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招暗暗深吸一口气，摒弃多余的杂念，感觉自己准备好了，说：“我，我开始了？”

杨文招感觉这句话非常诡异，但脑子里只能蹦出这句话。

楚复黎“嗯”了声，杨文招的气松不了一点。

就算是第二次，也不会就此没了尴尬。

想到刚才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楚复黎与常人不同的原因，他的体温有些低，没准修行的是水啊冰啊这类的法术，所以嘴巴又凉又软得不行。

所以不要再乱想了，就当是亲到了一块冻汤上去吧，不然再恶心又尴尬下去就要一无是处了，杨文招撑着沙发，慢慢俯下身。

楚复黎很高，可能有一米九，杨文招想到自己一米六半出头的身高，在楚复黎面前显得有点点矮，这时候就还得往前一点，再往前一点。

刚才是突然扑上去又扑上去的，撞得鼻子嘴巴都有点疼，血味都出来了。

现在慢慢地，就得偏一偏，脑子里自然而然冒出一些电视剧或漫画里的一些画面，偏过头，慢慢贴了上去，然后僵硬得不敢动了。

起先楚复黎的唇有些凉，慢慢地就感觉不到什么温差了，仿佛真亲上了一块冻汤似的感觉，而且马上就要化掉了，可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杨文招崩溃地想着这算不算就是渡清气渡上了？

应该是吧不然还能怎么样？

真的不能怎么样了。

不对，楚复黎刚才说她要想着吸取他的清气，她还没想。

怎么想？

杨文招努力思考后，满脑子“吸清气吸清气”又觉得不够精确，再加上楚复黎名字，感觉很诡异。

想了七八遍十来遍吧，犹犹豫豫地又吸了吸，轻飘飘地仿佛羽毛都吸不起来。

杨文招觉得好了，准备起来了，分开了一点距离，楚复黎突然动了胳膊。

杨文招顿时鹌鹑似的不敢动，瞪着眼睛努力看清楚复黎抬起手是要干什么，最后是一手落到了她的腰腹上，一手轻轻按到她的后脑，窒息。

楚复黎说：“抱歉啊杨姑娘，是楚某想得简单了，没想过姑娘本从未接触过这些，楚某先教你吧。”

离得太近了，她自己的呼吸又乱又烫，而楚复黎还是一如既往。

楚复黎连说话时呼出的气息都是泛凉的，因为离得近还都呼到了杨文招脸上，凉得太明显了。

杨文招一瞬间就想到一些小说上氛围感的描述，杨文招没吃过棉花糖，没好好欣赏过海棠花甚至桃花，没坐过飞机进看过真的云，没有好好感受过春风夏雨秋凉冬雪，却自然而然觉得那些都是浪漫的美好的难得的，此时此刻还自然而然地类比过去。

好像真的有点氛围感了，但是很干巴。

楚复黎的呼吸，还有心跳，骨节分明的手边是白衣黑发，他之前还带着手套，他的手指像画里的一样，他整个人的存在都像画一样。

杨文招赶忙拉回脑子里蹦出来的画面，都是因为这些胡思乱想，现在才没有那么纯粹的。

就算真h有什么，那也该是两个人的氛围感，不该是一个人的独角戏，主要是，杨文招很想问自己是发了什么神经？这时候想那些东西，嫌尴尬和社死不够，脸还不够大吗？

大概是一时没听见杨文招的回答，楚复黎问：“可以吗？”

杨文招吓了一下，尴尬地淹了口唾沫，连忙回答：“可，可以。”

声音微微沙哑，要命，好丢人。

脑后传来轻轻的推力，很小，好像需要自己往前凑去。

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再这么折腾下去多浪费时间？楚复黎要是觉得烦了她该怎么办？

杨文招心一横，将唇再次贴了上去。

然后，楚复黎张嘴了。

还，还伸了舌头！

杨文招瞪大眼睛，闭紧嘴巴，恶心的浑身难受，欲哭又无泪。

脑后的力道微微加重，楚复黎微微撑起身，轻轻咬了一下杨文招的唇。

杨文招脑子一空，很慌，这是在催促她还是在干嘛啊？

已经适应了视角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状态，此时的好处就体现得淋漓尽致。

杨文招的唇泛上水光，抓着楚复黎的手微微收紧，睁着的眼睛震惊过后是呆呆的，氤氲开一点雾气，手指微微收拢，脚腕微动，一切细微的动静全都能看得清晰。

楚复黎终于松开唇。

杨文招死活不张嘴，感觉楚复黎在啃她一样，所以现在松开了，是结束了吧？

杨文招松了一口气想起身，才起了没多少，后脑上按着的手就停住了，楚复黎用了力，杨文招却不敢用力，起不来了。

杨文招心里一个咯噔，察觉腰上的手离开了，慢慢抬到眼前，碰到她的脖颈，使她呼吸又抖了抖。

冰凉的指尖在红色几乎爬满的脸上游走，能有多少的存在感可想而之，如果攀上唇，那存在感更可想而知，再继而陷进嘴里，碰到牙齿。

头皮都炸了。

楚复黎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平静从容得不可拒绝不得抗拒，强硬地钻进了大脑：“张嘴。”

杨文招愣愣张开嘴。

楚复黎的指尖便轻而易举探了进来，轻轻按在杨文招的舌头上，慢慢摸索着似乎在教杨文招到底该怎么慢。

时间好像都在乖巧地配合，过得很慢很慢，安静的房间里，墙上挂着的钟表上，一秒一秒的走过的声音咔哒咔哒地像老蜗牛一样，似乎也在教自己该怎么慢慢来。

杨文招闭上了嘴，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后知后觉想起楚复黎没有洗手。

救命。

杨文招还觉得自己忍不住吞口水更恶心，想吐。

吮吸的感觉覆盖了整只手指，即使化成了人，他的视角也铺满了全身，甚至发梢都能传来一些画面。

楚复黎以为自己会恶心，看着杨文招恶心到了的模样应该能感同身受，但事实是，他感到了愉悦，没有一星半点的恶心，哪怕是接受了手上的视野，带来的也只是欣赏之下愉悦的加倍。

他是她，又不是她，而如今，最多，只是单薄得有点像她。

楚复黎指尖按耐不住地游走，看着杨文招努力掩藏被恶心到的神色，就想逗她。

手指往里伸了伸，杨文招往后仰了仰，楚复黎漫不经心收回一点距离，他还能克制，还会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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