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要换娘?行!我嫁太子你哭去吧》
残阳如血,傍晚的舍身崖云雾缭绕,崖壁陡如刀削。
“弟妹啊……你居然为了一个养女就这么走了!”
苏玉朦伏跪在崖壁,哭得撕心裂肺,“你去找二弟倒是无牵无挂了,可芯儿才七岁,她该怎么办?你怎就这么狠心啊!”
瞅着她这副样子,纵使不相识的人,也要为她们妯娌胜似姐妹的情深所动容。
白岫领着人一同去搜人,霜娘跟着无音大师和行动不便的“宋诩”,苏玉朦等人一同来到了事发地。
舍身崖。
可这里,只余下一片狼藉。
“你这天杀的女人,将二小姐带到此处,害死我家夫人,还在这里惺惺作态哭给谁看!”
本还维持着几分冷静的霜娘,一看到沈星染和蕊初从这样高陡的地方落下深渊,当场就双腿发软,直接跪下了。
听闻苏玉朦一顿哭嚎,只恨不能将这个假惺惺的恶人推下去陪葬!
“你这恶奴,你家夫人就是这么教你跟主子说话的嘛!?”一声怒叱从身后传来。
正是闻讯急匆匆从兵部赶来的顾津元。
他一身官袍未褪,沉面怒骂时官威甚重。
只是刚养好不久的后腰,让他走路有些不自然,看起来像一只扑腾往前的鸭子。
“来人,把这恶奴给我押回侯府,按家规杖责四十!”
“夫君……”苏玉朦见靠山来了,红着眼挽住他的胳膊,“要不还是算了吧,她是弟妹的心腹,这么多年与弟妹感情甚笃……”
顾津元却面沉如水,“连自己的主子都护不住,就更该**!”
他走到崖边看向一眼望不见底的深渊,被冰冷的山风一吹,心里禁不住一阵狂跳。
“她……真下去了?”
他从未想过,沈星染会是这种结局。
她明明已经拿到赐婚圣旨,只要再熬三个月,她就又可以成为他的人了,为何她就是想不开呢?
七年来的点点滴滴如潮水般涌上脑海,顾津元的心竟如堵了石块般。
“夫君,都怪我没有照顾好弟妹……”苏玉朦垂眸,“我也实在想不明白,她居然为了救一个养女,连命也不要了。”
“你说什么?”顾津元猛地抬眼,一瞬的伤怀顷刻消散,化作厉芒。
“你说,她是为了就沈蕊初才跳下去的?”
她为何要对沈蕊初这般上心,难道,她知道了沈蕊初的身份?
可是不应该啊。
这个秘密,除了他和玉朦,根本无人知晓!
苏玉朦点了点头,又道,“大皇子说皇长孙也失踪了,我猜,弟妹也可能是因为皇长孙的事自责内疚,怕不好对安皇后交待,才索性……”
她掩唇哽咽,眸色晦暗,“天色快暗了,山下定有野兽出没,希望他们能快些找到尸首才是……”
最好,那个落单跑掉的小鬼也失足摔了下去。
如此一来,那两个小鬼在玉兰苑撞见的秘密,才能永远埋进土里!
顾津元闻言,心里闪过一抹失望。
好不容易请贵妃求来圣旨兼祧两房,沈星染居然就这么**,他以后再也不能以沈家女婿的身份自居,真是可惜了。
心里涌起一股怨气,他转身,见霜娘还站在那儿哭,当即冷嗤,“还等什么,把她带回去,都没听见吗!”
“大哥想把我的人带回哪儿去?”
就在这时,熟悉悦耳的声音随风钻入耳际。
众人转眸看去,就见沈星染在白岫的搀扶下,牵着沈蕊初朝他们走来。
“夫人!”霜娘顾不得擦眼泪,冲到她跟前确认她无恙,泪湿的脸颊方才露出笑容。
苏玉朦一颗心快要从嘴里跳出来,“你、你们……没事?”
倒是顾津元狠狠松了口气,冷着脸上前想要扶她,却仍不忘指责,“你既没有落崖,为何要让白岫大闹灵云寺?简直胡闹!”
他直觉认为,若真从这舍身崖落下,绝无可能生还,更别说还带着一个孩子。
然而,他伸出的手掌僵在半空。
沈星染冷眉微挑,语带嘲讽,“无音大师带着人将我和蕊初从崖底带上来的,你不信我,难道还不信这位无音大师吗?”
“这……?”
无音就走在他身后,双手合十,“两位施主困于断崖底下,万幸只是轻伤,阿弥陀佛。”
见灵云寺的人出面,顾津元的态度也好了许多,他朝着无音还了一礼,“多谢大师搭救。”
两人一阵寒暄,沈星染耐着性子听完,才冷声开口,“既然谢完了,也该轮到灵云寺和大哥给我一个交待了吧!”
大难不死,该算算账了。
顾津元拧眉,“交代什么?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大哥还不知道吧。”
沈星染目光如剑,“大嫂背着我将皇长孙和蕊初带上灵山,还与一个知客僧合谋,诓骗他们说只要浸泡清心泉,就能给**的梅护卫解毒,还逼着他们跳进热得冒泡的泉眼,给梅护卫试泉。”
“这不可能!”顾津元将苏玉朦护在身后。
“她派去行凶的两个人都交到邹内监手里审讯了,怎么,难道你还要再包庇她不成?”
此言一出,崖顶气氛凝滞。
“玉朦怎么可能做这种事!”顾津元问都没问,开口反驳,“弟妹,如今皇长孙还没找到,你怎能听这个挑粪长大的野丫头几句话,就当众质疑你大嫂!”
孽种就是孽种,贯会挑拨离间!
“我没有说谎!就是她把我们骗到这儿,让那两个人悄无声息杀了我们!”一直沉默不语的沈蕊初突然上前,对着顾津元怒大喊。
“我们在山脚下就被赶下了马车,这样她就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这样一来,就算安皇后要问罪,也只会找母亲的麻烦!”
见众人看她的目光变了,苏玉朦一脸难以置信惊呼,“你这孩子,怎么胡说八道呢!?”
“你可知道,说话是要讲证据的,而且,我根本不知道你们贪玩来了灵山,若是知道,我早就将你们带回去交给弟妹了!”
她一本正经地训斥,“虽然你从小做粗活没读过什么书,可你已经是二房的小姐,就该有二房小姐的样子,可不能胡搅蛮缠。”
她就像一个耐心管教孩子的长辈,“你年纪小,不懂这些我不怪你,可是弟妹,你听信一个小孩子的话这般污蔑我,实在太叫人难过了。”
话锋一转,对上了沈星染,“你怎么不想想,你若看顾皇长孙不利被治罪,我与她是一家人,哪里逃得了干系?”
顾津元颔首,对着众人道,“夫人说得没错,大家别听这个孩子胡说!”
“弟妹,你也别再闹了。”
“我闹?每次出事,大哥便认定是我在闹,难道大哥在军中也是这般为人处世的?”
没等顾津元辩解,沈星染冷笑出声,“今日这事,就算我愿意息事宁人,怕是大皇子也不会愿意吧。”
顾津元心头一凛。
差点忘了,那小祖宗可还没找到,不会真出事了吧?
他下意识在人群中找宋诩的身影,然而,与苏玉朦他们同时到此的“宋诩”却不见了人影。
“大皇子呢?”
“刚刚似乎见到萧统领推着大皇子往那边走了……大概是去小解吧。”有人低声回话。
沈星染朝白岫看了一眼,白岫将萧义刚刚交给她的人押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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