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在复仇路上杀疯了》
闷头啃完骨头,放下碗接过铁玄心递过来的湿手帕仔细擦了擦嘴说:“事情就是这样,我也没有想到原来明月就是盈盈,万幸是她,不然我这次只怕是真要送命了。”
其实等她把湿手帕放下的时候就隐隐有些后悔,一开始没有想告诉铁玄心明月和清风的事情,怎么喝了个汤就不知不觉说了个一干二净?
看看桌上的还散发着香味的砂锅,人果然在吃饭的时候戒心最低。
“万幸你没事,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流言没了,安定候还对你倍加信任。这个听霜楼……之前我还真是小看了他……”铁玄心低着头絮絮叨叨说着。
看她关心的样子,银沙才将心头的疑虑压了下去:“现在既然不能杀了安定候,那我们的计划就要变一变了。”
“确实,到底还有谁是安定候的同谋,这个难题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查得到的。”铁玄心皱着眉说道。
“我想既然是安定候的同谋,还能让他充当打手摆在明面上,那么应该只会和安定候在地位相当甚至高于他才对。”
银沙说出自己的推测,但是铁玄心却不认同:“你的想法是对的,但是你忽略了一个问题,官吏的升迁。
十年的时间太长了,可以发生很多事情,或许那个人升官了也可能贬官了甚至更有可能现在是白身。所以只把目标定在那些达官显贵们身上是不够的。”
一听铁玄心这么说,银沙立马也发觉自己不够谨慎:“确实。那我们要找的范围可就太多了,但是这样可就是大海捞针了。”
“唉,确实,这京都的人情网密密麻麻,简直比蜂窝都多,想寻这样一个人简直就像是在痴人说梦。”
“如果……能让安定候自己说出来就好了……”银沙望着烛火出神。
铁玄心倒被她这话逗笑了:“你以为安定候是傻子吗?还是准备喂他几只吐真蛊?随便你怎么问,问什么答什么?”
银沙扭过脸来看向她师父:“或许他不会对我这么说,但是如果换一个人就不一定了。”
铁玄心一看她这是心里已经有主意了?立马来了兴趣问道:“你说的是谁?”
“侯府的继承人。”银沙一字一句地说。
铁玄心眉头一皱,有些不确定地问:“你是说温锦华?他和他那个妈可都不是省油的灯,你想从他们头上下手,只怕不易。”
“不一定是温锦华,也可以是温安渝。安定候可是有两个儿子。”
“那个烂酒鬼?”铁玄心嗤笑一声并不赞同银沙的话。
“他这个嗜酒非常奇怪,有些离谱。我怀疑这里头只怕有猫腻。”
“哼,我就知道侯府不简单。”
“不过我现在在候府里风头太盛,如果冒然接近他只怕会惹人猜疑,这事我们得徐徐图之。”
“京都谁不知道安定候最不喜欢这个废物小儿子,上头又没有一个受宠的娘亲帮衬,还是个庶子。这……难啊……”
说一个“难”都是委婉的。
侯府的世子之位空了这么多年,白景春父亲还在官位上的时候,温琏都没有松口中给温锦华。
现在她们竟然想要为温安渝来争一争?一想到就觉得头痛。
帮一个废物争世子之位,套一个灭门之仇的幕手黑手。一时间竟然觉得这交易说不清谁占便宜。
无奈地笑了笑,铁玄心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那就是个废物,天天喝得脑子都不清醒。虽然我们的事情确实难,但是总觉得帮扶一个废物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如果是简单的事情倒拿捏不住他了,就是要难。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要利益足够大,就会有足够多的动力。师父,这可是你教我的。”
说完她朝铁玄心眨了眨眼,烛火下女子的笑容美得妖异,完全不似凡人。
而此时在祠堂的温安渝侧倒躺在地上辗转反侧,他腹中饥饿,根本无法入眠。
从蒲团下摸出那张藏了许久的油纸,凑近鼻尖——酥饼残存的香气丝丝缕缕,馋得他把口水咽了又咽才将油纸重新塞到蒲团下面去。
银沙送的那点点心早就吃光了,桌案上的那些供品只剩下渣子和果核,但是他的禁闭还有一天。
好饿,饿得胃都泛酸水了。
哪里来的香味?抬头看看,门边不知道何时多了一小坛酒,也不知道哪里来的。
刚刚有人进来了吗?门有开过吗?他脑子稀里糊涂的,根本想不起来。
他抬手死死捂住口鼻,试图阻隔那勾魂的酒香。可那香气竟似能穿透皮肉,直往他心里钻。
酒香浓郁,几乎让他忘了饥饿,满心只剩下对酒的渴望。
不能再喝了,他真的喝太多酒了,喝得骨头都酥了,人都废了。
他爹最不喜欢他喝酒,但是他真的控制不住。
那酒里就好像有把勾子,从他嗓子眼里钻进去,把他的心给勾住了,就跟有瘾一样,一天不喝酒,他就浑身难受,好似有虫咬一样。
在不知不觉间,他的手已颓然落下。一双赤红的眼死死盯住酒坛……
他终究是抗拒不了的。
酒于他,是穿肠毒药,却也是解忧良方。
明明饿得浑身都没劲,这会儿闻到酒香还是爬着去把那坛酒抱进了怀里。
酒香啊,一口下去还能忘忧,就是不知道要喝多少酒才能再梦到娘亲。
酒液滑进喉咙,眼泪滑落脸庞,即便祠堂里没有人,温安渝还是用袖子挡住了脸。
思念母亲的委屈和无法控制自己嗜酒的悲愤让他忍不住流眼泪。
没用的家伙,只会躲起来哭。
透过门缝看到温安渝这副惨样,林嬷嬷才满意地离开。
“夫人就是太爱操心了,那小王八蛋又喝上了。他啊,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她刚一进门就乐滋滋地跟白景春汇报。
白景春微微一蹙眉:“嬷嬷说话越发无状了。”
这个林嬷嬷到底是市井出身,说话太没有规矩,要不是办事利索她才不会将这么个人收在跟前。
林嬷嬷也跟着白景春许多年,知道大夫人不喜欢什么,立马陪着笑,自己给自己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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