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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来,万鬼消音》

29. 第 29 章

为何师父会出现在这里?

师父向来好远游,甚至会离开本国,去往偏远地带……

“撑住,她很快就到。”

玄鹤师伯的话语突然浮现在白无的脑海里,原来“她”指的就是师父。

只要有师父在,那新生的甲级厉鬼就成不了气候。

耳边传来师父用特殊符纸的口诀声,挥剑带起时的风声,白无的眼中却只有脚下的黄沙。

她与厉鬼缠斗可以面不改色,被伤流血也可以忍受,但是害怕与师父相见,害怕看见师父的反应。

当初玄师伯见到她的淡漠还历历在目。

她能离开酆都,作为驱邪师行至今日,主要靠的是师父带她游历时的那段记忆,令她纵使沉睡时冰凉,醒来也能感受到温暖,期待新的一天。

假设,万一师父看向她的眼中,有一丝失望,她将如何自处?

“竟被他逃掉了!”

师父不甘心的话语传来,打斗声停止,白无自知终究无法逃避,抬起头来。

乌砚和裴雪涧的身影挡在前面,将她藏于身后,也挡去师父可能投过来的视线。

“师叔,快占卜厉鬼的去向,绝不能让他逃了!”裴雪涧高声建议。

“我正有此意,这里没有占卜的条件,我即刻回关内设坛卜卦。”话刚落音,脚步声远去。

乌砚和裴雪涧这才转身,看见白无讶异的目光。

裴雪涧出手拍了下白无的后背,“师叔走了,没认出你。”

“你怎么知道……”

“知道你还不想和她见面?”裴雪涧盘起手,一脸神气,将关注点转移到自己身上,“那当然是我聪慧过人啊!要是连这种小事都看不出,我就不是裴雪涧了。”

白无终于回神,将私人情绪按下,环视战场,“战事结束了?”

“你们进入虚内不久,鬼差们就把该收的魂都收得差不多,敌军没有邪术的加持,在我裴家军的攻势下,很快就节节败退。我估计两国很快迎来谈判,暂时不会再有纷争了。”

“师父,我们回关内再议事吧。”乌砚注视着她,“我们在虚内过了一天两夜,滴水未沾,你的嘴唇已经干裂了。”

这时她才发觉喉咙干涩,抬脚时双脚沉重无力,便先回到关内,在裴雪涧安排的僻静小院住下。

白无知道在裴雪涧的安排下,不会有她跟师父意外碰面的乌龙发生,稍稍安心,但吃饭时仍不能专心。

她吃着吃着,就会停下来,隔一会再继续吃。

乌砚坐在她身旁,默默地守着,给她夹菜盛汤。

皇上给三生派施压,无非就是想要扭转漠北边关的局势,眼下裴家军打了胜仗,三生派的谣言很快就会不攻自破,二脉的弟子们的禁足也会解除。

那甲级厉鬼制造虚耗费大量魂力,还与师父过了招,短时间内不可能再出现,师父也绝不会放过他,势必会追着他的行踪,揪出幕后黑手。

师父的画阵能力在两位师伯之上,还会携带师伯们创的特殊符咒,只有法力高深者才能使出符咒效力,对厉鬼造成严重打击。

有师父出手,危险都能被压至可控范围之内。

可是……

虚里见过的大师,庄云湄声称的“恩人”,甲级厉鬼口中的“再生父母”……

白无冥冥之中觉得不安,假设目前所知只是冰山一角,那水下暗藏的危机将会牵扯到更多人。

一边沉思着,一边勉强将饭吃完,身体的难受感减弱,心里的忧虑增加,她放下碗筷。

有人敲门,她警惕地抬起头,而乌砚起身去开门,是一名小厮。

乌砚折回屋内,脸上的神情轻松,她就知并无大事发生,也跟着放松下来。

“师父,裴雪涧派人传话说战事如她预料的那样发展,敌方已传来求和的意愿,鹿蹊前辈卜算到厉鬼的去向,已经追去。”

她的内心并无事情告一段落的实感,“有说具体去向吗?”

乌砚摇摇头,将一杯水端至她手边,“裴雪涧说,想知道更多的话,就睡一觉后再去问她。”

她对裴雪涧的说法感到无奈,只能端起水杯喝起来,竟是桃花饮。

“这是我通过裴雪涧托人做的,因为你喜欢喝。”乌砚的眉眼温和,眼神认真,“师父,那厉鬼狡猾,我和你一样放不下心,我们去跟裴雪涧打听鹿蹊前辈占卜出的方向,也前去看看吧?”

不知是乌砚的想法与她一致,还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竟与她有了相同的打算。

白无定了定神,心里一旦有了方向,内心繁杂的假设便消停了。

事实如何,她亲眼见便知,若是危险未知,她便舍身去探,去解决。

她轻轻一笑,“好。”

这时她才想起,在虚里答应过乌砚,出来后要解开他对她过往的疑惑。

“乌砚,想必你对虚里的幻境有许多疑问。我确实是官员的女儿,沈大人官居五品,力求上进,鲜少过问家中闲事。我在深闺中长大,不谙世事,直至二娘子听信来历不明的术士,投靠邪术,将我抛弃。”她省略去非常多,继续说着,“我因为那名术士的邪术,就变成了如今的体质,也见过世间的邪恶,不再懵懂。”

乌砚紧抿着嘴,良久,才问:“师父,你恨她吗?”

白无的手摩挲着杯沿,“恨字过于简单了。从她身处沈府,要与大娘小娘争宠,还被害得无法孕育的境遇来说,我同情她。但她不该因为自己人生经受过苦难,就害我背负上痛苦。她确实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会报恩,但不是搭上自己的人生。从我被亲生娘亲背叛来说,我怨她。”

乌砚静静地听着,为她的杯中添水。

“后来,她为自己投靠邪术的行为付出了代价,我也彻底离开了沈府,我们互不相欠,我不再念她。”她喝一口桃花饮,眼神变得悲悯,“各有各的人生,谁也别赖谁。”

“师父,我很庆幸能陪你一起进入虚内,一起出来。”乌砚怀有歉意,“但我理应做得更好,其实我几度有清醒的念头,却想要继续那样的日子,所以也沉湎其中。事实上我娘早已不在了,我和我爹是在我娘去世后才离开南国,可在幻境中我和爹娘生活在一起,从小与你相识,所以我曾不愿醒来。”

白无微微皱眉,既是对乌砚失去娘亲的恻隐,也是对甲级虚不单单是再现来者的过往执念那么简单。

“甲级厉鬼看透我的执念,具象化了我不可能实现的妄念。”经此一役,乌砚才明白内心的执念比他想象的要深。

“是人都有执念,我们没有错。”复杂的情绪从白无眼里褪去,恢复清冷自恃,“错的是始作俑者,我们会找他算账的。”

乌砚的目光不自觉地被她吸引,漆黑的眼里点缀上希冀的光,“是,我们一起。”

她站起身,伸伸懒腰,“那我们现在去休息吧,等一觉起来,再去找裴雪涧。”

住到乌砚隔壁的房中,白无摸出发烫的木牌。

她自虚里出来后,木牌愈来愈烫,是阿顽在另一边唤她,但若是她不回应,阿顽也无可奈何。

伸手在木牌上画符,回应了阿顽。

“白无,你还好吗?”阿顽的话里没有平日的沉稳。

“安然无恙,你放心。”她想起谢必安在战场上忙碌收魂的样子,“谢必安跟你报告了什么?”

“他如实汇报了战场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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