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之王[刑侦]》
“我以前在棉滇是个玉石矿老板,机缘巧合下接触到天堂岛。这里其实是个靠海的度假区,但对有钱人来说就是天堂,所以,才有了‘天堂岛’这个外号。我就是在这里,第一次听说巴别塔的。”
他顿了顿,抬眼看桑适南:“警察同志,你们可能不知道,暗网黑市上流通的巴别塔,源头全在天堂岛。它的唯一正规交易渠道,也只有天堂岛。”
“那你手上的货,是偷带出来的?”
岩温龙点头:“巴别塔是世界上最贵的毒品,有价无市。知道的人很少,有钱买的人更少,但它走的就是高端路线,这种高客单只要卖出一份,利润比得上你卖一千份普通毒品,风险小太多了。我实在眼红,就花光我所有积蓄,暗中囤了一千克高纯度的货,稀释成小包,用低于市价的价格拿到江州卖。可谁知道,没人敢得罪天堂岛在我这买。”
“梭钦呢?”
“梭钦是主动来找我的。”岩温龙皱眉,“一上来就说要分批买下我手里的所有货。我起初不信他,没透底。后来交易成功了一大半,我才告诉他余下的量。最后那一批原定在唐宴交付,可那天他迟迟不现身,我打电话他也只说再等等。结果没等来梭钦,倒先来了你们警察和一颗炸弹。之后,他就彻底失联了。”
桑适南听到这里一切了然:“岩温龙,再仔细想想,你究竟得罪过谁?”
“我……除了偷偷倒卖天堂岛的货,没得罪……”岩温龙忽然瞳孔一缩,呼吸骤促,“天堂岛?!难道梭钦是天堂岛的人?”
“梭钦的来历还得再查,只能说不排除这个可能。”桑适南翻开岩温龙的资料,语调一转,“你真是棉滇人?中文说得挺利索。”
“看你怎么理解了。”岩温龙叹口气,“国籍上我是棉滇人,但我又是棉勃北边的多丹族人,其实就是你们的汉族,只是在棉滇换了个叫法。”
桑适南点头,继续问:“你说之前是做玉石矿的,看条件不差,怎么想着来江州贩毒?”
“这话说得……”岩温龙讥笑一声,“有钱谁愿意铤而走险?你们听过棉滇的民地武吧?在我们棉勃,最大的就是坤貌。大家各立山头,各自为政,各地的木材资源、矿石资源,都被民地武私自拿去出口,以此筹措军费经费,那政府当然不乐意啊,就推出政策对这些资源实行专控,纳入政府财政。那些民地武没了资源出口的收入,只好操起老本行,贩毒筹钱,以毒养军。你说民地武尚且如此,就我那矿,成本又高,还收高税,我不学人家贩毒,活不下去啊。”
“坤貌重操旧业了吗?”桑适南抬眼。
“那倒不至于……应该没有吧……反正我没听说。”岩温龙摇头,“他家大业大,哪像我们这些小喽啰。二十年前他搞那个禁毒销毒搞得轰轰烈烈,据说那些人绑走他亲生儿子威胁,他硬是没松口,眼睁睁看儿子被撕票。人挺狠的。”
“歘——”
利刃落下,猪崽的惨叫戛然而止。坤貌收刀,血迹斑斑的刀身被丢进清水盆里,水色瞬间浑红。
赛温恭敬递上手帕。
坤貌接过,缓缓擦拭,忽然淡声问:“赛温,你说当年我不去救奚也,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赛温低眉垂眼,沉默片刻:“若不禁毒,就得不到中国政府的支持。貌叔当年……也是为大局着想。奚也少爷应该能理解。”
“大局?”坤貌冷笑,负手走到阳台。远处传来零星炮火声,他目光深沉,“我坤貌付出这么多,中国政府给过我半点眼神吗?什么都没落下,还赔了个儿子。当初他要是死了也就罢了,偏偏没死。没死我就得欠着他,这么多年,他也一直在怪罪我。”
“貌叔言重了。奚也少爷要真怪罪,三年前就不会在您和他养父之间,选择救您了。”
“是吗?”坤貌眯起眼,若有所思,“我却觉得,他越是这样,越是让我不安哪。”
赛温没再吭声。
坤貌忽然话锋一转问:“江州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赛温回道:“也是刚得知的,岩温龙已经被警方控制了。”
“什么?岩温龙被抓了?”
唐金生气到七窍生烟,一把掀掉面前桌子。
“我不是说过,让你们尽快解决掉他吗!?岩温龙倒卖天堂岛的东西,低价扰乱市场,绝不能让他落入警察手里,更不能让警察知道天堂岛的存在、查到巴别塔的源头。废物东西,你们到底是怎么做事的?”
手下战战兢兢:“老大消消气,主要是梭钦,是梭钦当初没能炸死岩温龙,自己反而……”
唐金生一怔,随即仰身跌坐在沙发里,捂住太阳穴。
都怪最近事情太多,他都快忘了,梭钦是他让人解决掉的。
他长吸一口气,脸色铁青:“你们都听好了,梭钦不顾大局,擅自行动,不听我命令的下场就是死路一条,你们引以为戒。”
“是,老大。”
唐金生阴沉着脸,挥手道:“事已至此,只能让天堂岛上的生意全都低调行事,暂避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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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适南下班回到家属院,正要上楼,刚好碰见奚也回来。
一辆白色库里南横在住宅楼门口,隔着两棵树,车里人看不见他。
驾驶座开门,一个长发男人走下车。头发齐肩,梳得一丝不苟,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黑色西装修身利落,骚包味冲天。
桑适南一愣。
任风和亲自开车送奚也?
任风和将奚也一路送到楼道口,奚也抬了抬手,意思到此为止。
任风和只得就此止步,目送奚也上楼。
等楼道的灯都熄灭了,他才扭头离开,正好与桑适南四目相对。
任风和挑眉:“哟,桑公子?”
桑适南看他就像看见骑鬼火的黄毛,心里没什么好脸色,面上却还是客客气气地笑着应声:“任老板。”
任风和主动邀请他:“有时间单独聊两句吗?”
“就这儿说吧。”桑适南点了支烟给任风和递过去,“一会儿奚也还得来找我,不好在外面待太久。”
他瞟了眼任风和,对方表情果然一僵,婉拒了他。
桑适南心情顿时好了几分,顺势倚在树干上,跟任风和寒暄:“好久不见了哈,老同学。”
江州市拥有五十周年限量版保时捷的五位车主中,两个是他家世交,一个跟他相过亲,还有一个是他高中同学。
任风和就是这位同学。
任风和感慨:“这一晃就是十五年了,我记得你高中时说要学金融的,以后要继承赵银行家衣钵,没想到最后居然做了警察。”
“你也彼此,当初信誓旦旦说要当医生,结果现在跑来开会所了。”
任风和扯着嘴角笑了笑:“世事无常。”
桑适南问他:“你现在跟奚也什么关系?”
“怎么说呢?我开会所的初始资金,都是他提供的。”
“这么说,他是你老板了?”
任风和斜睨他,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笑非笑:“我可没把他当老板,他也没把我当员工。”
桑适南抖了抖烟灰,意味不明:“你自己说的不算。”
任风和眼神暗了暗,终于开门见山:“其实我找你聊,也是想聊聊他。你应该知道,奚也身体不好。他是为了你,才搬来这边住的。本来他住的地方,配有私人医生、专业医疗设备,吃穿用度一应俱全。结果搬到江州,却跟着你吃苦。”
他顿了顿,目光直直看着桑适南:“要是真为了他好,你劝他从这儿搬出去。”
空气里烟雾氤氲。
桑适南忽然抬脚,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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