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吸猫改变炮灰命运》
第二日,司无涯照例去兽医馆坐诊。
谁知,看诊的半个没有,官府的人就先上门了。
“我等是典厩署的,城中兽医都要在典厩署登记,敢问小郎君师承何处,可在太仆寺领过牙牌?”典厩署主簿例行公事地问道。
开兽医馆需要准备的手续司无涯一早就打听好了,因此他十分干脆地从柜台中取出一应材料,交给对方审核。
那主簿还没说话,旁边那位姓张的兽医官便蹙起了眉头:“幽州来的?你这可不行,幽州的兽医只允许在幽州地界开医馆,若想在长安城内开方坐诊,须得通过典厩署的考核。”
司无涯猜到对方的真实目的,给杏林使了个眼色。
杏林十分机灵地上前,往对方手里塞了个沉甸甸的荷包:“我家小郎君虽说来自幽州,却也是在典牧署挂了职的,官爷说的那个考核,咱们赶明儿就去……”
张兽医瞪眼:“赶明儿?这话你敢说,我们也不敢答应!谁知道你们有没有真本事,万一给人家把养家糊口的牲口治死了,是你赔,还是我们赔?”
杏林还要再说,突然,一声高亢的嘶鸣从门外传过来,紧接着便是一个年轻的声音:“走开!典厩署的人不许靠近!”
听到“典厩署”三个字,主簿和兽医官对视一眼,齐齐冲了出去。
司无涯也跟出去看热闹。
十字街口,一个驿卒紧紧护着身下的马,不让任何人靠近。
几名穿着兽医制服的人围住他,苦口婆心地劝:“这是时疫,若不及时处理,你我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不是时疫!不是!红葱先前就生过这样的病,后来好了,你们治不好就说是时疫,我不信你们!我要把它带回幽州医治!”驿卒双眼通红,急哭了。
“怎么回事?”张兽医走了过去。
众人见到他,仿佛有了主心骨,连忙解释起来。
原来,这个驿卒是从幽州来的,他的马也是跟他一起的。只是,自从他到了长安,马就病了,连带着落脚处的好几匹马都被传染,出现了同样的症状。就在刚刚,已经有一匹马死了。
官驿的马都是千里挑一的好脚力,平日专门用来送官方文书,以及军情急报,每一匹都极其珍贵,一旦出现时疫,后果不堪设想。典厩署令方才已经签下了文书,要将这些病马全部掩埋,免得时疫扩散。
这个小兵年纪轻,和他的马感情也深,一时间无法接受,要带着这匹叫红葱的驿马逃走。
“不是时疫,就是鼻子上长疙瘩了,之前也得过,能治好!”驿卒还在坚持。
司无涯走近,仔细看了看那匹马的情况,心里有了眉目:“这位小哥,可否让我看看?”
驿卒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眼巴巴地看过来。然而,当他看到司无涯年纪轻轻,还一身富贵的装扮,顿时露出失望之色。
张兽医嘲讽道:“小子,考核都没通过,你就敢质疑典厩署的判断了?”
司无涯看着他,目光清明:“关乎性命,再谨慎都不为过。”
张兽医啧了声:“行,你看,你随便看——你若真能给它看活了,典厩署的考核我就给你免了;若看不好……哼,这个兽医馆趁早关门大吉!”
司无涯对上他轻蔑的目光,淡定道:“一言为定。”
张兽医露出一个恶劣的笑:“都让开,咱们好见识见识这位‘幽州神医’的本事。”
他一发话,其余兽医纷纷让开了,套马的绳索也收了起来。驿卒和红葱马感受不到威胁,这才稍稍放松了些,没有阻止司无涯靠近。
尤其是红葱马,虽然没办法跟司无涯沟通,但能感受到司无涯身上的亲和力,因此当司无涯戴着手套的手放在它身上的时候,它不仅没有显出暴躁的样子,反而更加平和了些。
司无涯围着红葱马检查了一番,问驿卒:“红葱近日可有尿血、便血的情况?或者咽喉肿烂?身上起马痘?”
驿卒连连摇头:“没有,都没有,就是烂鼻头,身上长小疙瘩。”
“不是时疫。”司无涯脱下手套,笃定道,“至少红葱不是,至于其他的马是什么情况,需要看了之后再说。”
此话一出,两边分别出现了截然不同的反应。
驿卒欣喜若狂:“我就说了不是!不用活埋红葱了是不是?你能治好它对不对?”
张兽医则一脸怀疑:“你说不是就不是啊?你才吃过几粒米?有我们典厩署诊过的军马多不?”
司无涯丝毫没有看轻这些经验老到的兽医的意思,但是,时代的局限性放在这里,他经验可能不如老兽医多,但他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那些年背的案例,看过的影像资料,实地走访的一个又一个牧区就是他的底气。
司无涯手指病马的鼻子,对众人说:“你们看这疮,两边高、中间洼,流的脓像调稀的灰泥,闻着带股烂草腥气——这不是时疫,而是鼻疽。”
“哦对对对!这病我听过!”有人惊呼。
“我没听过!”张兽医吹胡子瞪眼。
司无涯懒得跟他打嘴仗,转头问驿卒:“那匹病死的马在哪儿?”
“就在那边的驿馆,我带你去!”驿卒激动道。
“你要干嘛?疫马是你想看就能看的吗?”张兽医过来拦他,其他人也围拢过来。
“唰”地一声,司无涯抽出了腰间的匕首。
张兽医吓得后退两步:“你、你想干嘛?”
司无涯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转身跟上驿卒,找到那具刚死不久的马尸,一刀扎了下去。
众人齐齐一抖。
司无涯却很是熟练的样子,如庖丁解牛一般,三两下便剖开马身,找到了肺部的脓肿。
“鼻疽分为急性和慢性,这几匹马的情况,明显是急性鼻疽,有些马表现在鼻腔溃烂有结节,有些马则蔓延到四肢和身侧,也是结节溃烂后形成脓肿;这匹马之所以会死,是因为结节和溃烂蔓延到肺部,让它呼吸困难,进而死亡——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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