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种田,女帝非要我打天下》
府衙前院,已然化作修罗场。
青石板被滚烫的油污和温热的鲜血浸染得发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焦臭与血腥混合的气味。
崔家私兵的阵型早已崩溃,在沸水、箭矢与石灰辣椒粉的多重打击下,所谓的精锐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有人丢下兵器,抱着头在地上翻滚哀嚎;有人则像无头苍蝇般四处乱撞,被屋顶上沉默的弓箭手精准地点名射杀。
绝望,如同瘟疫般在人群中蔓延。
“顶住!都给老子顶住!”
头领崔福双目赤红,状若疯魔。
他亲眼看着自己带来的三百兄弟,在这片不大的院落里被用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屠戮,那份属于崔家死士的骄傲,被彻底碾得粉碎。
他知道今日绝无幸理,心中最后一丝理智被疯狂的凶性取代。
“为家主尽忠!”他嘶吼着,挥舞着钢刀,集结起身旁最后十余名还能站立的亲信,发起了决死冲锋,“杀!杀出一条血路去!”
这十几人如同一群亡命的野兽,目标直指月亮门后那堵由石大锤率领的、坚不可摧的盾墙。
然而,就在此时,二堂台阶之上,那个始终负手而立的青衫身影,缓缓抬起了手,轻轻向下一压。
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手势。
刹那间,廊下倾倒的沸水戛然而止,屋顶上拉满的弓弦也悄然松弛。
喧嚣惨烈的战场,突兀地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只剩下伤者压抑的呻吟、粗重的喘息,以及火焰燃烧木头发出的“噼啪”轻响。
这突如其来的寂静,比最惨烈的厮杀更令人恐惧。
所有还能动弹的人,无论是跪地求饶的私兵,还是严阵以待的匠人,都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了台阶之上,投向了那个掌控着此地一切生死的年轻人。
沈棠向前走了几步,俯瞰着院中这片狼藉,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你们的主子,视你们为狗。现在,我给你们一个做人的机会。”
他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个最简单的道理。
崔福和他那十几个亲信的冲锋之势,硬生生地僵在了原地。
沈棠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院中空地。
“放下武器,跪在地上,双手抱头。这是你们唯一活命的机会。”
“别听他的!”崔福厉声喝道,试图用最后的忠诚来维系早已崩溃的军心,“他是在戏耍我们!崔家待我们恩重如山,养兵千日……”
“恩重如山?”沈棠冷笑着打断了他,那笑声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讽,“就是让你们来冲击官府,犯下这诛九族的谋逆大罪?就是让你们的妻儿老小,从今往后都要背上叛贼家属的骂名,世代为奴为婢,永世不得翻身?”
这番话,如同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砸碎了所有私兵心中最后一道名为“忠诚”的防线。
“铛啷!”
一声清脆的金属落地声,打破了这片死寂。
一名私兵率先扔掉了手中的朴刀,双手抱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这个动作像是会传染。
“铛啷!铛啷啷!”
兵器落地的声音接二连三地响起,如同下了一场钢铁的暴雨。
转眼之间,除了崔福和他身边那三五个最死忠的亲信,所有还能动的私兵都选择了投降。
他们丢下武器,跪在冰冷的血泊中,双手抱头,身体因恐惧而剧烈地颤抖。
“你们……你们这群懦夫!叛徒!”崔福气得浑身发抖,他不敢相信,自己引以为傲的崔家死士,竟会如此不堪一击。
沈棠的目光冰冷地锁定了他,对屋顶的弓箭手下达了那道不带丝毫感情的命令。
“除了他,但凡还有一个站着的,杀无赦。”
话音刚落,崔福身边那最后的几名亲信,连半分犹豫都没有,立刻扔掉武器,跪了下去。
崔福,成了这片跪倒的人海中,唯一的站立者。
他环顾四周,看到的只有跪地求饶的同伴,和从四面八方指向自己的、数十支闪着幽幽寒光的冰冷箭簇。
巨大的羞辱和无尽的绝望,让他那颗早已被疯狂占据的大脑,彻底崩断了最后一根弦。
“啊啊啊!”
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再无半分章法,挥舞着手中的钢刀,如同一头发疯的公牛,独自冲向了月亮门后那堵钢铁之墙。
石大锤冷哼一声,高大的身躯从盾阵后闪身而出,不闪不避,竟是主动迎了上去。
在崔福那灌注了全身力气的刀锋即将及体的前一瞬,石大锤以一种与他庞大身躯完全不符的惊人速度,猛地侧身。
那蒲扇般的大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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