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莎韦恩，托马斯韦恩，哥谭人尽皆知的韦恩夫妇，除去一个人尽皆知的，作为他们独子的起源故事的一部分，死在了阴暗的小巷里外。

没有多少人知道的是，身在地球三的他们拥有了一个野心勃勃的长子，转而作为长子的起源故事死去不说，连他们的幼子也没能幸免于难，一同踏向了死亡。

致他们于死地的凶手不是别人，正是韦恩夫妇的长子小托马斯韦恩，也就是如今的夜枭。

如果不是他的兄弟意外失去了性命，让他的内心深处产生了致命的空缺，他定是不会对这段过往有丁点的后悔可言。

毕竟他认知里的韦恩夫妇就是一对无可救药的人渣，既然是人渣，那就理应得到惩罚。

虽然这话夜枭已经说了不知几遍，但在见到眼前的托马斯韦恩时，他还是产生了失望，对于这个不再颠倒，却依旧糟糕的世界的失望。

对于拥有着这样表现的，离开了人渣的范畴，却仍然够不上好人这个定义的托马斯韦恩的失望。

过多的失望堆积之下，夜枭不禁唇角下撇的同时，语气里也染上了讽刺意味。

“不过我该说你一句堕落吗？父亲，你竟然沦落到会为了扭转布鲁斯的想法，宁愿同我这种人合作的程度。”

本以为他会看到托马斯因此恼羞成怒，然后单方面结束这个话题的发展……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直接杀死了比赛，“我不是你认识的托马斯韦恩，我跟玛莎有且只有布鲁斯一个孩子，夜枭。”

为了让他们的会面不至于就此不欢而散，立马就戴回了头盔，遮挡住神情异样的夜枭顿了顿，若无其事地岔开了话题。

“这不重要，托马斯韦恩。”

故意咬中托马斯姓名，赶在眼前的中年人萌生退意以前，话锋一转，将一切引向了有利于自己的方向。

“重要的是你想要借助我的手磨灭布鲁斯的意志，让他甘愿沉溺于你苦心营造的理想乡不是吗？”

一旦沉默起来，跟哥谭都市传说这一称号适配程度竟是远超夜枭、蝙蝠猫的托马斯收紧了披风，低下头，声音低沉。

“我只不过是想让他放弃披风，回归到他应当拥有的正常生活罢了。”

许是触及到过往的回忆，托马斯周身的气氛直接就变得压抑了不少。

察觉到这可以作为突破口，夜枭自然是不肯放过这个机会，立马继续质问着面色阴沉的托马斯，字字诛心。

“你以为你们还能装作一切不曾发生？装作你们不曾失去他？装作他也没有在8岁就失去你们至今？”

直接将某些事情摆上了台面。

“何况他根本不是你们的儿子，早在很久以前，他就亲手杀了自己的父母。”至于真不真实？他可是夜枭，而不是罗宾。

却不想托马斯竟是自有逻辑，直接就把布鲁斯韦恩跟自己的儿子画上等号，回答的好似早有腹稿一样迅速。

“既然他是布鲁斯韦恩，那他就是我跟玛莎的儿子。”

转身就准备离去，拒绝再同夜枭继续讨论这些毫无意义的话题，“我想我不该来跟你谈这场合作。”

虽然结合早先利爪对托马斯韦恩的零碎观察总结，以及后者主动说明的内容，夜枭实际上没有对此感到太过意外。

他唯独没有想到的就是……托马斯竟会退缩得这么快。

为了不让自己的计划出现崩盘可能，夜枭只能沉声威胁道：“你已经没有退路了，父亲，你以为找上我的时候，你就能这样全身而退吗？”

不过与其说是威胁，夜枭还是更倾向于这是陈述事实就是了。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注视着托马斯停滞的背影，身形逐渐隐没在黑暗里的夜枭轻笑出声，“你认为布鲁斯知道这一切会怎么想？父亲。”

“当他知道你打算和我合作，只为让他不再成为蝙蝠侠的事实时，他还会坦然面对你吗？”

起初，托马斯本想不做理会身后还在喋喋不休的夜枭，只希望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另外寻找看起来可靠的盟友。

可脑袋里忽然崩断的神经却是不允许他这么做，促使他咬着牙转过身，快步逼近了夜枭。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托马斯就将人抵在了墙上，愤怒的低吼道：“闭嘴，夜枭！你以为你是谁？”

注视着托马斯臂铠上近在咫尺的，竟是直接架在了自己脖子上的臂刃，夜枭却是没有半分恐惧。

“我还能是谁？我就是你的儿子，小托马斯韦恩，无可争议的那种。”

甚至能够勾起唇角，神情玩味地看向托马斯，“我只不过是向你陈述事实而已，你就想杀了我吗？”

向来讨厌敌人摆出这种姿态，好似自己拿他们完全没有办法的托马斯不禁加重了力道。

直至他们之间的距离仅有咫尺之遥，夜枭被迫体会起曾经自己让罪犯们遭受的压迫感。

“我会杀了你，我可不会像我儿子那样手下留情。”

不过好在，夜枭直面过比托马斯更加糟糕的存在，诸如超霸、反监视者、曼哈顿博士之类的。

他还是能够应付托马斯的，纵使托马斯做出了死亡威胁。

“你不会的，父亲，曾经看着布鲁斯倒在你们眼前，却无能为力的你不会的。”

纵使他们实际上没有关系。

夜枭只是在赌饱尝父子分离之苦的托马斯踏不出这一步，只是在赌托马斯看着他这张酷似自己的年轻脸颊下不去手。

最终他也确实赌赢了。

漫长的沉默过后，托马斯就解除了桎梏，缓步向后退去，“布鲁斯最后的处置权得交给我，你不能杀他。”

倚靠在不算干净的墙面上，勉强保持住身体平稳的夜枭咳嗽两声。

刚刚捋顺了呼吸，他的脸上就扬起了假笑，“当然，当然，我没有心狠手辣到连自己的亲兄弟也杀了。”

什么？你问既然这样，夜枭曾经的兄弟，小布鲁斯为什么还会死？

因为人生就是这样，充满了各种不确定，小布鲁斯的死因正是因为这些人生里的不确定。

尤其还是顶着韦恩这个名字，身陷于总要失去某些真正在意的东西，生命才会完整的奇怪规律中～哈哈哈哈！

与此同时，由于缺少对夜枭过去的了解，虽然直觉告诉他青年不可信任，但得到了对方肯定答案的托马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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