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抄家流放,飒爽嫡女在边关盖大楼!》
季家木屋的棉布帘子被掀开,季岁岁和张寻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季岁岁目色清冷,手里紧紧攥着那份文书。
张寻紧随其后,学着谢云景的样子,脸上刻意堆着几分倨傲,目光扫过屋内众人,尤其在七叔公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上停留了一瞬。
“七叔公。”季岁岁先出声,“张副统领是来详谈文书内容的。”
炕上的七叔公脸上瞬间堆起一个谄媚的笑容,动作略显迟缓地站起身,仿佛真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对着张寻拱了拱手,声音十分热情:“哎呦,张副统领,您大驾光临,真是……真是蓬荜生辉,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快!快请坐!”
他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示意旁边一个年轻族人赶紧搬来一张矮凳,用袖子使劲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灰尘。
张寻微微颔首,脸上带着属于上位者的矜持和疏离。
他撩起大氅下摆,在矮凳上坐下,脊背挺直,“七叔公客气了。季家还是签了这文书吧,砖窑承包之事,就算是定下了。谢爷对此事也很是看重。”
“那是,那是。”七叔公连连点头,枯瘦的脸上挤出更深的褶子,声音激动,“能为谢爷和军城,尽一份绵薄之力,是我季家天大的荣幸,更是祖宗庇佑。霁月窑虽遭大难,但魂火不灭,能在这苦寒之地重燃。为军城添砖加瓦,季家上下定当竭尽全力,死而后已。”
他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唾沫星子横飞,仿佛真是一个感恩戴德的忠仆。
张寻心里卧擦,老戏骨啊!
棚内其他几个族人,包括季耀祖在内,也连忙跟着附和,脸上挤出谄媚的笑容。
张寻定了定神,幸亏他抓紧时间研习了沈桃桃和他讲的“论演员的自我修养”,要有信念感,绝不能露怯。
他的脸上露出仿佛被感动的神色,微微颔首:“七叔公深明大义,谢爷知晓,定会欣慰。”
他话锋一转,声音带着一丝试探:“这文书条款,想必七叔公也看过了。条条框框,虽说有些繁琐。但谢爷的意思是军城初建,百废待兴,砖窑乃重中之重,需得严加管控,以免出了纰漏。”
七叔公浑浊的眼珠里精光一闪,脸上那夸张的笑容瞬间收敛了几分,换上了恰到好处的为难,“张副统领所言极是,谢爷高瞻远瞩,考虑周全,只是……”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旁边沉默不语的季岁岁,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心疼:“只是……岁岁这孩子,您也知道,性子倔手艺精,对窑火那是看得比命还重,霁月窑的规矩世代相传
,最忌讳外人插手,怕坏了窑火的气韵,也怕手艺外泄,辜负了祖宗的托付。”
他看向张寻,脸上堆满恳求,“张副统领,您看能否通融一二?让岁岁安心烧窑,我们季家保证,砖窑产出绝对保质保量,绝不敢有半分懈怠,更不敢辜负谢爷的信任。”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张寻脸上。
戏点来了。
张寻假装眉头蹙起,脸上似有挣扎,他目光闪烁,仿佛在权衡利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
“这恐怕……”张寻的声音犹豫,“谢爷亲自定下的规矩,关系重大,岂能说改就改,这不合规矩啊。”
他一边说,一边目光带着怜惜,飘向旁边一直沉默的季岁岁。
七叔公浑浊的眼珠里,得意和阴鸷一闪而过,这就心疼上了,好啊,鱼儿上钩了。
他的脸上重新堆起热情的笑容,装做恍然大悟的样子,责备道:“哎呀,你看我,老糊涂了,光顾着说话,怠慢了贵客。岁岁,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张副统领泡茶,用咱们霁月窑带出来的那套,雨过天青的茶具,泡那罐珍藏的明前龙井。”
众人一愣,季岁岁好歹也是家主,怎么……怎么能干这伺候人的活儿,但七叔公说话,季家一向无人敢反驳。
季岁岁身体僵了一下,清冷的眸光深处,掠过一丝恨意和**,但瞬间被她强行压下,她缓缓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对着七叔公微微颔首:“是,七叔公。”
她转身,动作依旧从容,脊背挺直,仿佛刚才那近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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