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神大佬被算计 她逃他追》
这一夜本应难眠,然躺上冰冷的床榻时已是翌日深露。霁泽小心翼翼越过守门的丫鬟,很快进入了梦乡。纵使府内侍卫来来往往,院里头的女使都早已酣然入睡,不知发生了什么。
一夜沉沉,无梦之觉。
翌日外面早已收拾起来,厚重的寝被闷得发热,被角不知何时拂掀到了一边。还是丫鬟叫醒了霁泽,问她饿了一上午,要不要食用午膳?
这一觉睡得委实沉,竟一直到了晌午,霁泽裹着被子难怪总觉有些热意。她问及下人,侧屋书童人在何处,有没有来送东西。丫鬟们一向话少,纷纷摇头。
这倒不足为奇,那家伙一向作息规律,睡晚了睡少了都要大补回来。他平日早饭都会备好,今日怕是也睡过了头。
倒也不急,光天化日这一日还很长。
洗漱更衣后,屋里又送来了些名贵的补品,说是宁公子怕温小姐水土不服失了气血,特地送来滋补。霁泽不知他在搞什么把戏,佯装着吃了几口午膳,便去侧房瞧瞧人究竟起了没有。可还未出门,一个侍卫就进来拦住了她。
“小姐,宁公子有要事处理,一早便将您的书童带过去了。他还请您用完膳后前厅一叙,相爷说要见您。”
“你是说相爷要见我?”
“不错,宁公子也在前面等着呢。”
霁泽当下反应过来,事情有变。她顿时担心起来,那家伙没有凡人武功,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自己睡得竟这般沉,悄无声息给带走了,但好歹也是飞升过的人,希望他真能有八十九成的运气。
霁泽按下心中的猜忌,捋了捋袖边道:“走吧。”
府院开阔,绕了三宅六路才来到正北朝南坐的正厅,深墙高院一眼望不到头。说是书香世家不假,可更多的是权贵气派带来的无形压迫,禁锢着人的欢声笑语,每个下人的脸上都像敷了一张麻木的假皮,无喜无悲。
朱漆栋梁下,摆满了沉木箱子,占据一整院路边。台阶上上下下站满了一群人,远望着来人从路中间穿行。见人来到了阶前,一丫鬟像个提线木偶般抬起手臂,前前后后检查一番后才放人进去。
相爷坐在高椅左位,宁梧斌恭恭敬敬站在厅央候着。霁泽一进门便看到那双儒雅含风的笑脸,是他惯有的君子表情。
“温小姐,我与家父等候多时了,不必多礼,快请坐。”他来到霁泽身旁,伸出一只手将人请过去,又朝相爷行了一礼。
“父亲,这位便是温夕温小姐。”举止谦和,让人挑不出毛病。相爷一脸严师重道的风骨劲儿,那双饱经沧桑的双目打探一眼后点点头,宁梧斌方才肯落座,看样子家风甚严。
霁泽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什么话也没说。丫鬟们奉上温茶退出去,宁梧斌方才开口道:“这几日温小姐住得可还合意?”
霁泽将手搭在桌上。感受到两双目光,她丝毫未掩自己的不耐,抬起下巴冰冷冷道:“两位找我何事?”
肃穆的气氛本缓和了不少,这一句话却像在空中突然投了个杯子,啪!几分融洽的空气碎在地上,令人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宁梧斌双眸沉沉,看着面前孤傲的身影,一时语塞。
“温小姐性情中人,心直口快,倒显得我这痴儿嘴笨愚钝了。”相爷难得缓言笑了一下。“既如此,便由老夫来替他开口吧。我儿自打回来后就忙里忙外帮人寻亲,还张罗着送了温小姐好些东西,我便多嘴一问,才知他确是有了中意的心上人,温小姐可懂老夫的意思?”
“慈眉善目”的笑意投递过来,霁泽仿佛浑身遭了雷击,怎么也回不出一个酸甜苦辣咸的表情来表示喜怒哀乐惧。
中意?心上人?
苍天大地啊,若非是神识感应不到八方神器,霁泽真的以为自己一直是在卦鹤的画里,做了场神生头一次的桃花梦。仗着忘川大凶的名号,霁泽整整冷冷清清了十万岁。真是未曾想到啊,老来红鸾方走运,可居然还是个…凡人。
呵…真情假意尚未可知。
霁泽平淡地扫过二人,悄悄拍打手背。这二人究竟意欲何为?
四月风回明清,可这晌午晴好的春暖,愣是让霁泽满不在意的沉默泼了半盆凉意。宁梧斌看着对面的人思绪缥缈,毫无波澜的表情令本就风淡的身影更添了几分神秘。
双方都有些捉摸不透。
“夕儿放心,往后我必待你好。本就是我一见钟意,院中那些琳琅珠宝都是我亲手备下的彩礼。若你想要什么,尽管告知于我,必不会委屈了你。”
夕儿?霁泽开始抓挠手背,落了一地寒皮。她不由得腹诽:果然还是娇弱的女子更惹人疼惜,我这辈子怕是没这个福气了。
说起娇弱,脑中一拎,她总算想起了月暮微,那厮撒娇打浑可真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
霁泽终于肯扭过头来,道:“说起来,我还要先找你讨回一个人。今早你从我那带走的书童呢?”
宁梧斌柔和的眉目一顿,双眸渐渐暗淡,道:“昨夜相府进了窃贼,我有间小院里丢了许多金珠。”他慢条斯理地倚回去,显得有些不自在。“侍卫连夜搜查,今早竟从他房间里找到了那些金珠。本是你的人,理应先过问,可见你熟睡得很,我便将人带去报了官,帮你处理掉这些琐事,也省得你心烦。”
霁泽听到后手下一紧,粉尖掐的发白。
“那书童想必起了乱主潜逃的心思,看你成了孤家寡人,便想敛财走人。幸好昨日夜里斌儿及时发现,加派了人手巡查,这才没让他有机会逃出去。”相爷叹了口气。“这孩子也是年纪小不经事,错了罚一顿再捡回来,也是长个教训。你以后留在相府就不必有这些忧心了,给你派几个老实机灵的,都有人亲自教,用着也放心。”
好一出贼喊捉贼!不愧是老谋深算的一家人,果真道貌岸然!不过听他这番话,那家伙应当暂时无事,霁泽心里也算落了块石头。
“他人现在何处?”
宁梧斌看了一眼相爷,目视着前方踌躇道:“人安好,只是官府暂时不能放人,你还见不到他。”他扭过头来又是朗月清风的笑容,霁泽看在眼里只觉得伪作。
他点点桌子,意味深长地说道:“这桩婚事你必是要嫁的,你总会知晓这于你的好处。”两弯眼睛里仿佛透着如临深渊般的桎梏。
霁泽觉得好笑,区区凡人也敢算计本神?她问道:“何日成婚?”
宁梧斌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弄得不知所措。他看了一眼相爷,犹犹豫豫回应道:“三…日。”
“三日后…随便你想要什么人。”他语气中皆是不确定的疑虑。
“好,三日后等你。”
霁泽没心情再搭理这两个伪君子,几十口沉木大箱快排到了院外,她一眼不看。
本神想要什么?本神最想要的当然是回到天界,折了那卦鹤的翅膀。而你这桩婚事来得正好,无论那天发生什么,只要拜堂便是扰了凡人气运,自会有天兵下届,本神将计就计恰好杀回去。
至于那小子,人不算机灵还爱倒霉,还是早点回去打发了,免得再生事端。
她对自己这份计划打了个完美无缺的评价,心满意足地回去,结果累了一下午去打发人。什么绸布三百匹,银两几箱,每箱多少两,田产铺店的契劵都要一一过目,霁泽打着哈哈通通应允:可。
这一日就这么白白地过去了,临睡前还被嘱托,明日再量裁新衣,今夜早些歇息。霁泽脑子嗡嗡,耳边终于清净了,这凡间怎和天宫一样这么多规矩。她躺在床上,想着不日便能回天界,心里不由得舒爽起来。
今晚总是要做个好梦。
夜色沉沉,相府里还是像昼日一样灯火通明,灯烛笼纱下,一室暖黄。外帐绸绫内薄纱,遮的严严实实,霁泽不喜捂闭的帘子,睡前只落了一边。
不知怎的,另一边也掉了下来。霁泽似有感知,醒来觉得甚是奇怪,撩开帘子一看,只见一伙人猛地闯了进来。他们话也不说,拉着一个白脸男子丢到角落里,围着那人连踢带打,一声声惨叫音直穿人心。
“放肆!你们在做什么?”
她一下子清醒了,走过去扒开人一看,被打的男子正是鼻青脸肿的月暮微!周围一切都变了,沉案烛床变成了铁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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