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虹》
chapter68
周倾洗澡要洗头发但是她这会儿真没什么力气只能扶着玻璃快速把头发上的泡沫冲干净擦干身体出来。她想立马躺到床上去。
刚拉开浴室的门就看见梁淙站在门外两人的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尴尬。
周倾没有穿衣服身上只裹了条浴巾以为他到楼下去了。即使他们曾经做过数不清多少次可还是难以面对赤呈的身体周倾迅速把门又甩上套上睡裙。
梁淙把药拿上来昨天在医院开的药她根本就没有按时吃。周倾穿好衣服再次走出来梁淙放下药去扶她又接过了她手里的毛巾。
周倾的气息很虚人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坐在凳子上。
“你等会儿睡觉还是想起来坐一坐?”
“睡久了头疼。”也无聊周倾手肘拄着台面撑住下巴看向镜子里他的精窄腰腹掩在她的身后手指掠住她的头发也有点僵硬。
会有点不适应这样的亲密但周倾会主动说服自己去适应比如运行一套渣男逻辑:是你自己贴上来的我不会负责。
也就慢慢能接受了。
梁淙帮她擦了好一会儿头发再一搓距离干还很远拿来吹风机继续帮她吹干热乎乎的风吹在头皮上周倾脑袋不自觉向后倒去被他的手扶住了脖颈才没有被热风烫着。
“你就一会儿都坚持不了吗?”她的不受控制让他没有耐心。
“吹太慢了。”周倾也没有。
梁淙继续扶着她的后脖颈看见她眉头拧得更深了“不吹干更不舒服你坚持一下。”于是忍着脾气解释。
“好吧。”周倾从他身上挪开重力重新趴在梳妆台上。
她的头发很多刚回国的时候剪短了成个假小子但现在又长了更有女性韵味但是
难打理。
给人吹头发的经验被时间不断覆盖已经所剩无几他循着记忆里的把碎片一片片捡起来。
但最先想起来的是两人经常为屁大点事吵起来其实很没有必要明明是可以各退一步的问题。
后终于想起来要先吹发根再吹发尾才能防止水汽回流。仔细照顾她的时候会让他心里愉悦些
大概是他的技术逐渐回来周倾就还能坚持坚持感觉舒服了就再次不自觉向后靠在他小腹前。
差不多干了梁淙拔下吹风机放到一边伏低身体去抱她。
周倾侧过来脸看他他的眼睛看人总是很深会掉进意味不明的目光陷阱里。
他们的鼻梁都很高接吻的时候总是率先碰到不接吻的时候也会碰到一起比如此时
。周倾觉得他身上很好闻,鼻尖是凉的,脸部的胡须刮得也很干净,有点点须后水的味道。
她的眼珠子又不转了,定定看着他,梁淙也看她,然后凑上来。周倾往后退,只堪堪碰到了唇珠。
他不想再管她的意愿,就算携带病毒也不行,掐住她下巴,必须吃到的架势。
很快门外传来动静,吸尘器的声音像面粉厂的机器,震天响。
他眼里有不快,不适应群居生活,总是被打扰。
周倾伏在他肩头,懒洋洋地笑起来,“你以什么名义亲我啊?”
*
周倾的房门一直关着,王姨知道她生病,就特别想进来看一看情况,但实在不好意思。
周倾是她带大的,从穿纸尿裤开始,一口一口饭喂大的,在她眼里就是个孩子,但现在谈恋爱了,还和男孩子在房间里。关着门真可怕!
王姨越想越心惊,可不能搞事情啊!
她就从杂物间拿出了吸尘器。这个吸尘器被淘汰已久,苏荃勒令王姨不许再用,因为噪音太大了。她在地下室打扫卫生,二楼写作业的周源听见了会抓狂。
王姨舍不得扔,寻思着拿给老家的亲戚用,幸好还没拿走。
她拎着吸尘器,在周倾的房门口徘徊。
果然不多会儿,门就开了。
周倾的衣服穿得很严实,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是老人家都喜欢的利**尾,露出了大光明,孩子一看就是能发大财的……
王姨站在门口,浑浊的眼睛依然剔亮,谨慎地扫描着房间里的每一件器物,见两人保持着距离,便暗自放下心,问她:“倾倾,中午想吃点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吃,别管我了。”周倾说。
都要上班上学,中午没人在家,王姨一般不做午饭的,自己随便吃点,晚上再做一顿丰盛的。
“不吃哪行?生病了就是要多吃饭才能好得快。”
周倾每次被逼着吃饭都有点无奈,“我真的没有胃口。”
王姨想着法儿哄周倾吃东西,自顾说:“炒个你爱吃的蟹炒年糕,怎么样?”
“……”
王姨一脸的担心,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只想多喂点东西到周倾肚子里。梁淙沉默了片刻,并没有袖手旁观:“她刚发完烧,吃高蛋白海鲜会刺激肠胃。做点清淡的,她可能就愿意吃了。”
王姨一拍脑门,真是关心则乱,说:“那我去煮点蔬菜粥,多少吃点吧。不吃饭哪能行啊。”
周倾这下点了头。
于是王姨噔噔噔地下楼了,到了楼梯口又往楼上看一眼,他们没有再关上门。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别想干什么!
周倾吃了一粒药,靠在床头看手机,梁淙走过来
问她:“你能搬出去吗?
“你能死吗?周倾把手机放下,不解地看向他,为什么要搬出去?
“你多大的人了,应该有自己独立的生活。
周倾不觉得自己不独立,笑道:“我多大,都是家人的宝宝。
梁淙上下观察着她,又是很长时间不说话。她把睡裙换成了长袖长裤的睡衣,脚面露在裤管外面,雪白光滑。
梁淙坐下来,用手摸了摸她的脚,很凉。
周倾不习惯被人碰脚是个秘密,确切地说是抚摸。
他的手很大,手指漂亮修长,却一点点摸着她的脚背,脚踝和骨头。握了一会儿,指尖隐匿在她的裤管里,去摸小腿。
周倾脊背酥麻,想抽回来,敌不过他的力量,她越挣,他就握得越紧越往上。
于是周倾开始思考,他建议自己搬出去的目的是什么,问了句:“你希望你我搬到哪里去?
“你喜欢住在哪里,都可以。
意思是他给她买房子吗?
但周倾住在家里并不是贪图被照顾,她早已不是孩子,家里需要她,梁淙可能不会理解。
她想到一个答案,“你急着和我做吗?
梁淙的身体里有些许的急迫,但可以克制住。不觉得是迫切地和她做,解决欲望的途径有很多,他不是一个被低俗欲望裹挟的人,很长一段时间里他连手都懒得用。
但想和她有肌肤触贴是真的。他不适应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空间,三番两次被被打扰、被注视。
梁淙否定了她的猜测,握住她的小腿,把她从高高靠着的位置拉下来,周倾一下子就躺到了枕头上,“我会和你做,这是一定的,但没那么急。
周倾看着覆上来的他,突然有些惶恐。
“你问我以什么名义亲你。他有始有终回答了上一个问题,“无论你现在对我的情绪是什么,抵触也好,痛恨也罢。但我已经决心改变我们之间的关系。
周倾问:“我在被通知你的决心?
“你要做的是,不要看别人,看看我。他的语气万分平静,完全不像谈感性的事,“宝贝,只看我。
梁淙的眼神都是她熟悉的。把她从观火的岸边拽下来,一道声音重复说着,下来吧,快点来吧,让我们再次互相折磨。
周倾很清楚这是两个犟种明明不合适,在做一件“我偏要勉强的事。
但是周倾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中了蛊惑。这个时候她突然想到一件事,“你上次举报飓风集团的财务问题,是因为我吗?
其实压在她心里很久了,她很想更具体地知道他的事业版图。
梁淙没有回答,唇舌压下来吻住了她。
周倾
几乎是一瞬间攀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抬点腿得以借用更多的支点也更深的亲吻他。
她有些疲软更多的感触是被侵略时间长了嘴角酸痛就要兜不住口水。
想到感冒会传染又想推开他一点不要亲得如此彻底。当然不亲是不可能的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两片唇偏移了几毫米他的舌尖退出来很突兀的周倾听见清晰的水声
“好脏。”周倾不自觉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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