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结局只有死亡》
婴孩的笑声穿透黑雾,三位鬼妾的身影从墙中浮现。
柳氏慈爱的怀抱着浑身青紫的鬼婴,身旁的杨氏脖颈的勒痕渗出黑血,化作锁链缠住累母观音双腿。
“夏姑娘,这里我们来拖住,你快去顾老爷房中,书柜上有机关直通密室,里面藏着累母观音的真身,只有摧毁那个,一切才算是了结。”柳氏道。
语毕,痴傻的高氏突然冲向顾惊棠,掐着她的胳膊大声的尖叫着,头顶的血洞不断晃荡出血水滴在顾惊棠的脸上,顾惊棠当即被吓得昏死过去。
见此,累母观音立刻将夏桑桑抛之脑后,扑过去将高氏一手挥开。
夏桑桑得以脱身,趁机要冲向门外,不料白夜玄横着剑挡在了她的面前,他正要刺向夏桑桑,脚步却蓦地顿住,闷哼一声,转身一看,是一个满嘴尖牙的鬼婴咬住了他的肩膀。
“快走!”勉勉强强挡住白玉的柳氏大声喊道。
夏桑桑不再犹豫疾速冲出厢房,顾府内,阴风大作,天空不知何时变成了惨绿色,四处透露着诡谲肃杀之意。她凭着记忆在府内狂奔,在找到顾老爷的卧房后一把推开冲了进去。
“机关……机关……”夏桑桑万分焦急的在书架上翻找,余光瞥见一个木盒置于木架之上,她尝试移动木盒,发现木盒被牢牢钉死在书架上,于是她打开木盒,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在不死心摸索了一圈后,终于让她在木盒的后壁摸到一块可以按动的机关。
书架向两边移开,一个昏暗悠长的密道赫然出现在眼前。
潮湿的台阶上布满青苔,夏桑桑扶着石壁往下摸索,一股腐朽的味道越来越浓,熏得她头脑发涨,根本没有注意到暗处伸过来的一双大手。
“——唔!唔唔!!!”
夏桑桑被人陡然间捂住嘴巴,心脏猛地悬到了嗓子眼,全身的肌肉紧绷,正要发力挣脱,却听到耳边传来一道压的极低的声音:“桑桑,是我。”
夏桑桑听到温随川的声音,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温随川松开手,夏桑桑借着密道中微弱的光线,看到温随川脸上担忧的神色。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房间内等我吗?难道外面出什么事了?”
夏桑桑刚想开口解释,温随川的目光就落在了她渗血的肩膀上:“这是怎么回事,不过隔了一会的功夫,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这个啊,还真是说来话长了。”夏桑桑苦笑着道。
将之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温随川,从白玉和白夜玄的突然出现,到累母观音的回忆,再到三位鬼妾的现身以及她们的嘱托,温随川听到后面,神色愈发凝重。
“这密道我已经探查过了,累母观音的真身就在深处,你跟我来。”说着,温随川又想起了什么,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些药粉,轻轻洒在夏桑桑的伤口上,一边处理一边道,“等解决了这里的事,我立刻带你去疗伤。”
温随川简单替她包扎了一下,继续沿着密道前行。随着他们逐渐靠近密道的尽头,一股浓烈的阴气扑面而来,夏桑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终于,他们来到了密道的最深处,一座盘腿而坐的观音像映入眼帘。
这观音像通体散发着幽冷的暗光,乍一看看像是一件精美的瓷器瓷器,可身上不断有诡异的气泡从裂缝中冒出,发出“滋滋”的声响。
观音的双手合十,可手指却如锋利的爪子,指甲又长又尖,闪烁着寒芒,似乎随时准备撕裂靠近的人。在观音像的底座周围,刻满了奇怪的符文,符文闪烁着暗红色的光,仿佛有生命一般在流动。
温随川看着这座观音像,神色凝重地说:“我试过摧毁这座观音像,可无论是用剑砍还是用法术攻击都不管用,根本上不了它分毫。”
为了能让夏桑桑更直观的感受,他握紧佩剑,再次冲向观音像,他的剑带着凌厉的气势,狠狠砍向观音像的手臂。“当”的一声巨响,如同金属碰撞的声音,温随川手中配剑被弹飞出去,右手一阵酸麻。
“怎么会这样?”夏桑桑吃惊道。
就在夏桑桑抓耳挠腮的想办法时,密道入口处穿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伴随着沙哑虚弱的求饶声。夏桑桑和温随川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顾文傅拖着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顾老爷款步走来,顾老爷的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二位别白费力气了,母亲借着那副面具的力量已然成了半神,神的身体哪是凡人可以摧毁的?”顾文傅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笑意未达眼底。
“你管那个神志不清的恶鬼叫神?”夏桑桑再也忍不住,愤怒道,“顾文傅,如果你还有一点在乎你母亲的话,就叫你母亲快停下来,傩面带来的神力不是她一个妖物可以承受的!”
顾文傅的笑容骤然凝固,眼底闪过一丝阴鸷。他俯身掐住顾老爷的下巴,迫使那张血肉模糊的脸转向夏桑桑:“听见了吗父亲?连外人都比你更关心母亲。”
顾老爷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呜咽,浑浊的眼泪混着血水滑落。
顾文傅理了下有些凌乱的衣袖,不紧不慢道:“我当然知道,母亲承受不住这股力量,但没办法,谁让这是父亲当初造下这么多的孽呢?现在整个顾府,不是他们死,就是我和惊棠要死了,我们别无退路。”
“你这是什么意思?”夏桑桑问道。
“其实,当初发现母亲被炼制成累母观音后,我是有救过她的。”顾文傅慢条斯理道,看向顾老爷的眼中具是怨毒,“但还是被父亲发现了,父亲在意识到母亲并不只是受他一人控制后,便妄图重塑母亲。”
顾文傅的声音在密道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恨意:“母亲被一次次的改造真身,痛苦让她的怨念越来越深,若不是我好不容易寻来的那副面具,母亲怕是现在连我和惊棠的命令都无法听进去,变成只知道杀戮的恶鬼。”
“既然如此,你不更应该早日送你母亲解脱吗?”夏桑桑质问道。
“不。”顾文傅惨淡一笑,“既然都是死,那就让母亲在这里杀个痛快,反正我已将大部分钱财暗中转移,等母亲将这里所有知道秘密的人杀了个干净,我便能带着惊棠重新找一块地方开始生活。”
“哥,你在说什么啊?!”顾惊棠不知何时闯了进来,满脸泪痕,声音带着哭腔。
顾文傅看到顾惊棠,神色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旋即道:“惊棠,你怎么来了?这里危险,你先出去。”
“我不!”顾惊棠喊道,“我听到你们说母亲的事,你不是说事成之后母亲能一直陪着我们吗?母亲她原来那么痛苦……”她的声音哽咽,泪水止不住地流。
夏桑桑于心不忍,走上前劝道:“惊棠,你母亲如今的状态,继续下去只会让更多人受苦,也包括她自己。我们得帮她解脱。”
顾惊棠看向夏桑桑,又看向满脸担忧追上前来的母亲,脸上满是挣扎。顾文傅却上前一步,将顾惊棠护在身后:“惊棠,别听他们的。只要母亲杀光这些人,我们就能好好生活。”
“可是哥,那母亲呢,母亲会怎么样?”顾惊棠抬起满是泪水的脸,转而看向夏桑桑二人,“我母亲在这样下去会有什么结果?”
“滥用神力,又背负无数怨念,再这样下去,她会被神力反噬,在怨念的撕扯折磨下永世不得超生。”温随川开口。
顾惊棠听言彻底煞白了脸,“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顾文傅也同样愣住了,他看着跪在地上的顾惊棠,嘴唇动了动,却一时说不出话。
他真的不知道吗?不,他其实内心早有预料到这种结果,但他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
就在众人僵持之际,密道突然开始摇晃起来,原来是累母观音已然到达极限,她的真身在快速开裂。
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痕在幽冷的暗光下显得格外恐怖。诡异气泡接连爆开,发出沸腾般的声响,累母观音痛苦地尖叫出声,声音在密道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她的身躯扭曲成一团,好似被无数只无形的手撕扯着。
顾惊棠看着母亲这副惨状,心好似被万箭穿心,她连滚带爬地扑到夏桑桑面前,“扑通”一声再次重重跪地,膝盖砸在满是青苔的地面上,溅起一片灰尘。她抬起那张满是泪水和绝望的脸,双手紧紧抓住夏桑桑的裙摆,泣声道:“夏姑娘,求你,求你超度我的母亲!我不想她永世不得超生,不想她再受这样的折磨了……”
夏桑桑看着眼前悲痛欲绝的顾惊棠,心中一阵酸涩,她蹲下身子,轻轻扶起顾惊棠,目光坚定且温柔:“惊棠,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母亲解脱。”
顾文傅站在一旁,此刻他的眼神空洞,脸上的阴鸷与决绝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茫然与懊悔。他看着痛苦挣扎的母亲,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哽在喉咙里。
夏桑桑再此带上“判官”,手中毛笔泛着金光,指向累母观音,累母观音本想要挣扎,却被顾惊棠摁住了手。
“母亲。”她哭着哀求道。
累母观音呆愣着看了她一眼,冰冷的手抚上她的面颊。
“惊棠……你是……我的惊棠。”
在观音像彻底崩塌前,姜氏一把将顾惊棠抱进怀中,母女两相拥而泣,直到姜氏幻化为一片黑雾,被吹散于茫茫天地间。
密道中,那股腐朽的气息彻底散去,但夏桑桑始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温随川深感不妙,上前想扶她一把。
“啪嗒”一声,傩面落地,夏桑桑再也支撑不住,一股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整个人直直向后倒去。
"桑桑!"温随川接住她瘫软的身体
就在这时,密道穹顶突然炸开蛛网状裂痕,白玉的银针穿过碎石直取夏桑桑眉心。温随川抱着人就地翻滚,三根银针钉入石壁竟腐蚀出一个坑洞。
白夜玄提着滴血的长剑从烟尘中走出,剑锋拖过青苔飞身上前就要砍下,温随川抱着夏桑桑只能单手抵挡,被巨大的力量掀飞出去,
温随川紧紧抱着夏桑桑,后背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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