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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薄情》

61. 第 61 章

卫子羡说完就离开,悄无声息的,就如同不知他是何时来的一样。

次日,谢棠方醒来便察觉出哪里怪怪的,她坐在梳妆镜前想了许久,才恍然今日屋中没有一个女使在。

正纳罕着,云绽忽地推开门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她说话时还喘着气:“姑娘,不好了。”

谢棠连忙为她顺了顺背,“慢慢说,发生了什么事?”

云绽道:“院里的所有人都不见了!”

“不见了?”谢棠疑惑,“这是何意?”

“他们好像都离开了,方才我去厨房为姑娘寻早膳,发现那灶都是冰的,我还当是女使偷懒,谁知出来找时,一个人都没有,这院中只有你我二人了。”

云绽抓着谢棠的胳膊,奇怪道:“姑娘,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谢棠摇头说不知,话方落,脑海里忽地浮现出昨夜那奇怪的一幕,还有那时异常的卫子羡。

她忽地一滞,低喃道:“卫子羡……”

“四公子?”

与此同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主仆二人彼此对视一眼,一齐往外走去,放至小院门畔,便闻得冯鸣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谢姑娘,是属下。”

谢棠犹豫片刻,示意云绽打开门。

门外除却冯鸣外,还站着另外八个人,四男四女皆是仆从的打扮,各个都低头顺眉的。

谢棠摸不着卫子羡这是何意,满腹疑惑地看着冯鸣。

后者将手中的食盒递给云绽,颔首道:“谢姑娘,主子特意从潘楼为您提的早膳。至于这些人,都是主子为您所挑选,他们身世清白、人也忠厚老实,手脚也麻利,断不会教姑娘忧心。”

他说着,从袖中摸出几张纸递了过去:“这是他们几人的身契,还有这座别苑的地契,还望姑娘收好。”

谢棠并未接过来,反而是警惕地退后几步,拉开距离,清丽的面上眉间皱的紧紧的:“这又是何意?卫子羡呢?”

冯鸣手仍捧着那几张纸不曾动过半分,回复道:“主子在衙门,尚未下值,吩咐属下将这些交予姑娘,至于其他的……”

他又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恭敬地递了过去,“主子说,姑娘今日诸多疑虑他皆在此信中言明。”

谢棠看着那张写着“谢棠亲启”的字样,没来由地感觉到一阵紧张,踌躇许久都不敢动手拿过,她犹豫了多久,冯鸣便举着东西等了多久,手都不曾抖动过半分,似乎是她不收下,他就不会变幻姿势一般。

谢棠最终还是令云绽收下了。

这信一过手,冯鸣便郑重道:“谢姑娘,人送到了,信也送达,就不多叨扰姑娘了,您多保重。”

语罢,他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

谢棠甚至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看着巷口渐去的身影,又看了眼这两排的人,最终还是拿着信件先折身进去了,命云绽且安顿好这几人。

一进屋,谢棠将身契丢在一旁,先拆开了那一封信。

渐看手却渐渐发起抖来,满满一张纸,越到后面字越小越密,她该细细看的,可到了这个时候,眼睛却控制不住的一目十行。

不过几息,这信上的内容她已全然记在脑中。

她看着那纸上的话,渐渐觉得自己有些不识字了,谢棠低声念出纸上的话:“今还你自由,往后你只做谢家女,同卫家无分毫干系……”

她反复将这一句话看,直到几乎不识这几个字。

云绽进来禀报事,看到谢棠不对劲,连忙过去到她身侧,她们之间本没多少的顾及,云绽自然也就看到了信上的内容。

她喃喃道:“四公子的意思是……婚事取消了,往后他也不会再找姑娘了,你们之间再无瓜葛了吗?”

谢棠像是被惊醒一般,将纸丢在桌上,惶惶然看向云绽,眼底尽是迷茫:“云绽,我可以离开这个院子了,对吗?”

云绽说是,又连忙道:“姑娘,那几人是四公子从牙人处仔细挑选买下的,说是为专门为您准备的,只受您一人差遣。冯鸣说的果真没错,他们很是勤劳能干,这会儿已经上手干活了。”

谢棠低低应了一声,没有再说话,反而是再三看着那纸上的字句,直到那字字句句都深深印刻在脑海中。

卫子羡的笔迹她曾模仿过千百回,一撇一捺她都熟记于心,曾经能够临摹他的字,都是一件开心的事,甚至对于他的字的熟悉程度要远胜于自己的字迹。

再次拿到卫子羡所写的东西,与上回早已隔了许多日子,当初的喜悦早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尽是茫然和空落落。

卫子羡说结束就结束,说不再干涉她的一切便当真是在认真践诺,除却最开始送来的八人之外,这座小院不曾再出现任何一个与国公府有关的人。

就连那些隐秘的暗卫也一一撤走。

谢棠的踪迹很快便被舅舅知道,梅阆携妻女来过一回。

他来时对谢棠带着几分谴责,更多的则是心疼:“你这孩子,宁愿一人住在这僻静之地,也不愿同舅舅住一起。你与卫世子的事我已知情,既是你对卫世子无意,那便作罢是了,强扭的瓜也不甜,这世间好儿郎多的是,不缺这一个。”

谢棠旁敲侧击着又多问了几句,方知外面说的是,国公府近来的大喜事是为五公子娶妻,并非为世子娶亲。

只有他们不多的几家涉及此事的人才知,谢棠同卫子羡的婚事取消了。

舅母拍了拍谢棠的手,心疼道:“如此一来倒是不影响你的名声,世子也算是考虑良多。”

谢棠应了一声,没有再多说话。

此后一连数日,谢棠都不曾见过卫子羡一回,同卫家有关的一切她也没了半点儿的消息。

这种情形,她该高兴的,但心里深处却是开心也算不上,悲伤也称不上,如此反而更加磨人。

就这般过了两日。

这日,谢棠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看着自己憔悴的眉眼和带着忧愁的面容,趴在桌上将脑袋深深埋进了臂弯。

片刻后,她站起来走向箱笼,开始收拾东西。

理不清算不明白,那就循着之前预设的路去走,在此处待着也是徒劳而漫无目的的过日子。

她同云绽商议定离开的日期,主仆两人又仔细琢磨着规划好去路,悉心备好了途中干粮和要紧细软,可谓是做足了准备。

离京还有两日时,谢棠寻了笔墨来,写了一些信,分别是给舅舅一家,映绵,以及卫迎。

国公府数年,蒙受的恩情怎么也算不清,如今闹成这般局面,她也只能在信中聊表歉意和感激,但如今偌大的国公府中能送去信的也只有卫迎一人。

一想起此处,心底难免有些唏嘘。

晾干墨迹,将信件一一收好递给云绽,谢棠想了想说:“待咱们离开汴京那日,再让他们送过去吧。”

次日谢棠将几个奴仆的卖身契归还给他们,便让他们各自回去了,信件也是托付于这几人,只待次日送出。

夜幕降临,白日里尚且热闹的小院里霎时间冷清了下来,近来天暖,夜里已有些闷热,云绽睡的正熟,谢棠却无比清醒。

她悄悄地起身,披了件外衣就推门出去了,轻轻将门掩上转过身来。

这一个转身,整个人却定在原处。

此时万籁俱寂,天边一弯钩月挂在树梢,天地间朦胧一片,但饶是如此,墙边木架子下的那一道身影却很是清晰。

瞧那身形似乎是个男子,如此深更半夜,小院只她与云绽二人,莫名出现一个行踪可疑之人,谢棠霎时间吓的人都清醒了许多。

她冷声道:“何人在那儿?”

那人应该也没想到会被她撞到,僵在原地半晌没有动作。

谢棠攥紧掌心,心里迅速盘算着,此人应当不是偷盗的,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歹人,否则早该在自己出来的那一瞬间就挟持了她。

但她仍万分警惕地退后几步,缓缓推门想着先进去将云绽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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