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酒》
萧晚景顺着秦艽的指尖看过去,那行被拳头砸得裂开的短句像道突兀的伤疤,她弯了弯眼,语气里带点漫不经心:“这墙比人还更明白短句里的深意。”
那边梁舟还在不知死活的刺激邱正,“你的人?邱三儿,你这话敢在你大哥二哥面前说吗?”,他说着说着就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了,“对,没错,我没家教,但是你,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
邱正的拳头捏得咯吱响,指节泛白如霜……他往前逼近半步,额头几乎要撞上梁舟的脸,声音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我大哥二哥怎么教我的,轮得到你这种货色置喙?”
“哟,还急了?”梁舟被他逼得后退半步,嘴上还是不让步,“你当我不知道?你大哥在生意场上踩着多少人上位,你二哥在军校里护着的那些‘自己人’,哪个手上干净?现在轮到你充英雄,护着个……”
话没说完,邱正的拳头已经实打实砸在他侧脸。
这一拳又快又狠,梁舟被打得踉跄着撞在墙上,嘴角瞬间渗出血丝。
沈聪走过去扶住了他,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邱正喘着粗气,眼底的红血丝蔓延开来,“你记着,我护着的人,轮不到你说三道四——我大哥二哥护短,我邱正,更护!”
温质伸手想拉他,却被邱正甩开。
姜不似皱了皱眉,抬手攥住邱正的胳膊,力道不大,却让他动弹不得,声音不轻不重,“够了。”
邱正挣脱不出,指着梁舟的鼻子,声音震得走廊回声嗡嗡响:“你敢再提我哥一句,再说温质一个字,我今天就让你知道,邱家三兄弟,最不好惹的是谁!”
梁舟捂着侧脸,又惊又怒,却被邱正眼里的狠劲慑住,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秦艽吹了声轻哨,冲萧晚景挑眉:“这炮仗炸得够响,比刚才台上的弦断得还带劲。”
萧晚景没接话,只是看着邱正紧绷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这邱家老三,看着没心没肺,护起人来,倒比谁都豁得出去。
邱正没工夫理会她们的玩笑,只瞪着梁舟,恶狠狠的说:“给温质道歉。”
梁舟被他眼里的狠劲吓得发怵,却还是嘴硬:“凭什么……”
姜不似嗤笑一声,“啧,你还真是,火化之后就剩个嘴”,转头又看向徐赛,“还傻站着?不懂得见好就收?”
韩炉见缝插针的嘲弄着:“挑来挑去,挑了个最炸的惹。”
徐赛像是终于从自己的世界里被拽了出来。他看了眼嘴角带血、半边脸肿起来的梁舟,又看了眼被姜不似攥着胳膊却依旧满眼怒火的邱正,哑着嗓子问:“闹够了没有?”
梁舟瞬间像只被戳漏的气球,瘪了,但是也不知道他是哪根筋搭错了,捂着脸,嘴上还在输出:“赛哥,这事儿本来应该是统筹组的疏漏,你就由着他们这样扣黑锅?”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秦艽站直了身子,走过去,她向来是个雷厉风行的,脾气一上来萧晚景拉都拉不住她,“疏漏?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扯着统筹的旗号,让我的人背黑锅,你当我是死的吗?”
梁舟被秦艽的气势震得一僵,手从脸上挪开时眼眶微微发红,梗着脖子强辩:“我不是那意思!秦学姐你别曲解我的意思,赛哥他本来就……”
徐赛拦住他后面的话,声音有些发闷,“行了,就这样吧,我们组会退赛。”
沈聪和梁舟同时抬头,有些难以置信,“赛哥!咱们凭什么退赛!”
“闭嘴”,徐赛低喝一声,喉结滚动着看向秦艽,语气沉得像压着石头,“学姐,这事如果闹到评审组那边就不好看了,我们就做个交代吧。”
“交代?”,秦艽笑的玩味,“你可要清楚一件事,现在退赛,之后的市级赛事也要就此除名。”
徐赛抿了抿唇,“好,清楚了。”
秦艽看了一眼姜不似,“你们怎么说?”
姜不似慢条斯理地捋了捋手上的绷带,目光扫过剑拔弩张的几人,最后落在秦艽身上,语气听不出喜怒:“退赛的事,我个人认为,可以但没必要。不过最后的决定权在于他们,秦学姐,我们组按章程走就好了。”
秦艽回身跟萧晚景交换了个眼神,萧晚景指尖在文件夹边缘轻轻敲了两下,眼尾扫过徐赛紧绷的侧脸,声音里带点漫不经心的笑意:“尊重选手的选择。”
“成,那就这样,你们三个跟我们回部里拿退赛表”,事情解决,秦艽脚步轻快的和萧晚景转身就要走……
邱正再次拦住梁舟,语气里有几分暴戾的执拗,“给温质道歉。”
沈聪按捺不住的接话:“邱三儿,你差不多得了,我们都决定退赛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邱正横了他一眼,语气轻蔑,“你可算会个成语了,什么叫得寸进尺?退赛是一码事,道歉是另一码事。”
秦艽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比赛结果快要公布了,你们的个人纠纷还要多久?”
姜不似揉了揉眉心,语气里已经染上不耐,“徐赛。”
徐赛叹了口气,指了指梁舟嘴角的伤,“姜不似,这一拳,你又怎么说?”
邱正想要说点什么,被姜不似伸手拦下了,“动手是他不对,但是先撩者欠,所以,道歉,也有个先后顺序。”
徐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挣扎褪得干干净净,他拽住还想争辩的梁舟,声音沉得像浸了水的棉絮:“道歉。”
梁舟猛地挣开他的手,难以置信地瞪着眼睛:“赛哥?!”
“道歉”,徐赛重复道,指尖抵着梁舟的后背往温质那边推了半寸,“你刚才的话确实过了。”
邱正往前逼了半步,眼神泛着冷意:“听见了?”
梁舟咬着牙,腮帮子鼓得老高,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对不住”,声音又快又闷,像含着颗石子。
温质轻轻摇头,刚想说“没关系”,却被邱正一眼瞪了回去。
邱正盯着梁舟,语气不依不饶:“没吃饭?大点声。”
“邱正”,姜不似突然开口,绷带缠着的手指敲了敲走廊栏杆,“适可而止。”
邱正瘪瘪嘴,到底没再说什么,姜不似耐着性子,却也不提道歉的事,只说:“你把人打成这样,他也得到教训了。”
温质拍了拍邱正的肩膀,低声哄着:“好了,别气了。”
邱正喘着粗气,没好气道:“能不气?这孙子骂我就算了,扯上你……”
“行了”,温质勾了勾嘴角,“跟这种人置气,不值当。”
梁舟抬头看向姜不似,“我不用他道歉,退赛的事,我一人做事一人担,不要牵连到我们组其他人。”
秦艽看够了热闹,适时开口:“一人做事一人担?你是承认之前的小动作不断,还是指这次给姜不似他们组使绊子的事?”
梁舟眼神闪烁了两下,避开秦艽的视线,声音含糊,回答的模棱两可:“我只是就事论事。”
“就防着你来这手”,秦艽冷笑一声,从萧晚景手里接过个录音笔,按下播放键怼到他耳边——里面传出他在后台跟人打电话的声音:“……听说姜不似他们组的林不倾手腕有旧伤?找个能接触到他们组乐器的机会……没机会?……那就创造机会……甭管谁,琴弦调松个几度,或者干脆弄个折痕……到时候一拉准断……”
梁舟的脸“唰”地白了,攥着衣袖的手指猛地收紧:“我没有!这是合成的!”
徐赛转头看他,喉结滚得厉害:“决赛前调试乐器时,你说去洗手间,其实是去了他们休息室,对不对?”
梁舟被问得猛地后退半步,后背重重撞在谱架上,木质框架发出一声闷响,谱子便哗啦啦散了一地。
他死死盯着地上散落的五线谱,那些密密麻麻的音符像在嘲笑他,眼眶倏地红透,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哽咽和嘶吼:“我就是不服气!去年他们组凭什么拿金奖?还有今年,一个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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