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长宁》
“赵玉衡,你做什么……
姜幼宁一阵心悸。
眼前一片昏暗,什么也看不见。但能察觉他结实的胸膛压下来,呼吸里都是他身上清冽的甘松香气。
她下意识抬手推他。
“手受伤了别乱动……
赵元澈捉她手腕。
却已然晚了。
“嘶……
姜幼宁指尖碰到他胸膛,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你弄痛我了……
她嗓音带上了哭腔,又捏起拳头捶他。
“疼还打?
赵元澈大手圈住她手腕,将她往怀里一带侧躺下来。
她便被迫紧紧偎依在他怀中。
“你做什么?
姜幼宁用力挣扎。
“你都受伤了,我还能做什么?
赵元澈揽紧她,长腿勾着她腿,不让她乱动。语气里似有一丝无奈。
姜幼宁听他这样说,心里紧绷的那根弦才算松开,慢慢不再挣扎。
床幔内彻底安静下来。
赵元澈拉过被褥,给她盖上。
他将她拥紧了些,下巴抵在她头顶上轻轻蹭了蹭。
似有着无限的珍视。
这般姿态,实在亲昵。
姜幼宁只觉浑身都烧起来。脸儿埋在他胸膛处,呼吸打在自己鼻尖上,热热的。
耳中只听到他的呼吸,还有自己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他的胸膛太过温暖,捂得她浑身都暖烘烘的。
她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自己困倦了。
“你该回你院子去了。
她手在他腰间推了推。
他再不走,她就要支撑不住睡过去了。不想在他怀里睡着。
“等新年宴那一日,你打算怎么做?
赵元澈大手落在她侧脸上,爱怜地轻抚。
他指腹薄茧粗糙,摩挲之间她脸上痒痒的,那一块都烫了起来。
她推开他的手,怔了怔才道:“静和公主敢在新年宴上对你动手吗?
她仔细思量,才明白赵元澈在问什么。
是挑拨苏云轻和静和公主的事。
他想让她在镇国公府的新年宴上动手。
到那一日,静和公主和苏云轻都会来,倒是个好机会。
可是,静和公主再胆大妄为,应该也不至于敢在镇国公府打赵元澈的主意吧?
“她有什么不敢的?
赵元澈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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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她推开的时候又落在她脑袋上,指尖勾起她一缕发丝把玩。
姜幼宁想想静和公主的为人。
也是,陛下向来宠爱静和公主。静和公主无法无天惯了,还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那她那天要是没那个打算呢?
姜幼宁轻声问他。
因为脑袋埋在他怀里,说话有些闷闷的。
“那就让她临时起意。
赵元澈语气淡淡。
姜幼宁听着他的话,没有说话。
难道,他要去勾引静和公主?
她努力想了,实在想不出那种情形。
叫赵元澈去行勾引之事……
她忽然有些想笑。
“想好了要怎么做?
赵元澈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
“那不是你的事吗?
姜幼宁仔细思量。
不就是他被静和公主骗走,被苏云轻看见?
这里面哪有她什么事?
“你打算让谁去给苏云轻报信?
赵元澈问她。
姜幼宁有点为难了。
静和公主要带赵元澈走,自然是会避开人群,隐蔽行事。
苏云轻也就不会轻易发现。
确实需要一个人去给苏云轻报信。
“五妹妹行吗?
她唯一能想到的只有赵月白。
这府里,也就赵月白和她要好。
“你去。
赵元澈指尖在她脑袋上点了一下。
“我?
姜幼宁不由仰起脸儿看他。
光线昏暗,只能勉强看到他侧脸的轮廓。
“我都为你以身犯险了,你难道什么都不做?
赵元澈指尖轻叩她脑袋。
她偏头躲开他的手,答应了下来:“好。
这是她的事,她出面也是理所应当的。
赵元澈不再言语。
“你快点走吧。
姜幼宁又催他。
事情都已经说妥了,他还留在她这里做什么?
“事情还没办呢。你过河拆桥未免拆得太快了些?
赵元澈大手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
姜幼宁乖乖窝在他怀里不说话了。
她还有求于他,不好太过分。心里乱糟糟的,各种事情都浮现上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沉沉睡了过去。
*
镇国公府的新年宴会定在正月初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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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儿还冷着呵气成冰。
因着韩氏初二那日特意叮嘱过让姜幼宁装扮着些别让外人觉得镇国公府亏待了她。
姜幼宁不敢太过敷衍一早便选了一身袄裙在铜镜前坐下。
芳菲忙着给她梳妆。
“姑娘。”
馥郁从外头进来。
“什么事?”
姜幼宁从镜子里望着她。
“世子爷让清流送来的。”
馥郁手里提着食盒。
她透过铜镜悄悄打量自家姑娘的神色。
从世子爷回来之后姑娘整个人都慢慢变了。
从前怯懦又胆小遇事不果断还爱哭。
如今面上瞧着还是稠丽娇软的模样可眸光却与从前大不相同性子强势了些遇事能自己拿主意也不怎么哭了。
有时候她都不敢正视姑娘的眼睛。
“是什么?”
姜幼宁偏头瞧了一眼。
那晚她睡着了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只知初三清晨她醒来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他。
大概是他岳丈大人快要抵达上京。他忙着预备起来了吧。
“奴婢也不知道。要不然打开看看?”
馥郁提议。
姜幼宁应了一声。
馥郁开了食盒眼睛一亮:“姑娘是红曲米糕。”
米糕的甜香气在房间里蔓延开来。
姜幼宁不禁侧眸瞧了一眼。
红曲米糕是用红曲米和着蜂蜜做的。赵元澈让人拿来的
那几块糕点瞧着松软诱人尚且冒着热气定然好吃。
馥郁看看她不敢说话。
姑娘好不容易才原谅她她可不敢再替世子爷说话。
“姑娘要不然尝一块?”
芳菲开口劝道。
她知道姑娘心里和世子爷别扭呢但还是想姑娘多吃一口。
姑娘的身子太单薄了。
“你们分了吧给吴妈妈拿一块。”
姜幼宁垂眸看着自己的指尖。
那里烫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她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疼。
她是嗜甜但哪里就馋成非要吃他送来的糕点不可了?
他是时常拿东西来的。
他看着她她便吃一些。
他不在她便不吃。
她还是想离他远远的不再有牵扯。
馥郁不由看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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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
芳菲与她对视一眼,示意她拿下去。姑娘如今越发的说一不二,她劝不住。
“姜姑娘。
外头,传来冯妈妈的声音。
“你去看看。
姜幼宁吩咐芳菲。
芳菲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片刻后,她回来道:“冯妈妈是来传话的。说苏郡主已经到了,夫人让您去前头花厅去陪着。三姑娘她们几个都在。
姜幼宁起身看看自己的穿戴,觉着没什么不妥,便提着裙摆出了屋子。
她抱着暖炉一路朝着前头花厅走,心里头起了思量。
她只是这镇国公府的养女,陪客人这种事情,什么时候轮到过她?
韩氏故意叫她去陪苏云轻,就是在警告她不要再和赵元澈有什么牵扯。
她在心里苦笑。
韩氏以为她想和赵元澈牵扯不清吗?她一点也不想。
可惜,这事儿由不得她做主。
她抬眸看着花厅的门,深吸一口气挑开帘子跨进门槛。
花厅里燃着几只炭火炉,一阵热气扑面而来。
苏云轻坐在中间的官帽椅上。
赵铅华和赵思瑞围在她身边。
赵月白也在一旁站着。
并无其他人。
“姜姐姐……
赵月白看到她不由一喜。
三姐姐和苏郡主要好。四姐姐会讨好苏郡主。只有她笨嘴拙舌,不会说好话,站在这里像个傻子一样。
姜姐姐来得正好,她总算有伴儿了。
但才喊出口,又想到这会儿说话不合时宜,连忙闭了嘴。
“见过郡主。
姜幼宁上前对着苏云轻行礼,朝赵月白笑了一下。
赵月白不由得对着她笑。
“你来了。
苏云轻上下扫视姜幼宁,眼底藏着敌意。发髻上精美名贵的红玉梅花簪尤为显眼,花蕊处点缀着水晶珠更是熠熠生辉。
赵铅华看着姜幼宁,眼底满是不屑。
赵思瑞眼里则藏着怨恨。她被杜景辰退了亲,已然将这个仇算在了姜幼宁身上。
她不好,姜幼宁也别想好。
她已经盘算多日。今儿个就要叫姜幼宁好看。
姜幼宁垂着眸子,没有说话。
苏云轻眼珠子一转,目光落在姜幼宁手上:“诶?你这个暖炉挺好看的,给我瞧瞧?
姜幼宁微微蹙眉,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暖炉。
她这个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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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用了好几年了。是铜制的外头包着的布包还是吴妈妈没有生病的时候做的已经老旧了。
哪里好看?
“怎么郡主借你一个暖炉看看你都舍不得?”
赵铅华挑眉出言帮腔。
赵思瑞虽然没有开口但也同仇敌忾地看着姜幼宁。
只有赵月白眼底满是同情。但她胆子小可不敢出言帮忙。
姜幼宁没有说话走上前双手将暖炉递了过去。
苏云轻伸手接过举起来打量面上带着笑意。
姜幼宁不知她笑什么但能察觉她不怀好意。
她心中有些烦闷。这些贵女就会斗来斗去的倒不如她在医馆帮忙来得自在。
“在这坐着怪无聊的。”苏云轻忽然站起身来将那只暖炉抱在怀中笑瞥了她一眼:“我们到外头园子去转转吧。”
她说着当先往外走。
赵铅华和赵思瑞也抱着暖炉跟上去。两人面上都带着笑意。
姜幼宁此时自然明白了苏云轻的用意。原来是故意将她的暖炉拿去然后再将她带到外头去冻着。
“姜姐姐我们合用一个。”
赵月白上前来拉过她的手。
“不碍事。”
姜幼宁朝她笑了笑。
苏云轻在园子里转了一圈
姜幼宁被迫跟着。
她一到冬日就手脚冰凉。早上起床之后脚就没暖和过。这下没了暖炉手也跟着冰凉骨头都冻得生疼。
只能尽量将手藏在袖子中。
“郡主走来走去我都有些热了。要不然咱们去那边坐一会儿?”
赵思瑞看了姜幼宁一眼指了指前头围起来的凉亭小声提议。
一直走着姜幼宁自然没那么冷。让姜幼宁站在那里不动才会更冷。
而且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好。”苏云轻扭头笑看姜幼宁一眼:“你们两个在外面等着。”
她当然明白赵思瑞的意思顺水推舟就把姜幼宁留在了凉亭吹冷风。
还有那个赵月白不是总向着姜幼宁吗?既然如此姐妹情深那就一起在外面冻着吧。
“对不起啊五妹妹连累你了。”
姜幼宁小声和赵月白开口。
“姜姐姐说什么呢我又不冷。”赵月白燕将暖炉塞在她手中:“你快暖一会儿。”
凉亭四周围着只留朝阳处里头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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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盆,还有几盆盛放的瑞香花。
姜幼宁只闻到一阵一阵的花香从里头透出来。她不太喜欢瑞香的味道,偏头朝着另一处。抬眸看了看天,她在心底叹了口气,只想时辰过得快一些,早点开席。她也好早点摆脱这几个人。
如此煎熬着,直至韩氏派人来知会她们,该回去入席了。
姜幼宁腿都要冻僵了,远远地跟着苏云轻几人往回走。
苏云轻走到正厅前,你回头看了她一眼,笑说了一句什么。
赵思瑞拿过她手里的暖炉,转而走到姜幼宁面前递过去,眼底有着嘲讽:“郡主说,还给你。
姜幼宁接了过来。
这个时候,暖炉里的炭已经用得差不多了,拿给她也没什么作用。
她无心和她们计较。
只是在外头冻了不到一个时辰,也算不上什么事。
静和公主应该已经来了,等会儿她还有要紧的事要做。
她得打起精神来。
足下踏入门槛之际,她便瞧见赵元澈走过来。
他身量高大,身着霁青色圆领襕袍,腰窄肩宽。狭长的黑眼睛眼尾微挑,眸色锋锐,少年气昂藏。
他的目光只落在苏云轻身上。连眼角的一点余光都没有给她。
姜幼宁心头窒了一下,指尖为痊愈的伤掐得生疼。
她默默松开手,垂下长睫。抿着唇走到里侧角落里站着,低着头不看任何人。
眼前一屋子的客人,所有的喧嚣都好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一时遥远得很。
她心里头空得厉害。
“大家落座吧。
韩氏笑着招呼众人。
姜幼宁照着从前的规矩,和赵月白一起找着最角落的位置,准备坐下。
“国公夫人。
她说着笑看姜幼宁一眼,仿佛真的很喜欢她一样。
她要让姜幼宁好好看清楚,谁才是赵元澈在意的人。姜幼宁最好是叫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早点掐去。
姜幼宁不禁抬眸看她。便看到赵元澈淡漠的侧脸。
他好像没有听到苏云轻话,又或者是根本不在意苏云轻要将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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