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古代软饭男》
县衙里分工明确,各司其职,所有职位都记录在册,唯有师爷一职是县令另请,俸禄也由县令单独开出。
那师爷姓钟,是县令身边的红人,虽身无官职,但时常伴县令左右,替县令传达口令,合该是个幕后之人,却被寿阳县的许多百姓熟知。
至于县令家的钟哥儿,也不是个简单的小哥儿。
邓夫人与人交际不多,平时多和相熟的几个夫人夫郎来往,只有像今日这般推不掉的宴席,才会过来做做面子功夫。
结果回回在宴席里,她都能瞧见那钟哥儿的身影。
钟哥儿的长相并不多么优秀,但也称得上清秀耐看,他极爱笑,每次笑起来时,脸颊两侧可见两个浅浅的梨涡,他又爱穿一身浅色衣裳,白的绿色蓝的,加之性子好动,活像春日花丛中飞舞的小蝶一般,讨得了许多夫人夫郎的喜欢。
唐茴便是其中之一。
此时钟哥儿正捧着唐茴腰间的玉仔细打量,不知说了什么,唐茴放下茶盏,笑得见牙不见眼,还抬手轻轻摸了一下钟哥儿的发顶。
莫说钟哥儿是个哥儿,即便是个姑娘,那发顶也不能叫人随意碰了去,这行为实在失礼。
可钟哥儿看着并无任何被冒犯之意,满是依赖的样。
本来邓夫人满心满眼都是玉,见钟哥儿毫不珍惜地摸来摸去,还有些难受,冷不丁地发现这一细节,她先是一愣,随即蹙起眉头。
好不容易熬到宴席结束,邓夫人领着婆子向谢夫人告了别,第一个坐上马车离开了谢府。
回到邓宅,邓夫子还在书院里,邓夫人焦急地等了快一个时辰,都快望眼欲穿了,终于盼着车夫将邓夫子接回。
邓夫人着急忙慌地迎上去,不等邓夫子开口,便道:“我找到玉了!”
邓夫子听车夫说夫人在等自己,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眼下一听这话,顿时脸色骤变。
当真是一件不得了的事。
“你今儿不是去谢家了吗?在哪儿找到的?玉呢?玉在何处?”邓夫子忙问。
邓夫人拽着邓夫子走到屋内,挥退下人后,她一五一十地说了在谢家遇到的事。
邓夫子的反应和她之前如出一辙,只是这里没有外人,邓夫子不必拘着忍着,他暴跳如雷,口中大骂道:“好他个江家,我们千辛万苦想要寻回的玉,竟被他们当做一样玩物对待,气煞我也!”
邓夫子一拍桌子,转身就要出去。
“我这就去江家把玉要回来,那是我们尧哥儿的玉,放他们手里,怕是脏了玉,便是他们狮子大开口,我也认了。”
邓夫人见状,赶紧拉住邓夫子。
“你且冷静!”邓夫人说,“我们家与他们家向来不和,你又是韩浩书院,他是云志?书院,你这般急吼吼地上门让他揪了小辫子,往后你在书院里将如何自处?若败坏了书院的名声,那些老顽固定会找你麻烦。”
邓夫子自不是冲动之人,方才怒血上涌,头脑发热,还真有直接找上江家的想法,后头被邓夫人一拦,倒是慢慢冷静下来。
夫人说得对。
他人可不会关心他家曾有多困难,只要他夫人当玉之事传出去,必会引人非议。
而且玉是他们当的,再找江家要回来,确实不妥,他们在此事上并不占理,倘若到时落得一个蛮不讲理的名头,得不偿失。
邓夫子落座,说了半天,口都干了,他给自己倒杯茶水,一饮而尽。
“你有何想法?”邓夫子问邓夫人。
其实邓夫人已经思考许久,她沉吟片刻,说道:“当初我们托中间人再三恳求那人,望那人将玉让出来,可那人也再三直拒绝,如今把玉送给江家,江家人怕是对此事并不知情。”
“知情又如何?不知情又如何?”邓夫子将茶盏重重一放,冷笑道,“江家不知收了那些商家多少好处,暗地里替他们办了多少件事,若是当初江家知情,莫说把玉归还我们,只怕还要趁机踩上我们一脚,那江家就不是好的,他们和那些商户狼狈为奸、蛇鼠一窝!”
邓夫子说到气极,又灌了杯茶水。
邓夫人上前,宽慰地抚了抚他的肩头,又道:“我觉着玉是拿不回来了,即便能拿回来,也不是江家光明正大地给我们送回来,再说,唐茴都说了玉是江南山买的,若还给我们,岂不是承认他收了商户的礼?”
邓夫子气道:“这桐花巷里还有谁不知他收商户的礼?”
“可那毕竟不是明面上的事儿,也没谁捅破那层窗户纸。”
邓夫子一时语塞。
“我倒是注意到了一件事。”邓夫人道,“今儿在宴上,我看那师爷家的钟哥儿一直黏着唐茴,想起之前他俩就走得近,钟哥儿不是还带婆子上江家拜访过唐茴几次吗?”
邓夫子抚着下巴,示意邓夫人继续说。
邓夫人坐到邓夫子旁侧。
“我瞧着他俩的关系不简单,江家没个小姐或哥儿,倒有个还算优秀的儿子,兴许他俩的熟络和唐茴的儿有关。”
“你说江温玉?”邓夫子惊讶道,“他不是有一门亲事了吗?”
“那门亲事是江南山定的,为何而定,你我都清楚,而那钟哥儿是师爷家的哥儿,师爷跟着县令大人,县令大人又是唐茴的亲大哥,你将这些串起来想想。”邓夫人徐徐道,“再说,江温玉和那商户哥儿早该成亲了,听说前阵子那商户哥儿高烧一场,烧坏了眼睛,故而拖到现在。”
邓夫子皱眉:“竟有这事!”
“江家本来就是冲着那商户哥儿的钱去的,如今那哥儿成了瞎子,你说江家人会心甘情愿地接受现实吗?”邓夫人道,“以前还能将就,眼下我看他们早瞧不上那商户哥儿了,江温玉心高气傲,怎会让一个瞎子当他的正经夫郎?我觉着唐茴是要撮合江温玉和钟哥儿,让钟哥儿取而代之。”
正好钟哥儿是唐茴娘家那头的人,也好掌控。
“那江温玉和那商户哥儿的亲事……”
“你忘了吗?最近巷子里都在传的那只笼中鸟。”邓夫人冷冷一笑,“乡下来的笼中鸟和瞎了眼的商户子,不是凑成一对了吗?真是一出好算计。”
邓夫子听完邓夫人的分析,深感震惊。
都说虎毒不食子,那大儿子好歹也是江南山的亲儿子,江南山以前对其不闻不问也就罢了,现下竟还想利用对方的亲事。
江南山果真狠毒。
“流言传得那般烈,今儿在谢府上的人,没一个提醒唐茴?”邓夫子问。
邓夫人轻轻摇头:“都知晓提醒了也许还被记恨上,可没人是个傻子。”
“既如此,我们不妨添一把火。”邓夫子道,“哪怕玉要不回来,他们江家也别想好过。”
那头,穆家村里。
宋寒合还在屋里歇着,坐在院子里的几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已是有些等不下去了。
片刻,一个包着粗布头巾的妇人豁然起身,迈步过去,抬手要拍宋寒合屋子的门。
但她的手还未落下去,便被从后头追来的郑吉一把抓住。
“你做什么?”郑吉厉声道,“我们说了公子在休息,不便被人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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