,所谓锚点只是全家世代遗传的异能,没办法量化生产,也无法大规模运用于各方战场。杜松城中的基础建设比十三区本土落后几百年,土壤污染程度倒是一骑绝尘,打下杜松城只会徒增治理成本,看上去是个亏本的买卖。
杜松城中仅剩的五百人,就算各个都是强大的异能者,也未必值这么一遭,更别提他们一看就不会轻易归顺十三区——
都是些难啃的硬骨头,一个两个想着同归于尽。
【嗔身】:“身为市长,您应该比我更清楚杜松城的意义。”
全金木笑道:“无非还是那些老生常谈的原因。”
杜松城并非一文不值,且不说全家独特的锚点异能,除了对十三区科技而言无伤大雅的土壤污染问题外,杜松城最重要的其实是它的地理位置。原本的杜松城属于七区,离十三区十万八千里,无论如何都影响不到十三区。可是自从杜松城被卷入时空乱流,又重新面世,它现在恰巧处于一个很微妙的位置——
四面围海,离两个一级大区中的佼佼者十三区、一区的距离差不多,不远不近,而与之相近的两个大区和十三区又关系不怎么样,一旦新大陆上虚伪的和平彻底粉碎,如果没有提前部署,由杜松城便能长驱直入至十三区与一区的家门口。
缪同光上台后作风强硬,但也讲究稳中求进,杜松城的威胁可大可小,但打下来净赚。更重要的是,无论一区为什么盯上杜松城,十三区都喜欢捷足先登。身为老对手,这种先于思考做出行动的反应已然成为了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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