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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琞都篇:淮雨(三)

小说:

重生在白月光男主黑化后

作者:

映水聆澜

分类:

古典言情

雨势渐弱,天仍是灰蒙蒙的一片,湿寒的雾气无孔不入,刺得人鼻间生痛。

小泱快步走进薄雾之中,霎时便换了一副沉重的神色。

前世的这一日,不仅她差点遭人谋害,夜间时,哥哥也莫名其妙地染上恶疾,自此日日呕血不止,不及半月便殒了身。

当年各方来看过诊的医士数不胜数,却皆是无计可施。他们也怀疑过此症是某种奇毒所致,然哥哥当日所进的一切吃食茶饮都只能寻得些许残渣,而这些残渣中,却又没有任何异样。

她见过哥哥吐的血,黑而浓,分明就是中毒之兆。然而当时一切都无从查起,与眼下一样,根本毫无线索。

小泱脑中没有半点思绪,怔怔地推开后门,却见倏地迎上来一人。

“二姑娘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说话的男人看着十分憨厚,小泱对他并没有什么印象。

她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忽而瞧见他眸中闪过了一丝下意识的惊讶与慌乱。

“原先这后门并无人看守,你是新来的?”

小泱笑着看向他。

男人做了个揖,疾疾应道:“回二姑娘,奴叫王丘,是大姑娘的车夫。”

他似乎觉得有些难以解释自己为何在此,便徐徐补充道:“大姑娘担心您回来得晚了,免不了要受老夫人责罚,便叫奴在此守着,若姑娘申时仍未回府,就套车去医馆接您。”

小泱挑了挑眉,立时察觉出此人的不对劲。

家中女眷素来对她避之不及,而她与纪萤书虽幼时长在一处,可自永明十三年之后的这七年里,她们从也不曾有什么交集,早就如同生人一般,怎会突然热络起来?

她不动声色地颔了颔首,“我今日在郊外捡了个重伤的男人,实在是累着了,便早些回来休息。”

说完这话,她便径自越过王丘朝里走去,若无其事地拐了个弯,趁他未曾留意藏在墙角偷偷观察起来。

眼见着那王丘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小泱心下便更确信了几分。

看来,那登徒子多半便是他的弟弟了。

可这王丘,究竟又是受何人指使?

他虽是纪萤书的车夫,可要说是受她指使做下这桩脏事,小泱是断然不信的。

她与萤书虽非一母所生,后又因那个“赤脚仙”的判言疏离多年,可到底是一同由赵夫人言传身教养出来的,品行心性皆随了赵夫人,是绝不屑于做出这等毁女子清白之事的。何况她们二人从未有过什么嫌隙,怎至于忽而闹到这个地步?

究竟是谁想将此事引到萤书身上?

思忖间,忽听有人讶然唤道:“小泱,你回来了?”

小泱闻声浑身一僵。

抬首看去,廊下一人负手立着,穿一身雅致的松绿深衣,正温温和和地朝她望来。他眸中略有些诧异,见她怔住,不由笑道:“屋外寒气重,还不进来。”

小泱恍然回神,不自觉眼眶一酸,这便将伞与面纱一丢,扑到了廊下那人怀中。

“哥哥……”

小泱有些恍惚,在这温暖的怀里终于有了死而复生,失而复得的实感。

她的胞兄,她心中最重要的人,眼下还好好地站在她身前。

如今一切重来,她无论如何都要救下哥哥,让他安宁顺遂一世,再不必落得那般凄惨的下场。

纪允樑见少女猛地扑来,却是身子一滞。

他将小泱轻轻剥开,笑着问:“眼睛红成这般,是今日溜出去受了何人欺负了?”

小泱抹了把泪,看着四下无人,也顾不上应话,连忙低声嘱咐道:“哥哥,你今晚千万要一切小心,尤其是入口的吃食茶饮与熏香之物,断不可妄用。”

纪允樑眯了眯眸子,惑然问道:“此话何意?莫非这府中,竟还有人敢害我不成?”

小泱默了须臾,还是不打算将今日之事告知于他,徒惹他担心,便只是叹道:“反正小心些总没错,哥哥定要将我的话放在心上,可千万别忘了。”

纪允樑见她遮遮掩掩,无奈应道:“好,你先回去休息吧。”

他凝望着少女失魂落魄的背影,眸中的怒火愈发不可抑制。

*

目送着小泱消失在前面的转角,蔺朝澜才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想起今日之事还是十分不安,便同一旁的燕洐低声道:“叫燕林在医馆候着,将去寻那畜牲的人绑回暗阁,他若吐口,立即传信与我。”

燕洐应了一声,骤然听见墙角处传来细微声响,便拔了剑,沉声道:“若还想活命,便快些出来!”

“你个为奴为婢的,脾气倒这般凶悍,可真是毁坏公子的名声。”

裴榕媤嗤了一声,提着洇湿的裙摆缓缓走近,她一抬眸,见轿旁金质玉相的男子正朝她望来,便笑得十分灿烂:“公子勿恼,我不过是见他无礼,说几句玩笑话罢了。”

蔺朝澜示意燕洐退下,旋即温声道:“裴姑娘若是无事,我便先行回宫了。”

“亓州事急,却不知公子竟还有这等闲情雅致,来此偷会佳人,实在是糊涂。”

裴榕媤三两步凑到他身侧,见他神色仍旧淡淡,完全不为她所言有丝毫不悦,方正经起来,低声道:“我父亲收到线报,王上染疾却秘而不宣,只怕是寿元将至,如今暗潮涌动,各位公子皆是有所行动,暗自拉帮结派,来寻我侯府的人都来了数批。不过……我与父亲还是更为属意三公子。”

蔺朝澜敛眸一笑,“裴氏一向与赵氏不睦,以裴侯的血性,怎会愿与赵氏共谋。姑娘今日前来,只怕是擅自做了裴侯的主吧。”

他不欲与裴女过多纠缠,也不等她应,便兀自踏上了马凳。

裴榕媤话未说尽,见他要走,把伞一丢,竟鼓起胆子一把拽住他的衣袖,急道:“我父亲自是不愿,可我心里明白,公子受赵氏挟制十数年,事事都做不得主,来日就算南面称尊,亦不过是一副空壳!”

蔺朝澜微微侧首,竟见她忽而有了几分无法忽视的气焰,“可他赵氏要随声趋和的傀儡,我裴氏要的,却是真正的明君!只要公子愿意,我裴氏,自会为你夺得天下——”

*

“针扎得太深了,他失血过多,只怕是再难生育。”

陆昭临蹙了蹙眉,将刚从男人身下取出的长针细细用帕子包起来,一边吩咐一旁的小童道:“小山,去抓副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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