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狼子野心》
及笄大典的庄严肃穆,在宴席开启后,逐渐转化为一片喜庆与祥和。丝竹管弦之声取代了雅乐钟磬,悠扬欢快地在两仪殿内回荡。身着彩衣的宫娥们步履轻盈,将一道道珍馐美馔、琼浆玉液呈送至各位宗亲勋贵的案前。
萧玥端坐于弘德帝下首的席位上,面容沉静,唇角含着微笑,从容应对着前来敬酒祝贺的各方命妇与宗室女眷。
崔贵妃笑容满面地举杯,言辞恳切:“恭喜公主及笄,公主蕙质兰心,日后定能成为陛下臂助,为我大梁增光添彩。”
崔贵妃的示好之意不言而喻,萧玥举杯回敬,言辞得体:“贵妃娘娘过誉,长乐愧不敢当。愿借娘娘吉言,不负父皇期许。”
谢靖位于宗室子弟的席列中,目光始终未曾远离那抹青色的身影。他看着她在人群中周旋,看着她光华万丈,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骄傲。
这般风华绝代的女子,是他未来的妻。
他举起酒杯,隔着一殿的喧嚣与繁华,向她微微致意。萧玥似有所感,目光流转间与他对上,虽只一瞬,却已胜过千言万语。
酒过三巡,弘德帝面露倦色,率先离席。圣驾一走,殿内的气氛便愈发松弛活络起来。许多与萧玥相熟的宗室女眷和年轻娘子这才敢围拢过来,说着闲话。
楚国公夫人窦氏终于得了机会,挤到萧玥身边,激动得眼泛泪光,也顾不得太多礼仪,紧紧拉住萧玥的手,声音哽咽:“我的儿,今日真是……舅母瞧着,心都要跳出来了。你母亲若在天有灵,见到你今日这般模样,不知该有多欣慰。”她说着,泪水便滚落下来。萧玥反手握住舅母温暖的手,心中亦是酸涩与暖意交织,低声道:“舅母,我很好,您别哭。母亲……她一定会看到的。”
郑皇后当年在闺中时与窦氏便是极为亲近的,说是姑嫂,实际上却是亲如姐妹。
这时,李宜也瞅准空子钻了过来,她脸上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的,拉着萧玥的衣袖,兴奋道:“长乐!你刚才走出来的时候,真真是美若天仙!那冠子沉不沉?我站在旁边,看你脖子都好像被压得矮了一寸呢!”
萧玥被她逗得莞尔一笑,轻轻拍了下她的手背,道:“我是美若天仙,可你却是真正的天仙,整个长安的女娘,谁及得上你?你呀,不仅嘴刁,眼睛也尖,这冠子沉得很,现在都觉得脖子不是自己的了。”
又应酬了片刻,萧玥才得以脱身,回到立政殿。卸下一身繁重的翟衣与钗环,沐浴更衣后,她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像散架了一般,但精神却异常清明。及笄礼仿佛是一道清晰的分水岭,将她的人生截然分开。
书仪和灵素一边为她用热巾敷着酸痛的肩颈,一边兴奋地描述着今日典礼的盛况和各位命妇的反应。
“殿下,您没看见,当您戴上那花钗冠走出来时,好多夫人都看呆了眼呢!”灵素快人快语。
书仪则更细心些,低声道:“奴婢瞧着,崔贵妃今日是真心实意地高兴。”
萧玥闭着眼,轻轻“嗯”了一声。崔贵妃的示好,她心知肚明。三皇子身体好转,崔氏一族定然再生希冀,不管崔贵妃是不是真心缓和关系,她不会全然相信,但也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这宫里的日子,很多时候需要的便是这份表面上的圆融。
及笄礼后,日子似乎又恢复了以往的节奏。
关于泰安宫林太妃的暗中查探,并未因及笄礼而中断。当年陈宁和亲,将林氏留在了宫中,后来前朝国破,林氏因缘际会,因容貌姣好,得先帝临幸,诞下赵王。因其出身低微,且性子似乎怯懦安分,在先帝朝后期及弘德帝登基后,都如同隐形人一般,与世无争,常年礼佛,其子赵王亦是个闲散王爷,从不参与朝政,只在王府中吟风弄月,安分守己得几乎让人忽略其存在。
这样一对看似毫无威胁的母子,却因其与陈宁那一点早已被岁月尘封的关联,让弘德帝和萧玥都无法彻底放心。然而,明面上他们确实抓不到任何错处。弘德帝能做的,也只是加派人手,对赵王府和林太妃进行监视,以防万一。这条线,仿佛陷入了僵局,只能静待其变。
与此同时,边境的局势却陡然紧张起来。
沙娑在铁勒那位**大汗的不断撺掇下,果然贼心不死,开始频频在边境制造摩擦,试探大梁的底线。时而小股骑兵越境劫掠,时而散布流言动摇边民,虽未掀起大战,却如同嗡嗡作响的蚊蝇,令人不胜其烦。
消息传回长安,弘德帝在朝会上并未震怒,只是冷笑着将边报掷于御案之下。
“跳梁小丑,安敢欺朕刀锋不利否?”
他并未与群臣过多商议,直接颁下严旨。命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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