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错房,嫁对郎》
崔凤芝不知磕了多少个响头,掉了多少滴眼泪,终于还是说动了曹皇后。
皇后答应一试。
正如阮随云所料,景朔帝不过在等个台阶,这不,前来椒房殿看望皇后时,皇后稍稍一提,他便就坡下驴。
算下来,赵恪在奉先殿罚跪已有五日了,真真粒米未进。他派人暗地盯梢,惠妃有悄悄送饭菜来,可赵恪愣是硬撑着没动。
要么心中清白,要么就是倔犟到一定境界。
景朔帝宁愿相信这个傻儿子是清白的。
罢了,再关下去怕要闹出人命官司,景朔帝只是想给臣民一个交代,并非真要置其于死地。
知过能改,善莫大焉。
可惠妃近日举动着实令他失望,有这么一位糊涂颟顸的母亲,难怪赵恪被纵得不知天高地厚,心里没有半点成算。
景朔帝道:“我让你抚养恪儿可好?”
曹皇后的贤德与远见他还是信得过的。
可曹皇后只觉得十分疲倦,这话早些年不提,如今提又有何益?也不过让惠妃母子加添一分夺嫡的筹码。
她不觉得赵恪会真心孝顺,也并不想为他人做嫁衣,便是改了玉牒,难道惠妃便不是生母了?
曹皇后道:“臣妾百病缠身,照顾自己都费劲,哪还有空照顾别人,您替臣妾省点力气罢。”
景朔帝望着发妻清癯枯槁的面容,深感自己有负于她,倘他能对皇后多些呵护体贴,兴许曹皇后不会落得如此憔悴?
“梓童,你有何要求只管道来,朕定会尽力满足。”
一个男人最温柔的时候莫对于对着将死之人吧?
曹皇后觉得有些讽刺,忽然之间,她成了夫君深爱的那个,多可笑啊。
然而她的确有事请求,“臣妾的堂侄女曹莹已到了及笄之龄,求陛下将她赐给三皇子为侧妃。”
这自然是曹国公府的意思而非皇后本人意愿,她才没兴趣插手庶子的房中事,然而家里已经求了多次,曹皇后不胜其烦,就当她为母族最后做点贡献吧。
在她看来,国公府十分短视,早些不想着巴结未来储君,如今再着急又有何益?人家崔相就聪明多了,早早绑定惠妃这艘大船,连正妻之位也一并占去。
当然,眼下也是个机会,赵恪才被责罚,雪中送炭总比锦上添花更让人牢记。
至于赵恪能否顺利立储,曹家能否跟着扶摇直上,曹皇后就不想管了,人生在世,各凭本事吧!
崔凤芝满以为自己这回当了回大功臣,定会得到婆婆跟丈夫交口称赞,哪知等到的并非感激,而是晴天霹雳。
陛下竟金口玉言,准许三皇子纳侧——他大哥他六弟都还没立侧室,倒是他开了先河。
且为了给皇后冲喜,那位曹莹曹姑娘竟是一乘小轿就给抬了来,这样急切,按理,皇家的妾也是要走三书六礼的。
曹家连体面都不顾了!
惠妃暗骂那老妇狡猾,临死还给安插个眼中钉,可赵恪是皇后求陛下放出来的,她不能不承这个情,少不得笑脸相迎那位曹姑娘。
意外的是,赵恪仿佛很喜欢曹莹,一连数日宿在她房里,跟崔凤芝嫁过来时,无异天渊之别。
崔凤芝心里更不好受了。
阮随云实在难以同情,心疼男人就是不幸的开始,这下好了吧,引狼入室。
事实证明惠妃母子就是俩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便是赵恪,她还以为此人有多君子呢,却原来也不过是个急色的,俗话说得很,世上没有不偷腥的猫。
她也好奇,这曹姑娘有多妩媚多情,能把端方秀丽的崔凤芝给比下去。
小荷快人快语,她刚去长乐宫送完东西,觉得曹侧妃还没崔小姐好看呢,个儿也矮,瘦骨伶仃的,难称绝色。
“眉眼里仿佛有点姑娘的品格。”她迟疑了一下道。
春燕立马呵斥,“胡说八道,一个侧室也配同姑娘相比?”
小荷急忙陪笑道歉。
阮随云先前没会过意,这会子方明白,曹莹竟长得几分像她?倘赵恪真是因此才宠幸……
说实在,原不关她的事,可阮随云无端有种吃到苍蝇的感觉。
碰巧赵睢回来,阮随云便问他,“曹侧妃生得很像我吗?”
赵睢愣了愣,诚实点头,“乍一看有点像,细看差别还是挺大的。”
阮随云肤白,且有一头浓密乌黑的好秀发,那曹莹根本是个没长大的黄毛丫头,一双眼睛鬼睁睁的,看人总带三分斜睨,见之不喜。
他都觉得三哥昏了头。
春燕跟小荷对视一眼,两人有志一同,自家殿下好糊涂,根本就不懂哄女人,何必说得那么仔细,你就说没瞧见不就得了。
比来比去,难道以为姑娘听见这种话会高兴?
赵睢终于反应过来,摸摸鼻子,“我就是有点儿好奇。”
外头众说纷纭,他想瞧瞧是不是真像。
小荷哀叹,越描越黑,晚上就等着睡书房吧。
春燕则愤愤难平,小姐可千万不能轻饶了他,不罚他跪搓衣板都算好的了。
阮随云倒还不至于为这点小事生气,但是她记得徐嬷嬷对她的忠告,对男人不能太黏糊了,得若即若离,譬如手上的风筝线,松一松才能放的高哩!
那么,也许她该适当生点气?
阮随云遂板起脸,“我身子不舒坦,晚上想一个人睡。”
春燕摩拳擦掌,没错,就该这样摆出姿态来。
赵睢小心翼翼看她,“我晚上来给你念诗好不好?”
阮随云其实不爱读诗经,但是赵睢的嗓子格外有魔力,那些佶屈聱牙的词句经他一润色便变得娓娓道来,如同春风化雨——靠这个助眠,她能睡得格外香甜。
想了想,还是点头,“好。”
春燕:……姑娘,你的骨气呢?
只能留待跟凌十一吐槽了,幸好这位是不会告密的——否则她已被撵出去一百次了。
赵恪解禁之后,再不敢如之前那般大张旗鼓,七七四十九天的道场自然也无法继续下去,但是那群僧道神神叨叨,说是法事不做完会导致冤魂久久不散,想想都头皮发麻,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维持,只是规模不比从前了,赵恪叫人给他们圈了块地,一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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