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溪》
小凌风回到自己房内后,便偷偷掏了一张追魔符,回想刚刚徐正道教的。
他的拇指和食指捏住那符纸中间,运转了全身的灵力,一小点火光从指尖冒出,他大喜,可下一瞬那火光又缩了回去,小凌风感觉自己头脑有些发晕了,最终直接躺下,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
而翌日中午,他才醒来,全身乏力地把玉牌交还给关之羽,自己也被师父说了一顿,但他却一点也不难过,只是后来他再也没有见到徐正道。
于是之后他终于学会了追魔符,便去了山门外找这个教过他一晚的师父,却还是没有看见他的踪影。
他只能去问了关之羽,却听见关之羽说:“那人不知道怎么进了山门,居然敢跑去溪云殿偷东西。”
小凌风有些发懵:“是不是误会?他会不会只是路过?”
“哪里是路过?那人偷东西的时候正巧被大长老发现,捉了个人证物证,直接被赶下山去了。”
小凌风还想替他辩解,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那可是大长老,大长老向来是刚正不阿的,自然不能冤枉了一个外门弟子。
想到那日晚上,小凌风脚步越发沉重,他又捏了张符纸,运了全身灵气,这次符纸终于烧了,但是教他的人却看不见,而之后他也保留了那样捏符纸的习惯,尽管他的师父不是那么教的。
而后随着年龄长大,他也渐渐淡忘了,若是猛然间恍惚想起这么一个叫徐正道的人,眉宇间也只剩惋惜。
徐正道像是终于想起来眼前的人,笑了一声,摸上腰间玉牌:“原来是你啊,也是,他都叫你凌风了,我怎么就忘了呢?”
凌风看着他的动作,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许久才道:“所以那玉牌是我给你的?”
“溪云山挺会教人的。”徐正道冷笑一声,随即扯下玉牌,摩挲了一下就扔给了凌风,“拿它装了挺久的,还给你。”
凌风收回剑锋,双手接住玉牌。
那玉牌微凉,凉地他心头有些发颤,他知道那话不是在夸溪云山,而是在讽刺他的变化。直到指腹上传来不熟悉的触感,凌风才看了一眼那玉牌。
溪云山的玉牌每块都有名字,凌风给他的那块也是一样,但此刻他手里拿的这块却不一样。
那原本刻有名字的地方,已经被人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给磨得痕迹斑斑,什么都看不清了。
凌风重新抬眼看向他,说不清是因为那一晚的师徒情分还只是因为刚刚错怪的那份愧疚,他斟酌着开口:“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同他一起的几人,除了白玠纷纷出声:“凌风……”
凌风不自觉上前一步,又问:“你为什么变成了魔?”
徐正道磨了磨牙,吼了一句:“那就要问问是谁把我赶出溪云山了!”
“是大长老,可那是因为你偷盗!”凌风声音提高,顿了顿又低声道,“你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再……”
“狗屁!哈哈哈!都他娘的放狗屁!”徐正道瞳孔微微睁大,猛地甩了一下衣袖。
这时,凌风身后的一个白衣女子上前一步,腰间佩剑就要出鞘,却又被凌风按住了动作,偏头低声道:“让他说完。”
那女子有些气恼,甩声道:“可是他居然……”
“居然什么?”徐正道目光盯着那女子,转而嘿嘿一笑,接着说,“居然敢对你们那威风凛凛,刚正不阿,除魔卫道的堂堂大长老不敬!”
他情绪越发激动,最后一个字眼在高处劈了声。
这下,白玠都有些听不下去了,看向旁边的人,问:“你们大长老到底干什么了?把他逼成这样?”
凌风刚要回话,就听见一声“好!”
徐正道双手一拍,指着白玠,颇为赞赏道:“好!这位小兄弟问得好!不愧是千丹门的人!要我说啊,你们千丹门就应该把溪云山给踢下去,什么仙山之首,什么名门一流,我呸!”
听到这话,渔深深略微挑眉,手指点了点树枝,道:“你们溪云山这名声不行啊,也不知道你那位仙祖会不会气得活过来?”
清尾:“……也许吧。”
渔深深见徐正道又开始骂这骂那,适时点评了一句:“又开始了。”
“要让他闭嘴吗?”沧濯缨侧头看她。
渔深深的目光挪至沧濯缨,又是一瞬恍惚,很快她又收回视线。想到那把突然被冻断了的剑,她总觉得她要是点头,下一秒那人的脖子就会被拧断。那场面还是有点血腥,于是她回答道:“不用,你难道不想知道那个长老做什么了吗?”
“不想。”
渔深深:……
好一个决绝的不想,渔深深抿抿唇,沉吟良久才道:“哦,那我想。”
沧濯缨的声音染上一点笑意:“嗯,我也想。”
这边止了话,那边声音又接着响起。
徐正道不再破口大骂,而是看向凌风:“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变成这样吗?”
“就在我碰见你之后的第二日晚上,我又去了溪云殿。”徐正道情绪渐渐稳了下来,回忆道,“那天晚上,我刚踏上溪云殿的最后一层台阶,却隐隐听见殿内有什么动静,我以为是你但我也不确定,我想着就算不是你,说不定我能抓到个什么贼之类的,说不定能立个大功,毕竟你们大长老于秋枫可是对那殿宝贝得紧。”
听到这最后一句话,渔深深微微挑眉,那话听起来就像在说那个于秋枫对那殿有什么所图似的。
当然,凌风也有同感,但更多的是觉得徐正道只是为了嘲讽,不免得皱了皱眉,但还是没有出声打断。
徐正道接着说:“结果你猜猜我进去看见谁了?”
“于秋枫?”
一道声音横插进来。
这声音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了,全都纷纷扭头看向那声音的来源。
一个内里穿着破烂的红色嫁衣,外面披了件精贵的狐裘大氅的女子,掩了半张脸,正把双手揣在怀里,手上还垂下了一截树枝,旁边则站了一个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人,那人站得有些随意,身子微微往渔深深方向靠去。
两肩微抵,沧濯缨正垂眼看着旁边的人,没有分一个眼神给他们。
直到白玠说出“神仙眷侣”,沧濯缨才抬眼过去。
又直到畏畏缩缩在那几个仙门弟子身后的一男一女跳出来喊着“孽女”时,沧濯缨才给他们分了个眼神。
那渔夫人和渔老爷的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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