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双胞胎觊觎的人妻omega》
说实话,项书玉对“听话”两个字有些ptsd。
从小到大听到江夏月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要他听话,时间久了,项书玉已经习惯了去顺从,丢掉自己拒绝的能力,别人说什么,他便照做,像是失去了自我。
但心理阴影确实有,他却已经开始麻木,反而仰着脸对着段枂笑了一下。
这个山庄的口味有些偏甜,项书玉其实不喜欢甜口的饭菜,吃多了总是会腻会反胃。
他觉得胃有点隐隐不适,想要停筷,但段枂像是很享受投喂的快乐,还在不断往他饭碗里夹菜。
项书玉知道,段枂或许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只是个小玩意儿而已,能满足他的生理需求和情绪价值而已。
项书玉咬了咬唇,他脑子里乱糟糟的,思绪缠绕起来,没头也没有尾,还要他慢慢整理。
捋了许久,就只剩下了江夏月。
他忽然脑子一热,脱口问:“你说我是你的男朋友,是真的还是假的?”
段枂夹菜的动作总算停了下来,他微微歪着头观察项书玉的神色,视线里似乎有审视,商界里走出来的商人,看人都像是能把人看穿似的。
项书玉被看得心慌意乱,想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不由自主去猜测段枂会说什么。
但他猜不出来,于是只能低垂着眼掩藏慌乱,像是没脾气的,任人宰割的某种温驯兽类。
段枂不喜欢有人一直追问自己什么事,尤其是感情上的事情。
他脸上笑意浅了点,语气也平淡下来,说:“昨晚我好像已经回答过了。”
项书玉心跳一滞,慌乱无措的感觉后知后觉弥漫上来,像是变成了海,要将他淹没了。
他攥紧了筷子,拼命回想昨晚段枂说了什么。
那些混乱的场景里,只有段枂咬着他后颈,一遍一遍让自己叫他老公的记忆。
然后段枂一边用犬齿咬破他的后颈,给他信息素,用alpha天生带有的掌控力逼着项书玉臣服,又一边问他之前有没有谈过恋爱。
项书玉面红耳赤地想着这些事,记忆已经追溯到在阳台上的时候,他醉得口齿不清,哭着说想和段枂在一起。
段枂让他叫老公。
是这个意思吗?项书玉想不明白。
他不知道为什么段枂不能把话说清楚说明白,要让他这样猜测。
大概是觉得这样耍弄他很有意思。
项书玉鼻腔泛酸,他心绪凌乱地低着头,忽然感到身边的alpha起了身,大概是没了耐心,要走了。
项书玉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腕,他慌不择路一般,喊道:“老公……”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段枂厌恶了他,这样,他就能稳住江夏月了。
只要江夏月别再逼着自己做一些奇怪的事情,他可以对着段枂放下所有姿态。
段枂离开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他居高临下看着项书玉。
项书玉的脸色已经很不好了,苍白得不行,眼眶又是红的,带着潮湿的水汽,像是要哭了,仿佛清醒的时候喊出那两个字是多么羞耻的事情。
段枂的兴致又被勾起来了,他视线一垂,看着项书玉抓着自己手腕的,不住颤抖的双手。
真可怜。
段枂想。
就像是掉进陷阱的小动物,没有反抗的能力,还要巴望着猎人能救他脱离苦海。
段枂慢慢勾起唇角,他俯身下去,指腹碰了碰项书玉的眼睛,像是之前那个冷漠的人不是他似的,又变成了和昨晚喝醉前一样的温和亲昵的模样。
“别哭,眼睛这么漂亮,哭肿了就不好看了。”
他又轻声说:“我不喜欢有人在床上以外的地方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
但项书玉像是委屈积压久了,泪珠还是掉了出来,但哭起来很安静,睫羽被打湿了,面颊有些潮红,只是小声喘着气。
段枂最讨厌有人在自己面前哭,一哭他就觉得心烦,但看项书玉哭,他又觉得和别人带给自己的感觉不太一样。
原本烦躁的心情随之变了意味,他掐着项书玉的下巴,冰冷的水渍沾在了手指上,段枂指腹摩挲着项书玉的脸颊。
项书玉轻轻抽泣着,迟来的羞耻感让他连哭都有点哭不出来了,也不敢去看段枂的眼睛,怕从对方眼睛里看见嘲笑和侮辱。
这是他从前在学校里经常碰到的事。
但段枂只是倾身过来吻他的唇,吻他的脸颊和眼睛。
眼泪有点苦。
段枂舔了舔唇瓣,他看项书玉胃口恹恹,想着他或许不想吃了,便将人从座位里抱起来。
项书玉惊慌失措喊道:“段枂!”
他被抱回房间里,锁上了门,被扔在床上。
段枂把他剥得一干二净,咬他的锁骨,咬他的后颈,翻折他的腰身,撞得项书玉的哭腔都开始破碎。
他抱着项书玉,吻他的后颈,感知着对方细细颤抖的清瘦的身体,又摸摸项书玉的小腹,顺口问:“给我生个宝宝怎么样?”
项书玉神色迷离,只是哭,只是张着被吻得嫣红肿胀的唇瓣喘气,没办法应声。
信息素弥漫在屋子里,段枂之前没认出来,现在认出来了,是虞美人。
段枂又突然回过点神来,一边耻笑自己乱什么胡话,一边道:“算了,还是别生的好,要是怀孕了,我真的很难处理。”
“……”
项书玉没听清他说了什么,alpha与omega信息素之间的吸引力是天性,哪怕他的腺体天生缺陷,对信息素的感知程度不高,但在段枂面前还是难以抵抗,跟着段枂有意无意地释放信息素,来调动身体的情欲。
他神志已经迷离,整个人犹如浸在水中,被温水浸润了周身,汗湿的碎发黏在额角和脸颊上,又被段枂轻轻拨弄去。
段枂忽然觉得,项书玉可能是真的单纯。
青涩、稚嫩,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只能像金丝雀一样,将主动权交付给他。
段枂不得不承认,他快要上瘾了。
-
项书玉昏昏沉沉睡到下午,经纪人古伊给他打电话,电话铃声将他吵醒了。
项书玉惺忪着睡眼,被窝里伸出纤细白皙的手臂,摸索着拿过了放在床头的手机。
刚接通,古伊的声音便劈头盖脸砸下来,骂道:“你怎么不再晚点接电话!”
“怎么?”项书玉一个激灵清醒了,刚坐起身,身体各处传来像是被碾压过的酸痛,他靠在床头,语气有些虚,连连给古伊道歉,“抱歉,我……我身体不太舒服,睡过了。”
“身体不舒服,你还知道挂我电话呢。”
挂电话?
项书玉怔了怔,又翻了通话记录,果然看见多了两条未接通的挂断记录。
他后知后觉,是段枂挂了他的电话。
项书玉有些慌乱,他解释道:“我真的没听见电话,是……是我朋友挂断的。”
话没说完,古伊已经打断道:“原本有个商演,想着你缺钱,想介绍你过去的,你不接电话我也没办法,我已经让明秀过去了。”
项书玉的话头一时间堵在口中,什么都说不出来。
之前他在国外修习古筝,那时候古伊只带了自己一个演奏家,她手里的全部资源都往自己身边倾斜。
那两年项书玉在国外的名声还不错,业内评价他的古筝基础很好,情感又很充沛,曲子演奏出来的感觉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商演的钱都是一次结清的,那段时间项书玉一直在出席各种活动,也赚了不少。
直到明秀从考入自己的大学,成为了他的学弟,最年轻的古筝演奏家的名头便落到了明秀脑袋上,项书玉又习惯了不争不抢,慢慢便失去了关注度。
而江夏月开始往段家打主意,逼着项书玉回国,一边让他去和那些富家公子见面,一边又逼着他多赚钱。
艺术上的东西染上了铜臭,便很容易遭人唾弃,或许也有谁在背后做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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