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春梦 闻银似梨

3. 惊鸿独一色

小说:

春梦

作者:

闻银似梨

分类:

穿越架空

冬铃顺着小姐目光踮脚寻去,只见那人收伞后,露出张清逸却极显俊冷的侧颜,身姿邤长合度,款款将合起的伞竖至廊柱下,与其他几位大人的伞物对隔,转身进屋。

此人举眉投足间都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清贵疏离。

冬铃没见过此人,但她好似知晓此人是谁了,除了那位虽在朝为官,却不谙官场纷乱,一心秉公的宋大人,想来也不会再有旁人了。

“小姐,那位是九卿之末,宋少府,宋大人。”

只见沈明央摇头否认,“祖母跟我提及过九卿几位大人,我自是知晓宋少府秉性,此人出身寒微,却能坚守静己,本朝有如宋大人此般人物,是好事。”她双手搭在窗沿处,身子朝外望着,目光却直直盯着另一人。

此刻雨势渐弱,窗外有屋檐遮挡,雨滴自不会落在她身上。

“我已经猜到打掉我桃花的男子是宋大人啦,可我说的不是他。”沈明央伸手轻声将窗子朝外推得大了些,指了指弯腰捡起那朵掉落在地上的花苞的男子,“我说的是那人,捡我桃花骨朵的公子。”

冬铃挪回视线看着廊檐下,目光方才注意到廊下还孤零零站着一位公子,是刚跟在宋大人身后的那位公子,衣袍粗布却丝毫不卑小,身姿谦直不失教养,冬铃的确不知此人是谁,但足以见得此人相貌俊朗,气质独响。

檐下站着的公子似有察觉,侧抬眸望了眼,赶紧躬身施礼,转身回避,不再相看,只是他这心实在扑腾得厉害。

他轻声呢喃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不知不觉中他耳后彻红,然,没过多久,他身后突而传来一道女生细腻,打破了他刚沉静下来的心跳,他脸色一惊,只听身后人道。

“我们家小姐有请公子前去旁边的百草园稍坐。”

只见这公子先是直楞楞一怔,面上随即浮现出几分局促不安,他不假思索地整了整自己略显陈旧的衣衫,这才缓缓转过身来,朝着那传话的丫鬟微微躬身,到嘴边的拒绝之语却忽而成了,“如此,有劳姑娘带路了。”

这公子跟在丫鬟身后,一路穿走百景台的回廊,被他捏在双指间,来回转动的桃花骨朵,就如同他眼下被雨滴扰静的心神,翩漪不止。

他脱口而出的话怎就成了应下呢,就连他自己也不知所云。

百景台与百草园本是相连院落,只需穿过回廊即到,不出多步,便到了。

早春三月,园中百草尚未生长,枯枝横生,倒也别有一番韵味。一进园中,他心又‘扑通’‘扑通’加快跳着,甚至连他自己都快抑制不住。

刚那位牵动他心跳加快的沈小姐,此刻就倚身抱臂倚身在亭下廊柱旁,其身上裹着件跟在楼台的鹅黄披风不一的,厚重蓝白暗纹狐裘,他垂眸之余总能看到,沈小姐的裙摆随风雨飘动,似他手中欲绽之初的坦露桃角,金云为阳,灿如春华。

接着,他一路垂眸被丫鬟引至亭中,抬眸仅一瞬,只觉眼前鲜亮无比,面前小姐实在是光彩照人,他旋即又垂下头去,不敢直视。

沈明央头微微垂下,笑颜明媚一瞬,抬眼看着眼前公子时,浅露一抹笑,“公子不必拘束,我今日相邀,不过有几句话想和公子说。”

“你叫什么?”她双手托着脑袋,稍稍一斜,率先问道。

“在,”他吐了半个字,才想起来弯身拱手施礼,“在下姜兰知,是今载进士。”

沈明央点点头,转身坐在亭中软凳上,单手托着碗盏,手指不停摩挲着盏身,她眼神一灵,心中不禁好奇,“姜公子坐下说,我来猜猜姜公子是否在汉青书院读的书?”

汉青书院乃碰掉她花骨朵的宋少府所设,此人虽孤清不群,却廉洁秉公,她听祖母提及时,明显察觉祖母是偏爱此人的,出身寒微,十七高中之后,上为官两袖清风,下为寒微之士谋读书之机,实在是难得的清官呐。

想来汉青书院里的人士,也是不差的。

沈明央一眼便知,此人是个有规束的人,联想一二,即晓姜公子学之洞天。

姜兰知这才拘谨坐下身来,礼貌看了眼沈小姐,再度沉下头回话,“沈小姐说的是,宋哥哥人非常好,让我们这些尚且裹腹的寒微人家,也能有字识,有书读,日后好做个通情达理之人。”

通情达理,沈明央一脸满意。亭外雨势趋停,她单手托腮,指腹不停敲着脸颊,“那姜公子对来日期许呢,加官进爵、追名逐利?又或是如宋大人那般?”

她所问目的很简单,她得瞧瞧此人是否能适配于她,祖母曾讲,她如今十七高中,是时候该思虑一下自己婚配一事。

沈家她这一脉,唯她一后,因此她身上有着繁衍后代之责,且只能纳夫,不可出嫁。

沈明央母亲,便是早早相中她的父亲,相处几载才修成正果,生下她八载,便撒手人寰,她全然忘了,只听祖母口述,她父亲是咸阳城中妙手回春的大夫。不仅街坊四邻,甚至寻常百姓都会找父亲诊病,可惜医者却难以自医,早早过世。

诶,真是有情人多磋磨。

沈明央虽恨母亲让她濒临死亡,但也钦佩爱人早逝之悲痛,母亲不再另续夫的忠贞不二。

她自然不会重蹈覆撤,必会找个能陪她长久之人做伴,这不,姜兰知就是被她所选中的夫婿人选。

显然,祖母之意,是想让她择选宋少府,于沈家这等高门而言,出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品自持,宋少府人品固然是好,总归人过于漠然,与她不相匹。

沈明央忘了前尘琐事不假,可她性子豁达开朗,不能找这么个无趣之人,葬送一生,这宋少府门下的姜兰知,就是最好的选择。

一个今科状元,一个今载进士,若此人在官场历练几载,为官清正名顺,自然能纳给她的,就是不知此人意下如何。

姜兰知膝盖处的衣衫被他抓得皱皱巴巴,他不敢抬眸,怕亵渎如此妙人,沈家实乃咸阳城里第一高门大户,上至府中沈老太君两朝元老,一朝帝师,位列三公,丞相荣休,就连中宫皇后娘娘,下至驸马爷,皆出自沈府嫡支一脉。

而最最重要的,跟他对坐的沈小姐,他也是偷偷跑去见过的,那时他躲在人群里见过她素衣为贫民施粥,眉梢明媚,浑然天成,眉眼慈悲,皆是星河。

姜兰知眼前的这位沈小姐,便是沈家嫡支唯一的血脉,沈六小姐,未来的小彻侯,单论此,他没资格同沈小姐同坐而坐。

另,沈小姐幼年时,便被陛下看中,指给三公主殿下做养女,赐玉祯县主,这公主殿下的驸马正是沈小姐亲母,一母同胞的哥哥。

沈府乃这咸阳城里独一无二的高门大户,姜兰知心中实在忐忑,却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心中欣喜,辛亏宋哥哥今日喊了他,不然他怕是不曾有此等机会,得见其容颜。

良久,姜兰知端直身子,“回沈小姐的话,宋哥哥人如清玉,在下难以相匹,此生惟愿为人正直,上对官民同清,下侍奉家母终老。”

沈明央听后,眼中华然闪过一丝赞赏,她托着脑袋的手随着脑袋一同朝左侧斜斜,仔仔细细把姜公子似熟透的耳朵看在眼里,随之正坐身子,缓缓点头,那偏髻处的福禄步摇,玉葫汀伶,“姜公子如此志向,的确足矣,就是不知姜公子是否婚配,有无心上人。”

姜兰知立即摇头,“上无金榜题名,下家母卧榻,两袖清风,怎敢误佳人,在下此生独身安好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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