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心魔竟是我》
江熠里外又检查过几遍,长命锁并没有问题,按理说季照安戴着长命锁就不会再做什么噩梦,那那家伙心神动荡只是因为梦到他不愿收徒?
季照安被梦魇缠过许久,极容易影响心神,导致江熠一碰到季照安因为梦境心神动荡就会先去检查长命锁,不经意就会忽略其他方面。
但无缘无故的,季照安怎么会梦到这种事?
想起季照安在秘境中的心魔幻境和那晚三更半夜的试探询问,江熠面色不虞地往长命锁中融了三滴心头血,方才那丁点愉悦散的一干二净,心头越发不快——难道真要为了这点事生心魔不成?
混账!
季照安用完晚膳摸到江熠面前时,发现江熠似乎心情很差。
难道是他今天的罚抄字迹太潦草了?应该不会吧?他手腕现在还酸呢。
但他都敲门进来行过礼站一刻钟了,江熠除去那声“进来”就再没说过话,闭眸在床榻上打坐,脸色也沉着——或者说只是季照安的感觉,因为江熠的神色从来都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常人很难通过他的表情去猜他的想法。
季照安极其相信自己的直觉,他可是师父带大的,和师父相处时间最长,他怎么也能猜出个大概。
窗下的方桌上放着长命锁,被烛光照的暖黄莹润,季照安偷偷瞥着,不明白江熠为什么突然拿走长命锁。
“梦到什么了?”江熠突然出声。
季照安吓一跳,转头就对上江熠浅淡的目光,却没有急着回答他的话,小心翼翼问道:“师父生气了?”
江熠:“我生什么气?”
季照安试探道:“是弟子的罚抄字迹潦草了?”
“不是。”江熠重复一遍,“梦到什么了?”
季照安松一口气,又有点委屈:“也没什么,就是梦到幼时的弟子很是荒唐,总叫师父为难。”
江熠问:“因为觉得叫我为难,所以认为我不想收你为徒?”
季照安差点被绕进去,摇了摇头:“是弟子多想了。”
一个荒诞的梦而已,师父对他这么上心,他怎么能怀疑师父不想收他?更何况,他怎么会干出那些事?!再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好吧!
江熠蹙眉:“究竟梦到些什么?说。”
季照安微垂着脑袋看了一眼江熠,有些难以启齿:“只是一场梦而已,师父怎么还一定要问呢……”
江熠怔了下,季照安小声嘟囔道:“弟子都十六了。”
“……”江熠毫不留情,“十六了依旧往为师身上爬。”
季照安瞪大了眼,脸蹭一下红了:“师父!”
这大概是到了别扭的年纪,江熠有些头疼:“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为师只问这次。”
执念过重便容易生心魔,心魔初期就是反复以梦境影响修士,心魔越重,梦境荒诞之事越明了清晰,若能及时发现干预,影响倒也不会太大。
江熠本意是想看看季照安是否已经生了心魔,结果季照安越说,他越觉得不对劲——这并非是心魔影响。
季照安梦的,都是真发生过的事情。
只是季照安本应该都不记得了才对,为何突然会梦到这些往事?还梦的如此清晰。
季照安眼睁睁看着江熠的眉头越皱越紧,声音跟着越来越小,到最后闭嘴不说了,局促地杵在原地,目光在地面上四处乱飘。
他梦的东西这么难以接受吗?好像是真的很过分……师父的表情看起来这么凝重,他要不要再陪个罪?
但只是梦而已啊!又不是他干的。
季照安盯着鞋尖,委屈又纠结,那到底要不要赔罪?
“过来。”江熠的声音乍然响起。
季照安回神,发现江熠正在看他,那眼神分明一如既往的平静,季照安却莫名觉得有点冷,师父看他时似乎……淡了许多,带着若即若离的疏离感。
季照安挪过去站好,不安道:“师父。”
“嗯。”江熠碰上他的手腕,淡声问道,“可还做过别的类似的梦?”
季照安摇头:“没有,这是第一次。”
江熠道:“只有这些?”
季照安点头:“都和师父说了。”
江熠应了一声,没再过问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季照安觉得江熠周身那股难以察觉的冷淡又褪去了,连带着他也重新安定下来。
季照安早已习惯江熠的灵力在他体内游走,并不排斥和担忧什么,只在视线掠过江熠半垂的眼帘时,忽然想起杜兴那句不尊师长的问话。
季照安眨了下眼,目不转睛。
他以前并未在意过,原来师父的相貌也是极好的,是他见过的所有人都比不上的。
他忽然记起梦里,他躺在江熠腿上,江熠垂眸看他时的样子。月光几束落在床榻边,窗棂颤动,呜声阵阵,他仰着脸撞进江熠的眼瞳,周遭刹那俱静。
即便不愿,江熠看向他的神色也是平静的,骨相清逸的青年沉在深夜中,周身干净冷冽,眉目岑寂,倏忽恍如仙客落尘,一人压过风呼山啸。
无论何时,季照安总会不自觉地在江熠身边放松下来,似乎师父在身边,他就能被密不透风地保护起来,任何微风细雨都吹不进来。
季照安眼底倒映的火光都在跳跃,他愉悦地喊:“师父。”
江熠眼都没动:“嗯?”
季照安笑嘻嘻道:“师父,你真好。”
江熠抬眼,方才还在不情不愿各种别扭,这会儿又亮着眼睛说师父好,明明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些……果然是这个年纪莫名其妙的少年。
江熠抬起另一只手扣上季照安后颈:“近些。”
季照安依言走近,眨了下眼:“师父,要我做……”
江熠指腹下压,灵力果断窜进季照安体内,季照安猝然瞪大眼,话还没说完两眼一黑栽进了江熠怀里。
江熠接住他,灵力分成两股,一股游进他的丹田,一股进入他的识海,半晌才收回手。
季照安醒来时,发觉自己是躺在江熠房中,他一把掀开被子下床穿靴子:“师父?”
他刚绕过屏风,房门被推开,江熠走进:“醒了就回去吧。”
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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