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对象不想和我离婚了》
雁家的事,已经是满城风雨,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病房里虚虚实实来了好几拨人,唯独雁家少爷的alpha没有去过。雁兰舟的那个妈,一直在医院里守着,吃住都在病房外的包厢里。
“你可以派人去查,他是不是病着。”
秦九霄从他身边爬起来,点了根烟,袅袅烟气上升,在黑夜中更加模糊:“你怎么不跟我说。”
“跟你说了好害死他吗?”
雁兰舟不想揣度秦九霄的心思。若有心,早来了。雁妈早在脑子里模拟了一千遍婆婆的谱,可秦九霄硬是没给她这个机会,让她憋到内伤,在电话里狠狠教训了雁兰舟一顿。
雁兰舟听着,只觉得,幸好他没来。
当年秦九霄能娶了雁兰舟,多少有雁爸在其中胁迫。他恐怕,早见不得雁爸还活在这世上了。
“那也由不得你。”秦九霄将手上的烟按在沙发上,皮革的焦糊味很快就飘散开来,“雁兰舟,闻闻你自己,身上不知多少alpha的味道,别想着出去勾搭人,没人敢救你。”
雁兰舟只闻到一股酒味弥漫,或许其中夹杂着其他信息素的味道,可现在早已被冲淡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谁说只有alpha,omega……我凭什么要去死?!”
秦九霄嗤笑:“放心,你还是我老婆,就不会轻易死。”
雁兰舟打了个寒颤。
这世上多的是比死还可怕的办法。
“我马上就不是了。”
“上一份协议到现在,过去了五年,凭什么你说离婚就离婚?”秦九霄背弓了起来,活像一只大猫。
雁兰舟明白他的意思。
秦九霄这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容忍,连离婚都是雁兰舟提?
就算眼前的猎物,他并不想要吃掉,只不过想要玩玩,什么时候玩够了,也得他说了算。
雁兰舟不知道,自己该慢慢陪着他玩,还是想办法让他尽快放弃。
“其实我主要是为你想。你也知道雁家的情况。”雁兰舟斟酌着说,“现在所有人都巴不得离雁家远一点……早点切割,对我们两个都好。更何况,还有言乐……”
哗啦——窗外传来一声闷雷,闪电劈开霓虹灯,夹杂在中间的,是秦九霄愤怒的声音——
“不要给我提言乐!”
他狠狠拍了下沙发,起身,居高临下,又点燃了一根烟:“你希望我怎么做?”
明灭的烟头,就像是半空中吊着人的希望,不一会儿就灭了,只留下一缕青烟。
雁兰舟看着那点光变成深红,最后归于沉寂。alpha的味道,开始厚重,他有些喘不过气。
怎么做?
雁兰舟的眼珠转了几圈,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才能不生气。
他小心猜着秦九霄的心思,可怎么也猜不透。
“我不知道。”
“求我,我给你指条路。”秦九霄的喉结滚了滚,把他拉到自己身前,坐下,张开双腿,稳如泰山,俯视一切。
雁兰舟抿着嘴。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终于轮到他低头了。
雁兰舟从善如流:“求秦总高抬贵手。”没有一点傲气,像是联系了许多遍,不小心摔倒,就地打了个滚,翻一圈。
“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秦九霄侧头,突然笑了,“多少有点‘诚意’吧。”
雁兰舟咽了口水,羽睫低垂,浑身上下都颤抖起来。
这世界,从来没有白来的怜悯,现在恐怕不会善了了。
眼前的凶器,越发汹涌。
雁兰舟的喉咙里,像被砂纸磨过。
他没的选。现在的秦九霄,已经不是当年的秦九霄。他在他手中,不过是一只蚂蚁。
雁兰舟跪在他身前,仰着头看着他,纤细的脖颈,像是快要被折断的天鹅。
属于alpha身上的龙舌兰味道越来越重,就算是beta,也明白意味着什么。
雁兰舟终究是低下了头。
人总有低头的时候。当年飞扬跋扈的小少爷,早被现实一日日磨平所有的张扬。一系列的变故不过是加速了进程。所有的腥涩痛苦尽数吞了下去。
人生就是布满虱子的华丽外袍,远远看着得了,穿上了才满身难受。雁兰舟一阵恶心,猛地一推,侧过身,爬了两下,跌跌撞撞冲向了卫生间。
随即,传来呕吐声,翻江倒海,整个胃都吐了出来。所有的不堪与委屈,只有此刻才能倒出来。
“我就这么让你恶心?”秦九霄平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就是你的‘诚意’?”
平静无波,却蕴含着最炽热的岩浆,随时找寻细缝,在不知不觉中迸发,猛的钻出来——
雁兰舟趴在马桶上,红着眼。他干呕了两下,抬起头,一步步走向秦九霄,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
秦九霄捏着他的下巴,猩红的眼睛深处,是永无止境的黑夜。
雁兰舟从未看见过他这样,恐惧漫上心头,耳边嗡鸣,好像草原上,被伏击前的一瞬间宁静。
他微微张嘴,嗫嚅着:“放开我。”细小的声音,连他自己都听不见。
秦九霄只顿了一下:“是你自己像条狗一样爬过来的。”
信息素突然升腾起来,编织出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牢笼。
从开始的那个体育馆,雁兰舟就被困住,再也逃不出来。
龙舌兰的味道更盛,钻进了雁兰舟的鼻尖,勾的他胃里的酒也翻滚起来。
呕——雁兰舟却忍不住干呕起来。胃里空空如也,什么都吐不出来。
他拼了命地挣扎,可手脚发软,根本不是秦九霄的对手。
“怎么,这么讨厌我?”
秦九霄身上的压力陡然增大。高阶alpha的威压,如同狮子的爪牙,本应用在保护他的妻儿身上,可此刻,凶狠的爪牙却对象了毫无反抗力的beta。
他的眸子带着一星寒光,充满侵略。
雁兰舟觉得自己今天,会死在他的手里。果然,手被腰带捆住,身下的皮革更加冰凉。他徒劳地抓着,一道道白色的印子,在小羊皮上浮现,指尖却被一把抓住。
alpha和beta的体力差别,此刻暴露无疑。雁兰舟就像被突然甩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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