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觊觎她的恶犬们》
在被禁足的这数个日夜,阿梵珈第一次有如此充足的时间评判自己的过去。
评判自己是为何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她天生是鸟类的兽人,但不同的是,她的父母拥有一对天使般圣洁的翅膀,而这样结合的他们,却生出一对背负着丑陋灰羽的孩子。
原本恩爱的父母因此决裂,父亲误会母亲通奸,无辜的母亲责骂她残缺。
总之,尽管他们家族一脉已经落寞,但刻在基因里的贵族病,让生出这个孩子的父母觉得颜面尽失。
他们一度想丢掉她这个孩子,可偏偏,她从小就展现了远超于他人的能力——
这是恶魔的诅咒。
久而久之,恐惧代替厌恶。
这对灰羽,渐渐被谣传是恶魔的象征。
话又说来,贪婪、嫉妒、残忍这种个性,是身为人在接受教化下不断扭曲的产物,还是身为兽,自古以来就存于基因里不可磨灭的烙印?
这个问题,或许是兽人永远无法解决却时刻缠绕于心的矛盾。
总之,为避免看见她,他们把她丢在了处在深山里的宅院,偌大的城堡里只有她和卖身的侍从。而在那之后,她便鲜少见到这对父母,再之后,就再也没有听到他们的消息。
阿梵珈在很小的时候就领悟到一个道理——
拥有力量又如何,过分强大的力量只会让他人惧怕你。
因此,现在阿梵珈想要的——
是夺走他人的恐惧。
以及,支配他人的能力。
而实现这个目标,她需要的不是蛮力,而是权力。
阿梵珈将视线从窗外落在自己的手心——
细长的手指根骨分明,每日历经药浴的皮肤白得透明,手心处青色血管都清晰可见。
她又将目光望向窗外的飞鸟,朝着枝头的白鸽凌空握拳,一寸寸收紧,好像在掐它的脖颈。
倏尔,宛如感知到危险一般,白鸽仓皇地扬起翅膀,小小的身子差点坠落枝头。
阿梵珈眸色渐浓,恰时,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现在正好是侍从每日例行的打扫时间。
“请进。”
她将手藏至腿侧。
大门被开启,但不是之前的侍女,来人,是一个男性装束的侍从。
岚泷占有欲强烈,就连侍从都不让男性接近,仿佛让她与其他男性呼吸同一片空气都会让她难受。阿梵珈眉峰一挑,这位侍从轻轻掩上门,又小心翼翼地抬头。
看清相貌,阿梵珈轻描淡写地收回视线,放置在膝盖上的手指聊赖地敲打起来。
“侍从”脸上倏地闪过一丝羞愧,随即跪地。
“阿梵珈大人,属、属下来晚了。”
饱含挣扎与痛苦的声音传来,阿梵珈仰头,柔顺的银发从胸前滑至肩膀,露出天鹅般修长的脖颈。
男子眼角余光不经意一瞥,窥见阿梵珈脖颈处大片红痕,立马躲藏视线,额头冷汗直冒。
让阿梵珈大人落至此等境地的罪魁祸首...
“卫莱。”
一声淡淡的呼唤打断了思绪。
男子终于敢抬头。阿梵珈依旧没有看他。
“慧绪是你带入宫里的吧。”
并非疑问。
还是瞒不过阿梵珈大人的眼睛。额间的冷汗落至鬓角,喉咙间涌起一阵痉挛。
“是、是属下自作主张。”
卫莱羞愧地低着头,心里已做好任何准备。
但之后,房间却陷入一阵沉默。
就这样?
在想尽办法来到阿梵珈大人身边之前,卫莱有想过阿梵珈大人多种反应,但唯独,没想到她只是确定了他的罪行后,就一副泰然处之的模样。
这是对他彻底失望了吗?不再对他报以期待,不给他发布任何号令,甚至让他为自己犯下的错误付出代价都没有表示。
“阿梵珈大人,皇太子当前有急事缠身,约莫十分钟后才会过来。”
他忍不住提醒道,表示自己还有十分钟时间可以留在这里。
可以听从阿梵珈大人吩咐的任何事。他相信,阿梵珈大人一定有所打算,她是不会坐以待毙的。
而在他期盼的目光下,阿梵珈大人终于施舍般向他投来目光,却是无奈地说:
“你还是趁时间赶紧离开吧。”
“不、阿梵珈大人,”发现自己变得激动,卫莱立马控制声音。
“不...我是说,一定还有我能为阿梵珈大人做的事。”
“噢?”阿梵珈反问:
“那你说说,你还能为我做什么?”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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