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人外师兄二三事》
甘灵急忙咽下嘴里的面,正要起身,却见林笑棠抬起头,目光略过她,落到身后,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不可以。”
“师妹……”
被高大的身影笼罩着,甘灵本来就有些局促,这时听到云清漓放软了语气,愈发觉得自己像师兄妹和好路上的绊脚石,忙不迭用双手捧起碗。
“师兄去别处吧。”
师妹从小太阳变成了冰块,投来的目光似乎在冒寒气。
祂一怔。师妹这是……生气了?
师兄妹默不作声地对视,甘灵如坐针毡,又把手放到了碗上,铁了心要逃离是非之地。脚刚施力,阴影突然隐去,像退潮一般,她顿时感觉呼吸顺畅了不少。
云清漓走了,坐到另一张空桌上。
林笑棠满脸歉然:“不好意思,让你为难了。”眼尾垂下,像温顺无害的兔子,令人不禁心生怜惜。
甘灵坚信两人闹别扭师兄负全责,一叠声说没事,不动声色地往后看了眼。
云清漓是去别处了,但眼睛还放在林笑棠身上,目光幽幽。若能化做实体,她感觉那两道目光应该是黏腻而厚重的,像深潭之下的水草,一旦被缠,恐怕难以脱身。
很显然,林笑棠就是那个被缠上的人。
日薄西山,明月当空,纤云轻薄如细纱。
卧房燃着烛火,火光映在笔杆上,在纸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林笑棠正在整合传授法术时遇到的问题。她才穿来不久,虽通晓各种法术的基本原理,但操作起来还是不太熟练。
自小径不欢而散后,林笑棠就没搭理过怪物,系统看得干着急,小心翼翼道:【宿主,你是不是该给祂一个台阶下了?】
怪物本来就不想回宗门,有林笑棠吊着还多少能调动下积极性,结果她一言不合就开始了冷暴力,也不怕祂跑回山上当野人……
【好感度掉了吗?】
【没有。】
【那急什么?】
【咱们当务之急是要把怪物诱拐回宗门,你这样冷落只会把祂越推越远。】
林笑棠挥笔写下“控制”二字,一脸淡然,反问道:【祂不是一直离得挺近的吗?】一转头就能看到,时时刻刻都在望眼欲穿,哪里像越推越远的样子?
怪物未经过社会化训练,身上有种野生动物的本真,其中最显著的一点便是趋利避害。
祂怕死,相当怕死,因而会规避一切可能会致死的危险。云清漓作为首席大弟子,平时都是哪有危险往哪钻,置生死于度外,回云岚宗就意味着主动投身这种水深火热的生活中。
林笑棠能理解祂为何抗拒回去。
不过事情也并非没有回旋的余地。
被求亲时,怪物先给出的是明确的答应,然后才表示了现在不行的意思,可见她在祂心里还是有一席之地的。至于分量如何,祂目光停留的时间足以说明很多东西。
温饱思淫.欲。
在性命无忧的前提下,祂相当在意她。
这份在意就是她手中的牵引绳。
林笑棠搁下毛笔,用镇纸压住白纸。
台阶嘛,当然要给,但给太快会让祂得寸进尺,还是吊一段时间好了。
不经意间,余光瞥见窗纸上飘过一个黑影,轮廓很眼熟。
很快,门被敲响了。
“师妹,能帮我换下药吗?”
林笑棠挑眉,祂比她想的还要沉不住气。
月光如水,落在披散的长发上,犹如蒙了一层银白的头纱。
祂手里拿着药和绷带,乖顺地垂着眼眸,努力模仿师妹哭泣时的神态,扮作一朵楚楚可怜的巨型白莲,希望能得到师妹的怜惜。
师妹生气的这半天是祂来新世界过的最煎熬的一段时间。
师妹明明睁着眼睛,但目光却不是向祂投来的。
师妹明明张着嘴巴,但声音却不是对祂发出的。
傍晚,杨宣德从山里回来,询问祂的伤势。祂恍然想起身上的伤是师妹包扎的,那个瞬间,和师妹见面的借口诞生了。
祂本想把伤口弄得糟糕一点,以便延长和师妹相处的时间,但最后因为怕疼没能下得去手。不过祂拆掉了发带,这样就可以请求师妹扎头发了。
随着师妹的气息靠近,祂感觉心跳在慢慢加快,沉沉的,很踏实。
门开了一条缝。
冷冰冰的小脸出现在面前。
嘴角忍不住要翘起来,祂咬了下嘴唇内侧的肉,轻声唤道:“师妹。”
门缝没有扩大的征兆。
“我伤口疼,”祂生怕吃闭门羹,赶忙举起两只手,往前递了递,“药和绷带。”
门缝慢慢变宽,师妹完完全全地暴露在影子之下,可以被本体彻底覆盖。
祂呼吸一滞,眼睫轻颤,克制住心底的渴望,只是用目光描摹着师妹的眉眼,一双眼睛登时比天上的星子还亮。
“进来吧。”
药和绷带被接走,祂自觉地解开腰带,一层层剥下衣服,露出受伤的肩膀。
脱衣服的动作很快,像急切摆脱笋衣的修竹。
一不留神,满眼都是白花花的肌肤。
林笑棠正要移开目光,不料被浅褐色的眸子抓了个正着。那里面闪烁着促狭的笑意,然而眉间却笼着病态的柔弱,似乎伤口真的在疼。
与山洞那次相比,祂的演技可谓是突飞猛进。
绷带慢慢拆下。
师妹的气息若即若离,犹如一朵小花时不时搔弄鼻子,花香里有太阳的味道。
生气的师妹像结冰了一样,但内里还是暖洋洋的。
师妹在高处,于是圆溜溜的眼睛变成了两弯月牙,被长而翘的睫毛半遮半掩。
这是祂离月亮最近的一次。
湿毛巾轻轻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
师妹弯着腰,身子前倾,只要伸手,就能拥入怀中。
祂凝视着雪白的小脸,即使离得这般近了,师妹还是不愿意看祂,只得开口道:“师妹,师兄知道错了。”
长睫微颤,眼皮掀了上去,月牙变成黑而亮的圆月。
师妹终于肯看祂了。
祂感觉心脏生出了一根线,牵引着四肢百骸,酥酥麻麻的,有点难受,不过是令人愉悦的难受。
祂又道:“师兄答应和你成亲。”
喜欢和爱离得很近。
在致命的危险到来之前,祂想自己一定能讨得师妹的欢心,凭借云清漓的皮囊,然后带它躲到死亡找不到的地方。
只要师妹爱祂,一年和云岚宗皆能抛之脑后,到时口头的承诺就化为乌有了。
一句轻飘飘的答应就能让师妹消气。
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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