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月最近一直往村中的安置点跑,她给李大嘴送饭,跟暂时安置在这边的那群人都混熟了许多。
宋裕年对于这点没有任何不赞同,孩子愿意跟人接触是好事。
整天闷在家里,成年人没什么问题,小孩子迟早要憋出问题来。
宋青月比较喜欢叫路瑶的那个女知青,因为她长的好看,而且宋青月没有在她身上感觉到一丝压迫感。
如风中蒲柳般摇曳的少女,虽然柔弱,却又是那么的顽强。
不过,最近有一件让宋青月特别苦恼的事情,那就是王家那小脏孩缠上她了。
“月月,你玩弹珠不?”一下雨,天一凉,王三又开始吸溜起了大鼻涕,直给宋青月看的眉头紧皱。
她板着小脸道:“不玩,我要回家吃饭了!”
“嗷~该吃饭了?”王三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在跟妹妹玩耍和干饭中,他选择了干饭。
宋家,焦大厨刚把做好的饭菜从灶房里端出来,一见宋青月从外面回来,他就笑着说:“哟~咱家月月运气不错啊,爷爷这一做好饭,你就到家了,快过来洗手吃饭了!”
“好。”宋青月点点头,转身就去洗了手。
等坐到桌前,她拿起筷子正要吃饭时,却发现宋裕年好像不在,“爷爷,我爹呢?”
焦大厨:“你爹不知道有什么事,着急忙慌的下山去了,乖,先吃饭,咱们不等他。”
今天焦大厨做的是不加杂粮的白米饭,还有香菇烧肉,青菜他是用开水烫了直接凉拌的。
这样做的好处是菜只是简单被烫软了,火候不会太过,脆嫩脆嫩的比较好嚼。
对于宋家橱柜里出现的各式精白面和大米,焦大厨只以为是宋裕年有本事,跟人换来的,他并没有多做怀疑。
焦大厨在国营饭店工作,平常见的好东西比宋家的多多了。
宋青月一口肉配一口饭,吃的香得不得了。
肉是无骨的猪肉,焦大厨做之前还将肉的纤维给拍散了,所以即使宋青月那不太牢固的小嫩牙也能轻而易举的一口一块肉。
焦大厨看她爱吃,顿时就笑的合不拢嘴。
“哎,乖孩子,多吃点,吃饱喝足长壮壮,下回再有那破孩子欺负你,打他个龟孙!”
焦大厨骂的是村东头孙婆子家的孙子,那狗*的在家嚣张跋扈惯了,竟然把主意打到他家月月身上来了。
一个男娃,十好几岁,年纪也不小了,还抢一个五六岁小娃的零嘴,真是一点也不害臊。
宋青月摔了一身烂泥巴,哭着跑回来那天,焦大厨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家月月那么乖巧一小孩,那畜生怎么忍心的。
要不是裕年拦着他,他当场就能给那狗东西踹归西。
那不要脸的孙婆子事后还敢来找他闹,他呸,真是一家子不要脸的东西。
爷孙俩吃饭吃的一派和谐,远在山下的宋裕年就没那么好命了。
此次下山,他不为别的,还是为了那赵大宝而来。
他时不时的朝山上来这么一回,自己家的日子总不能不过了吧?
宋裕年仔细想过,只有一日杀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这诡异的玩意一日不弄走,他带着闺女就焦心一日。
而且,他打听了,那姜家儿媳妇妹妹家,自打领养了赵大宝之后,就发生了一系列不好的事情。
其中不乏,那小钳工他娘看不上赵大宝,想把他送走,结果却‘意外’摔折了腿,现在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
那小钳工他大侄子抢了赵大宝的糖,结果没两天他家巷子里就来了一伙人贩子将他给拐走了。
小钳工的大哥大嫂至今还在家里哭天喊地呢。
这些都是宋裕年打听到的,当然,别人和他说的时候,没有说这些事情跟赵大宝有关。
但是宋裕年一听就将这些事情给联系起来了。
赵大宝不能留,起码留也不能留在绥县。
这离他们家太近了,宋裕年不放心。
“你说的是真的?”谢树安双目红肿,眼神呆滞,显然是自打丢了孩子以后,再也没有睡过一个整觉。
“当然是真的!”
“谢大哥,要不是我跟你关系好,我都不带通知你的。”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家是不是自打那个谁来了以后就不安宁了?以前你娘多好一个人啊,咱们院子里有那么多重男轻女的,就谢婶子没有。”
“那谁家孩子凑到她跟前,她不给捏一小撮红糖甜甜嘴?院里的孩子都喜欢她。”
“老王家的大孙女,要不是谢婶子,早让人给溺死了。”
“谢婶子对旁人家的小孩都那么好,会去针对你弟弟那个养子?我看啊,还是那孩子身上有什么说法!”
“不过,你别往外说啊,现在正严打呢,我可不想蹲篱笆子。”
“行,我知道了,谢了兄弟,这个你拿去给你家娃子补点营养。”谢树安从屋里拿出半罐麦乳精来。
“这是毛毛没喝完的,你不要嫌弃。”
李伟连忙推让道:“不不不,我就告诉你一声,哪能拿你这好东西啊?”
谢树安颓唐道:“拿着吧,毛毛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回来呢,等他回来我再给他买新的。”
李伟看他这个样子,嗫嚅道:“那谢大哥我就不客气了。”
整个大院,就谢树安一家是双职工家庭,不光他的小家是双职工家庭,谢婶子和谢大叔也都各有一份正式工作。
他们家条件好,孩子能喝得起麦乳精,李伟家不一样。
李伟家四兄弟,李伟排中间,不受父母重视就罢了,工作也只是一份临时工,媳妇还是乡下来的,没有城里户口,领不了供应粮,他家还有俩孩子,李伟再得不到爹娘补贴的同时,一份工作还要养活四个人。
日子过的举步维艰,要不是谢家人时不时的帮衬着点,帮他媳妇接点糊火柴盒,缝领口的公家活,李伟早活不下去了。
送走李伟后,谢树安站在自家门口许久许久,一直到外面的灯盏都灭了后,他才进了自家屋里。
宋裕年在谢家附近散播谣言后,并没有离开,而是远远的和赵大宝‘见’了一面。
他能看见赵大宝,赵大宝看不见他的那种见。
“还好!”看着眼前面色红润,一看日子就过的很好的男孩,这次宋裕年心里那种想要把赵大宝领回家去的冲动,远不如之前在安市那般强烈。
他想要,原来这人身上的异常并不是一成不变,而是能够削弱的。
这次宋裕年就放心多了。
从茅房后面的茅坑边上走出来,宋裕年都不敢去闻自己身上的味,太刺激了,他无福消受。
在这蹲守了三四个小时,他身上都被熏入味了。
宋裕年是上焦大厨家洗了个澡,换了一身他的衣服才回了山上。
上山时,他就在心里盘算,这几天因为台风的原因,路不挑着东西都难走,他就没往山下送菜。
等过几天,路好走些了,他焦叔要下山去,他再跟他焦叔一道送些菜去国营饭店。
心里想着事,宋裕年的脚步不由得就慢了许多。
他的身体在经过他宝贝闺女能力的加强后,那身体素质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如今艺高人胆大,宋裕年连山里的夜路都敢走上一走了。
月色挺好,宋裕年没走大路,直接抄小路回了自己家。
在靠近院子的那一瞬,他看见两个黑影正围着自家打转,宋裕年眼睛顿时眯了起来。
孙婆子自打知道乖孙让人打了,就一直记恨在心里。
她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俩人一商量,就准备晚上来宋裕年这干点坏事,给他点教训。
“嘶~儿啊,宋裕年这杂种院子外面种了铁棘藜,扎手,你小心点!”
棘藜大队立大功,孙婆子刚要靠近宋家院墙,就被铁棘藜扎了一手的刺。
“啊~我的手!娘你不早点说!”心急的孙多宝手被扎出了血珠,当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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