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狼子野心》
军医忙不迭地走到床前,闭气凝神,细细为萧玥诊脉。脉象虽仍显细弱,却已不再是昏迷时那般浮散无根,渐渐有了平稳的节律。他紧绷的心弦终于松了下来,恭敬地朝弘德帝施了一礼:“陛下放心,殿下脉象已趋平稳,凶险已过,如今确是无大碍了!”
弘德帝紧锁的眉头舒展,连日来压在心头的忧虑瞬间消散大半,喜上眉梢,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他忽然想到什么,问道:“可会留下什么病根?”
军医略一思索,谨慎答道:“回陛下,殿下年轻,筋骨强健。此番虽伤及血肉,失血过多,但幸未损及筋骨要害。只要后续精心调养,按时服药,避免劳累,更忌动气伤神,假以时日,定可恢复如初,不留病根。”
弘德帝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肩膀也放了下来。他转向萧玥,轻声道:“伤口还痛吗?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
萧玥嘴角极其微弱地向上扯了扯。然而昏迷三日,滴水未进,又在生死边缘挣扎一番,此刻能勉强睁开眼,保持片刻清醒已是极限。
军医见状,适时地低声提醒:“陛下,殿下此番元气大伤,此刻能醒转已是万幸,身子怕是乏到了极处,需静养恢复。言语费力,还望陛下体谅。”
弘德帝的目光落在女儿干裂起皮,毫无血色的唇上,心中又是一揪。军医立刻补充道:“殿下若觉口中焦渴,可用干净软布蘸水,轻轻润泽口唇即可,万不可急切饮水,以免呛咳震动伤口。”
李福安极有眼色,早已取来软布,将水倒在上面,恭敬地奉到弘德帝手边。
弘德帝接过软布,小心翼翼地将湿润的布角轻轻点在萧玥干裂的唇瓣上。
萧玥的眼睫颤动几下,努力想保持清醒,但沉重的眼皮终究不受控制的缓缓合上。
弘德帝凝视着女儿的睡颜,心中百感交集。他放下手中的软布,又**了片刻,直到萧玥沉沉睡去,他才缓缓起身,目光扫过帐内侍立的军医和妇人:“好生照看公主。”
“遵旨!”众人齐齐躬身应诺,声音压得极低。
中军帐内,几位将领早已接到传召,正襟危坐。他今日才到凉州,匆匆安排好军中事宜后,便赶着去看萧玥,诸多的事还不曾处理完。
弘德帝在主位落座,目光扫过众人,落在郭将军身上。
“郭卿,此次凉州能暂解燃眉之急,挫敌锋芒,你与麾下将士功不可没。尤其是烧了敌方粮草一事,实在是妙。”
帐中几位将领的目光都聚焦在郭老将军身上,带着由衷的敬佩。
郭老将军谦虚道:“陛下谬赞,老臣愧不敢当!此役首功,绝非老臣!是承平殿下”
而后将那日之事细细说来。
那日萧玥亲自擂鼓,梁军士气大振,击退敌军后,她游走于军营及城中各处,除了帮着救治伤兵,她顺势还打探了一下消息,得知咄吉的性子,料到这厮必不会善罢甘休,故而连夜找郭老将军商量。
“殿下亲为前驱,箭矢穿肩而不退。若非殿下身先士卒,以万金之躯激励三军,何来此绝地反击之功?老臣不过是在殿下拼死打开生路之后,于山坳口接应断后,尽了些微末本分罢了!此战首功,全系于承平殿下以及那三十名士兵之身。”
郭老将军一番肺腑之言,情真意切。帐内瞬间落针可闻,将领们脸上的敬佩之色更浓,皆不由自主地望向弘德帝。
弘德帝端坐于上,静静听着老将军的陈述。他放在膝上的手,在听到这些话后不由得收紧,他眼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是骄傲,是心疼,是后怕。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他缓缓开口:“朕有此女,是朕之幸也。”
弘德帝再次看向郭老将军:“然,郭卿亦不必过谦。死守山坳,断后阻敌,将士用命成全承平之功。若无卿等浴血死战,承平亦难全身而退。你与麾下儿郎的忠勇,朕亦看在眼里。此役,乃上下勠力同心之果。”
谁也没想到这场仗会打得这般惨烈,这些年大梁一直在备战,却没料到铁勒的铁蹄竟是来势汹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得凉州险些失守。将军力战殉国,公主以命相搏,战报上的寥寥数语,背后无数将士血和亲人的泪。幸好……幸好凉州城守住了。
想到这里,如郭老将军这般身经百战之人也不由得红了眼眶,哆嗦着嘴唇,道:“只是可惜了辅之,他……他……”
郭老将军有些说不下去了,掩面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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