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君》
刘时安站在院子里良久,直到盛妈妈来将李氏来时带的生辰贺礼拿出来时,鼻尖一酸,落下泪来。
“母亲到底还是疼我的罢。”
她看向盛妈妈,那眼神就像是在求一个肯定的答案似的,让人不由得心疼。
盛妈妈扶着刘时安回屋里坐,把她搂在怀里安慰她,“您始终都是夫人身上掉下来的肉,夫人只是刀子嘴豆腐心罢了,哪能真的不疼您呢?”
只有刘时安心里知道,母亲就是不疼她的,若是真的心疼,就不会让自己嫁过来年纪轻轻就成了人家的续弦,她只是想拿着自己的聘礼,将来给弟弟说个好媳妇罢了。
刘时安越想心里越难受,把头埋在盛妈妈的怀里小声啜泣。
按照大夫人的教学计划,沈惟熙上午念完了书,下午要往刘时安处随着她学女红。
半梦半醒间,青杏撩开帷帽,服侍她穿好衣服,带着自己绣的半成品往瑞雪阁去。
还没等丫鬟打帘子,沈惟熙便听见里头人的谈话,“姑娘快别哭了,今儿是您生辰,哭哭啼啼的小心坏了这一年的运道。”
盛妈妈掏出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瞧着外头的日头估摸了下时辰,劝她,“姑娘快别哭了,一会儿熙姐儿就要来了,那孩子心思重,您这般哭哭啼啼,她又要多想了。”
“太太!”沈惟熙听后高呼,故意做出是在院子里头预备向里头进的样子,想给刘时安些准备时间。
进门后,沈惟熙便坐在里间的炕上,从盒子里拿出绣样递给刘时安,“太太,你在教教我罢,我觉着我绣的这朵牡丹像被霜打了一样,皱皱巴巴的。”
刘时安心绪渐平,垂眸走过去,径直拿了她手里的绣样来。翻来覆去瞧着,总觉得有哪处别别扭扭的,但又说不出来。
“没事的,慢慢来就好了。”刘时安把自己手里绣了一半的牡丹递给她,“我小的时候,比你绣的还要丑,可你看,母亲现在绣的东西不也是栩栩如生吗。”
沈惟熙点头表示赞同,接过新的绣样,又开始磨洋工。
每日一绣,手必千疮百孔。几十针下来,手竟像被蜜蜂蛰了一样。
晚间,沈惟熙靠在窗边的太师椅上,让青杏给自己的手擦些消炎的药。
“青杏,你会做糕点吗?”
青杏蹲在旁边,鼓了鼓两腮,“会倒是会,但是可能做出来没那么好吃。”
她侧身擒住青杏的手,“你能不能教教我。”
青杏憨笑,“当然可以。”
说完两个人便到后头的厨房去,这个时辰,厨房里的嬷嬷们都各回各屋休息去了,根本不会有人在意她们。
沈惟熙同青杏互相给对方系好围裙,在她的领导下把带馅的圆饼都做好一个个排在桌子上。
青杏从一旁拿了两把细细的小刀来,问她,“姑娘你想要刻什么花?”
“莲花吧!”
刻花这东西对沈惟熙来说自然是信手拈来,上大学时候,她报了一个做木工雕花的社团,而且当时有很多小学妹都很喜欢她的作品,有的甚至会买回去送给家里的亲朋好友。
她遣青杏去烧火,自己小心翼翼的雕刻莲花。
——
同月色一道入门的还有少年的翩翩衣袂,裴寂来的巧,他们做的莲花酥刚刚出锅。
“你怎么来了?”
裴寂垂下眸子飞快的扫了眼桌上的糕点,“可以给我一个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得等我摆盘之后剩下的才可以给你。”
“嗯。”裴寂点点头,靠在旁边的柱子上静静的瞧她。
待青杏把莲花酥盘摆好后,沈惟熙便让她送去瑞雪阁。
她把剩下的几块糕点捧到裴寂面前,潋滟的眸子映出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裴寂的手生的也好看,骨节分明,暗暗的烛光下泛着近乎透明的白,极具有观赏性。
沈惟熙是个手控,这要是在现代她真的会找人要他微信然后进行下一步的发展,只可惜,这是在古代凡事都要听父母做主。
沈翊来寻沈惟熙时正巧撞见了他们俩,他靠在窗子旁,觉着里头的两个人好似有些般配。
惟熙今年十一岁,再过几年也到了要议亲的年纪,他心疼女儿也不想让她远嫁,裴寂父母双亡,不失为最好的选择。
“你跟韩将军,看起来很熟的样子。”
沈翊本想进去叫她,却意外又吃了个大瓜。
“也不是很熟。”沈惟熙想起这两次跟他相处的经历,感觉这么形容好像又不太贴切,“也不是不熟。”
裴寂的手轻轻握成拳,藏于身后,看向眼前的娇美少女,眸光暗淡,“我觉得他对你很不一样。”
不一样?沈惟熙不赞同这个说法。
“可能他也是因为方先生的原因才对我略有不同吧。”
裴寂轻扯嘴角。
沈翊见两个人不在讨论,忙跨步进去,“惟熙!夫人生日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沈惟熙被他下了一大跳,把吃剩的半块糕点放回盘子里,“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您夫人的生日自己不记得,怎么反来问我?”
“今天是叔母的生日?”裴寂道。
沈翊也觉得她说的颇有道理,不过身为人父,气势上一定不能输,“你帮为父想想看,准备些什么给你母亲才好。”
沈惟熙不想同他说话,这要是自己男朋友早就微信拉黑删除了。
“外祖母送了一支金钗,我送了亲手做的糕点,您自己想想看送什么吧。”
沈惟熙同他说夜深了要休息把他接下来要问的话硬生生的堵了回去。
她走后沈翊也拿了块莲花酥尝了起来,“味道差了些,世侄你自己慢慢吃吧。”
裴寂拾起蝶中沈惟熙吃剩的半块蝴蝶酥,唇角弯起,细细品尝,呢喃道,“我倒觉得十分美味。”
——
沈翊有些不好意思回瑞雪阁,若不是在半路遇见青杏,他甚至都不知道今日是妻子生辰。
打从上次大夫人罚了刘时安跪家祠,他们夫妇二人便再也没有分床睡过。不过今日刘时安看到女儿送的东西心里甚是欣慰,乃至于见了沈翊气都不打一处来。
回屋子时,刘时安已经吹了灯。沈翊怕吵醒他便也没有叫人掌灯。盛妈妈从里间出来给他带了话,“主君,夫人今日身子不舒服怕过了病气给您便不留您在此了,您请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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