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灯锁》
宁愿艺捏起面衣戴上,快速披上衣服出了房门。
她问了个急冲冲的丫鬟才知道,是西边的第二间客房突然走水了,火势非常之大。
西边的房子。
不就是裴千里所住的方向吗。
不过走水的肯定不是裴千里的屋子,好像是一个小花匠的房间。
宁愿艺赶来的时候,火势刚刚扑灭,丫鬟小厮们把屋子围得水泄不通。
屋内的横梁已被烧得焦黑,断裂的木片垂下来,还带着未熄的火星。
烧焦味直冲鼻腔,宁愿艺没忍住蹙了蹙眉。
“里面尸体都已经烧焦了……天呐太可怕了。”
“天灾人祸的真是可怜,怎就不小心打翻了这油灯……”
听着丫鬟们的窃窃私语,宁愿艺果然在桌上看到一个已然燃尽的灯,想必是风一吹引燃了纸窗户,将火势蔓延到整个屋子中。
地上那具尸体蜷缩着,衣物紧紧黏在炭化的皮肤上,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红,五官完全模糊成一团,只剩下两个黑漆漆的眼窝。
她左手皮肤骨肉露在外面,手腕上戴了一个玉色的素镯子。
有个胆大的丫鬟上去辨认了半烧焦的尸体。
她大声说道:“是平日里侍弄花草的阿如花匠!这手上的镯子就是她平时戴的。”
此话一出,人群中的一个丫鬟尖叫着转身跑开:“鬼啊!!有鬼啊!!”
她一下子撞到宁愿艺,让她脚步不稳往后退了好几步,要不是裴千里在背后扶了她一把,宁愿艺怕是要摔倒了。
“裴公子,你怎么来了?”少女眼眸亮晶晶的。
裴千里半搂着宁愿艺的腰,两人贴得极近,刚刚这话像在耳语一般,让裴千里不由得失了神。
“哦哦,不好意思。我压到你了,我忘记你现在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了。”
宁愿艺直起来身子站好。
裴千里手上的触感一瞬间消失后,眸色暗了暗,也只是礼貌笑笑:“大夫不必同我客气,我自家大门着火,自然是要来看看的。”
刚刚冲出去的丫鬟被抓回来后,在墙角不停地瑟瑟发抖,那模样好像真的撞了鬼似的。
“有鬼……我……我刚刚过来才看到阿如花匠!”
宁愿艺走近躲在那儿的丫鬟身边,问道:“你说你刚刚看到阿如花匠了,是在哪里看到的?”
丫鬟慌慌忙忙指了个方向:“是那边,就在那一棵梅树下面。”
裴千里示意下人去查看一番。
可从那边查验而来的那小厮也是神情惊恐:“大人,我们是在梅树那边的雪地看到了断断续续的脚印,但那边、那边还挂了个男人的尸体!”
裴千里眸光一冷,跟宁愿艺赶到现场。
宁愿艺有点崩溃,怎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院内寒风瑟瑟,梅树下果真挂了一个男人,他头歪向一边,面容呈现一股诡异的紫红色,舌头被挤出半截,尸体下面还有一摊凝固的血迹,吊在树上,看着像是自缢。
下人把他从树上取下来时,那男人的尸体已经被冻得僵硬了。
宁愿艺查看男人的脖子,他颈部环绕着一道深红色的袋装勒痕,边缘泛着黑青。
小厮在旁边吓得说话都结巴:“少爷,不会府里真的闹鬼吧……阿如花匠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
风一吹,梅树摇晃男人衣袍发出“沙沙声”。
就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下,宁愿艺还不忘给裴千里挑眉道:“裴二少爷怕不怕啊,你们家可是闹鬼了。”
裴千里淡淡瞥了尸体一眼说:“我从来不信神佛鬼怪那一说。”
宁愿艺和裴千里对视一眼:“想必你也注意到这脚印的古怪了。”
是的,这雪中的脚印仅仅从院内到梅树下就停下了。
宁愿艺上前想要翻找尸体的衣物察看仔细,却被裴千里一把拉住。
看不出来裴千里病殃殃的,手劲却有些出奇的大。
他淡淡吐出几个字:“脏,别碰。”
宁愿艺顿住脚步,施施然说道:“既然如此,就裴公子上前验尸吧。”
裴千里:“……”
看着裴千里凝固在原地的样子,宁愿艺心里面莫名觉得有点有趣。
“开玩笑的了,我只是一早就看到他衣角落出来的这个。”
宁愿艺脚步轻盈,将尸体衣内的一张纸抽出来。
她弯了弯眼睛,似乎邀功般的把那信纸递给裴千里:“裴公子先过目。”
信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五个用鲜血写成的大字:我罪该万死。
看起来是自杀。
可是裴府森严,他为何偏偏要费尽心思在这棵树上吊死。
有个小厮认出吊死的这人是裴府在外用的车夫,平时里运点蔬菜鲜花过来。
“少爷,你看我们要不要请个法师来压一压,这真有点邪门。”一个小厮提议道。
裴千里皱眉:“小大夫不然先回去,今晚打扰了你休息,我明日亲自登门道歉。”
宁愿艺:“裴公子这你可就不讲义气了,查案不带我。”
“况且,我可知道这男人一定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说罢她指了指男人的勒痕,“你看,他两侧的皮肤泛着潮红,旁边还延伸着指甲扣挖的痕迹,一定是想试图挣扎。”
丫鬟们在旁边听着分析连连点头,统一回道:“还真是耶。”
不过宁愿艺还是有点没想明白,她开口:“不过为何这脚印只有一半,并没有延伸到后门呢?”
“凶手是怎么逃走的。”
裴千里片刻后道:“凶手没有从后门逃走,而是从树上逃走的。”
宁愿艺一听,再仔细对比脚印后恍然大悟。
脚印明显比她们踩的要深。凶手很有可能是负重前行,将男人挂在树上后,自己用轻功从梅树飞了出去。
她忘记古代还有许多人会武功了。
接下来只需要再去查看一下女尸便好了。
再次返回到火灾现场的时候,那焦味还是让戴上面衣的宁愿艺都觉得刺鼻。她又从兜里扯出一个递给裴千里。
还好她为了怕掉落多要了几个。
“干净的,你戴上吧。”
少女递过来的手指节干净,面纱飘逸,裴千里捏住面衣乖巧地戴上了。
上面还有宁愿艺衣物的檀木香。
“裴公子你快过来看。”少女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事件一般,眼眸晶亮。
裴千里顺着宁愿艺指的方向瞧去。
“你看,既然阿如是花匠,那她平时里应当总是用水壶浇水,但是她食指偏上出并没有茧子。手腕也没长期佩戴镯子的痕迹。”
“说明,她不是阿如。”
接下来,只要找到真正的阿如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
第二天。
虽然裴千里已经派人去寻找真正的阿如了,可是宁愿艺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她敲了敲裴千里的门,轻声道:“裴公子你在里面吗?裴公子。”
先前从来没人敢打扰他的休息,宁愿艺还是第一个。
他垂眸将昨夜宁愿艺给他的面衣收到盒子里,再放进柜子。
裴千里示意小厮请宁愿艺进来。
而宁愿艺也是毫不见外,坐到了裴千里旁边的软榻上。
以她穿越过来的认知,裴千里算是裴府软柿子了,没权没势,空有家人的疼爱。
现在不捏何时捏!
她问道:“裴公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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