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全靠关系?没错,我下面有人》
秦风前脚刚踏出御书房。
一道流光就精准地砸在了他后脑勺上。
秦风下意识接住,是一块温润的玉牌。
“拿着,方便随时汇报工作。”
夜君那懒洋洋的腔调从殿内传来。
玉牌上,一道微不可查的神念瞬间连接上秦风的魂体,让他浑身一哆嗦。
(汇报工作?我信你个鬼!)
(这他妈分明就是个24小时在线的电子狗链!还是带GPS定位和实时语音通话的那种!)
(我,秦风,大夏皇家银行的开创者,金融奇才,京城财富神话的缔造者……结果连点私人空间都没有?劳动法呢?鬼权呢!)
秦风内心疯狂咆哮,脸上却堆满了笑容,转身朝着殿内深深一躬:
“谢陛下恩典!微臣定不负所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宫门外,三千京城禁军早已整装待发,甲胄鲜明,气势如虹。
他们身后,是数百辆装得满满当当的大车,一车车码放整齐的粮草,一箱箱从“乱党”府邸抄出来的金银。
这本该是荣归故里、衣锦还乡的排场。
可秦风只感觉自己像个被榨干了所有价值后,又被一脚踹去边疆开荒的倒霉蛋。
他的千万两KPI,他的假期,他的咸鱼梦,全都变成了泡影。
“秦大人,可以启程了吗?”
禁军队长策马上前,恭敬地问道。
秦风长叹一口气,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
“走吧,赶着去投胎……啊不,赶着去为陛下分忧。”
车队浩浩荡荡地驶出京城,越往南走,景象越是凄惨。
官道不再平整,取而代之的是龟裂的土地和枯死的树木。
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味。
秦风坐在奢华的马车里,掀开窗帘,啃鸡腿的动作,不由得慢了下来。
窗外,不再是阡陌交通,鸡犬相闻。
官道两旁,三三两两地蜷缩着骨瘦如柴的身影。
他们的眼神空洞麻木,仿佛早已失去了灵魂,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的躯壳。
一个发霉的馒头,就能让两个男人打得头破血流。
一个母亲抱着早已没了气息的孩童,呆呆地坐在路边,没有一滴眼泪。
秦风甚至亲眼看到,在不远处的村落废墟里,有人在交换着什么东西,那被包裹在破布里的,分明是一个婴儿的形状。
易子而食。
这四个字,不再是史书上冰冷的记载,而是化作一柄重锤,狠狠砸在秦风的心口。
他放下了手中的鸡腿,再也感觉不到丝毫的香味,只剩下满嘴的苦涩。
马车内的奢华与窗外的地狱,形成了一道无比讽刺的风景线。
(妈的……)
秦风的眼神,一点点冷了下来。
他知道,这是考核世界,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假的。
可那份深入骨髓的绝望和痛苦,却又是那么的真实。
(这帮该死的蛀虫,这帮发国难财的畜生……)
他心中那股本是为KPI被搅黄的怒火,此刻悄然转化成了另一种情绪。
一种冰冷、纯粹的杀意。
(等老子到了南方,有一个算一个,都他妈给老子洗干净脖子等着!)
(挫骨扬灰,都算便宜你们了!)
……
数日后,车队抵达南方重镇,江州城。
高大的城墙,将两个世界彻底隔绝。
城外,是延绵数里的窝棚,是数不清的灾民,空气中弥漫着绝望与死寂。
城内,高墙之后,却隐约能听到丝竹管弦之声,闻到酒肉的香气。
秦风的马车停在城门口。
他没有急着进去,只是静静地看着这幅荒诞的画面。
“传我将令!”
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大军护送粮草入城,在此处张贴告示!”
“就写:钦差秦风,奉旨南下,明日午时,于城外开仓放粮,赈济灾民!凡大夏子民,人人有份!”
此言一出,城门内外,无数双麻木的眼睛里,终于泛起了微弱的光亮。
做完这一切,秦风才示意车队入城。
刚一进城,江州知府便带着大大小小数十名官吏士绅,满脸堆笑地围了上来。
“哎呀!下官江州知府,恭迎钦差大人!大人一路舟车劳顿,辛苦,辛苦了!”
“秦大人年轻有为,真乃我大夏栋梁啊!”
一张张虚伪的笑脸,一声声谄媚的奉承,一声声假惺惺的嘘寒问暖。
他们每个人的眼睛,都若有若无地瞟向后面那一眼望不到头的粮车,眼神深处,闪烁着贪婪的光。
秦风翻身下马,脸上同样挂起了热情的笑容,与他们一一握手寒暄。
“哎呀,各位同僚太客气了!都是为陛下办事,何来辛苦之说?”
“以后南方的赈灾事宜,还要多多仰仗各位啊!”
(看看,看看这帮逼,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一个个演得跟真的一样,不去拿个奥斯卡都屈才了。)
(行,接着演,我看你们能演到什么时候。)
一番虚与委蛇之后,秦风终于摆脱了这群苍蝇,在禁军的护卫下,来到了临时的节度使府。
府内大堂。
史镜三人早已等候多时。
四人相见,史镜和唐游满面愁容,云舒则是一脸兴奋。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祖师爷!”
还是云舒最先打破了沉默。
她两眼放光地凑了上来,手里的小本本翻得飞快。
“您在京城的操作,我全都听说了!太牛了!简直是神来之笔!快教教我,我新书的主角就决定照着您来写了!”
史镜干咳一声,打断了云舒的“追星”行为。
他对着秦风拱了拱手,语气沉重。
“秦行长,让你见笑了。我等奉命南下,本以为是桩易事,不曾想,南方局势之复杂,远超我等预料。”
唐游则晃了晃腰间的酒葫芦,打了个哈欠。
“可算把你盼来了,再不来,我这葫芦里就只剩西北风了。赶紧的,有什么招赶紧使,解决完,好下班。”
秦风看着眼前这三个画风迥异的“精英”,内心一阵无语。
(一个狂热粉丝,一个老学究,一个摸鱼怪……就这配置,能搞定才怪了。)
秦风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
“三位辛苦了,放心,我这次是带着候选者大人的锦囊妙计来的,保证药到病除。”
“先说说,现在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众人围坐下来,史镜将一叠叠早已整理好的卷宗,推到了秦风面前。
“秦行长请看,这是我们这一个月来的所有记录。”
“我等抵达江州后,即刻开仓放粮。但下拨的粮食,经由各级官吏之手,层层克扣,真正能到灾民手里的,不足三成。”
“他们还以‘维持秩序’为由,阻挠我们直接接触灾民。”
“我们张贴告示,安抚民心,但饥肠辘轆的灾民,连站起来看告示的力气都没有。”
“告示贴出去不到半个时辰,就会被人撕了,拿去……当柴火。”
秦风一边听,一边快速翻阅着卷宗,眉头越皱越紧。
情况比奏报里写的,还要糟糕百倍。
但他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我滴个乖乖……你们这是在赈灾,还是在搞地府的年度工作汇报?)
(发放粮食要登记造册,惩治贪官要人证物证齐全,安抚灾民还要写工作简报……)
(你们是被一群古代NPC,用“流程规范”给活活卡**啊!)
(地府精英的脸,都被你们三个给丢光了!)
云舒在一旁补充道:
“我试着深入民间,收集那些贪官污吏的证据。但这里的地方势力盘根错节,沾亲带故,我一亮出身份,所有人都对我避之不及,根本没人敢开口。”
唐游灌了一口酒,抱怨道:
“我每天的工作就是去抓那些偷官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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