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听闻,二皇子多次找机会拜访,均被这只老姜躲了过去,表明了是哪个皇子也不想沾。”
“呵呵。”沈墨卿自顾自轻笑起来,引得顾太尉侧目,“说来也巧,砚之偶遇尚书之女几次,她似乎对我——很有敌意。”
“砚之想知其中缘由,以及姜尚书的态度,便去攀谈了几句。”
“既然你有意与他走动,那便去抓住姜尧这条泥鳅吧。”
顾太尉抬眼看向天空,叹道,“风云变幻,无常无穷。”
“是。”
顾玄怒气冲冲自太尉府出来,心中郁郁,拽上谢子安便要去找一家酒楼喝酒。
谢子安嚷嚷道,“兄弟,我听闻黑市有一家登云楼,甚是玄妙,去那去那。”
顾玄对去哪家兴致缺缺,“随你。”他只是想找个地方借酒浇愁。
“哎嘿嘿。”谢子安傻乐着引着顾玄前往黑市。
黑市白日热闹非凡,与夜里不同的是,白日众人无需遮面,顾玄许久未来,再次踏足竟发现原本破败的黑市已经大变了模样。
原本他对谢子安的话没报什么希望,不成想这黑市改天换地竟让他恍然。
面前是高达九层的登云楼,朱红门柱足有一抱之粗,楼顶飞檐如同雄鹰展翅。
顾玄二人在二楼凭栏处就座,“怎么样?我早就想来了。”谢子安眼中跃跃欲试,泛着精光。
“嗯,确是不错。”顾玄向下望去,能俯瞰到黑市的整条街都在如火如荼的营业中,其中一间铺子周围行人尤其多,不断有路过的行人驻足观看。
人群中忽然闪过一道身影,淡蓝色长裙外披着白色狐裘,灵活地穿梭在那间铺子外的人群中。
“哎?那不是姜知闲吗?”
谢子安蹦蹦跳跳地指着楼下女子,一边按着顾玄的头朝外推。
“啧。”顾玄嫌弃地挣开魔爪,瞥了谢子安一眼无奈道,“我看见了。”
“你不是对她嗯嗯吗?走啊,下去打个招呼。”谢子安含糊其辞。
“别了吧。”顾玄犹豫。
“别什么,走走走——”谢子安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顾玄拉了起来,推着向外走去。
顾玄皱眉,肩膀向一侧闪躲着,“行了,我自己走。”
“你这人,”谢子安讪讪收回手,自言自语道,“好像我强迫你似的,在国子学分明眼睛都快粘人家身上了……”
顾玄猛地回头,谢子安立刻站直,微笑,做了个将嘴巴拉上的动作。
两人费了好些劲儿挤进去,一间开放式的大堂,里间四人围坐一桌,摆弄着手中的小方块,呼喝声此起彼伏,
“四桶。”
“九万。”
“碰!”
谢子安看着门前牌匾,念道:“麻、将。”
“这玩法倒是新奇,想我四大纨绔之首,长安城混迹这么些年,倒是从未见过这种。”
顾玄没空搭理他,左右寻找着姜知闲,来来往往的人挤在一起,他脸上浮现不耐,终于,
——前方人潮挡住的缝隙里透过一丝蓝色身影。
他穿过人群将挤在姜知闲面前的高壮大汉扒拉开,抓着姜知闲的衣袖把人带到了前排。
姜知闲被突如其来伸过来的手惊到,抬手便要打过去,待看清是国子学见过的面孔后,及时收住手,被拉拉扯扯拽到了麻将馆门口。
姜知闲:……胳膊要折了。
她站定后,自己为不着痕迹,实际上胳膊用力甩了一下,顾玄识趣地将手放开,后知后觉方才冒昧了,“抱歉,姜娘子,是我失礼了。”
姜知闲揉了揉发酸的胳膊,压下心中怨气,不冷不热“嗯”了声。
“姜娘子也是来这里看热闹的?”
“对啊。”姜知闲心不在焉应付着,看什么热闹,麻将馆就是她开的,不过是想来验收一下成果。
“确实很有趣,我和子安在登云楼吃酒,姜娘子愿意赏脸同去吗?”
姜知闲被一口一个姜娘子叫的头皮发麻,一个沈墨卿整日姜娘子阴魂不散,这又来一个。
“都是同窗,叫我风眠便好。”“登云楼我便不去了……”
“哎哎哎,顾兄你怎么跑这来了,我说怎么也找不到。”谢子安不知从何处突然冒出来,将姜知闲的话打断,“哟,这不姜娘子吗?”
姜知闲:……
她柳眉还未皱起,嘴角已经扯起,皮笑肉不笑,“呵呵呵呵,好巧。”
顾玄搂过谢子安嘀咕了几句,再转头谢子安便换了称呼,“风眠妹妹,走走走,一起去登云楼瞧瞧呗。
“不了不了……”姜知闲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听说长安城的世家子都对那地方赞不绝口,今儿哥哥带你见识见识。”
姜知闲瞄了一眼麻将馆的状况,半推半就被两人拉了过去,谢子安逢人就推荐,真应该给他封一个宣传大使。
几人行至登云楼门前恰逢掌柜秋实迎了上来,“当……”
姜知闲朝她使了个眼色。
秋实激动的声音戛然而止,她见姜知闲身侧跟着两人,是方才在二楼小坐的客人,止住脚步,但还是引起了几人侧目。
“秋掌柜,你咋这么热情,还出来迎我们。”谢子安大大咧咧,全然没看出秋实从始至终看着姜知闲。
顾玄眼中带着疑惑,这掌柜怎的一直盯着姜知闲,他默不作声向前挪了挪,身影将姜知闲遮挡住。
姜知闲深吸一口气,绕过顾玄,扬起笑容,脆生生道,“秋实姐,生意不错啊。”
“原来你们认识?”谢子安咋咋呼呼。
秋实颔首:“登云楼开业之时,娘子便已光临了。”
“嗨呀,原是我们在风眠面前卖弄了。”谢子安一掌拍上顾玄的肩膀,懊恼道。
“谢兄顾兄,盛情邀请,风眠自是却之不恭。”
姜知闲被谢顾两人半拉半拽到了登云楼二层,谢子安便开启了滔滔不绝,长篇大论。
从三岁夜闯太尉府,到九岁爬上宫墙,十四岁逛红芳馆被当成冤大头讹了白银千两,十五岁找到那人将人胖揍一顿……
总的来说,比起姜知闲单纯的纨绔好玩有过之而无不及。
“风眠。”“你知道我和阿玄最佩服的人是谁吗?”
“不知。”姜知闲听着听着,也兴味起来。
虽然她也荒唐,但到底是当女孩子养,许多男子儿时做的事她还没有机会尝试。
“你。”两人异口同声。
姜知闲眼中疑惑,冲自己指了指,“我?”
“是啊。”“风眠妹妹,你是这个。”谢子安边说边竖起大拇指,另一只手搂着顾玄的肩膀,“阿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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