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万人嫌以为他能得到爱》
“听说贺率情跑了?”
“他怎么跑的?”
“还不是那个心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只有脸能看啊……”
茶馆门口走过一个清瘦的紫衣少年,宽大的深紫色的兜帽罩住了他的脑袋,只能看到他长得很白,生了挺直的鼻和浅粉色的唇。颊边的流苏耳饰随着脚步步伐微微甩动。
帽檐下红色瞳孔执拗地盯着地面。短短三天,贺率情离开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魔渊。
几乎所有人员聚集处都在议论这件事,无数双眼睛再次聚焦在辛琪树身上。
辛琪树麻木地忽视,他现在只想完成那件事。他走进一家店。
湘书阁有两层。从一楼大门进去,书肆内干净整洁,一摞摞书本整齐地摆在书架上,架子上还颇风雅的摆有瓷器。
书肆里弥漫有阳光晒过的纸张气味,就连空气的味道都和外面不一样。
辛琪树闭上眼颤抖着深吸一口。
他以前从来不觉得书肆有什么特别,现在试图开窍读书才深深体会到。
辛琪树动作很轻,书肆柜台里掌柜没有发现来客,低着头算账。
辛琪树摘下兜帽。轻扣柜台,说:“你是这儿掌柜的?”
少年眉眼秾丽,阳光下白得发光。颊边的金色耳饰反射出粼粼白光,微弱的白光映进他泛着泪光的眼底,那双红瞳如同切面多的宝石般熠熠发光。
脆弱、苍白,好似一只手就能捏碎。
我见犹怜。
掌柜不禁舔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少年的眉眼。
真漂亮啊……
他呷昵地说,“是的,你等一下哦。”
辛琪树死气沉沉站着,纤细的脖颈直直挺着,晶红的眼睛盯着书架上的书,周遭的一切都模糊又遥远。他已无心力去应付这些轻慢。只要他们不过激,辛琪树可以忍耐。
郑掌柜用黏腻的眼神注视着他,心中喟叹,递上一副墨绿色画筒。
辛琪树神情脆弱回头,高高在上施舍给他一个眼神,声音又轻又哑:“干什么?”
“这是您的画呀。”郑掌柜眯起眼笑,他嘴角高高扬起,脸上的皮皱出好几条沟壑。
辛琪树感受到不适。他敏锐察觉到什么,一把去抓画轴。
郑掌柜却死死抓着不放手。
“不是我的画吗?”辛琪树死死盯着他。
郑掌柜依旧油腻地笑着,画筒上的手不老实地摸辛琪树,他喟叹道,“是我搞错了,和您没关系。您快撒手吧,不然……”
辛琪树看明白了,这个掌柜是在戏弄他,手上恶心的触感让他心里作呕。
他目光陡然凌厉,身后木门猛地合上。电光雷闪间左手拔刀出鞘,昏暗的屋里,白月般刀身一下朝郑掌柜拍去。
郑掌柜大惊,勉强闪身躲过,他狼狈跌坐在地:“你不是没有修为吗?”
“我今天砍了你的头,你看我有没有修为!”
辛琪树再次挥刀砍向,掌柜急中把画轴脱手而向。画筒迎上刀刃。
“喀——”画筒裂开,里面的画轴掉地,徐徐滚开。
画布上的人仰在椅背上,衣衫凌乱,面色潮红地睨着画画之人……大腿接近膝盖的地方,画师点上了一点红痣。
“别——”
辛琪树双目赤红,一刀挥去。画卷上神情冶艳的辛琪树被砍出一个大口子。
书肆门被人一脚踹开。
“大白天关什么门,还做不做生意了。”
“不是让我今天来取画吗?”徐絮一脚迈进门槛,突然感觉脚下不太对。
他低头一看,等待好几日的画上面赫赫被他踩了一个脚印。徐絮瞪大了眼,往前一看,画最关键的部分也被撕坏了,他尖叫道:“是谁弄破了我的画?!”
辛琪树脸上泛起魔气,“我。”
掌柜连忙跑到徐絮身前,谄媚道:“我把画好好放着,是这位不知怎么找上门翻出来,然后……”
徐絮一肘怼开他,“行了你滚开吧。本人都在这儿了,还要画干什么?”
“这画是你找人画的?”辛琪树声音沉沉。
徐絮是谛听旁系族人。
“是又怎样。不过比起画,我更想看真的。”徐絮目光暧昧地打量辛琪树。
辛琪树攥紧拳。
“谁让你长了一张漂亮脸蛋。不过你真的很废物啊。”徐絮嗤笑一声,“以色待人都不会。”
“贺率情都到碗里了,还能把人放走。你没伺——候——好他吗?”
“缺人了,就来找我。我没贺率情那么‘见多识广’,很好伺候的。”
发钗上宝石紫光一闪,辛琪树一脚踢开画卷,朝徐絮攻了上去。
徐絮轻慢地看着他,只伸出一只手敷衍应付:“你不要不自量力,我可是已经金……额!”
辛琪树一刀背磕上了他的脸。
徐絮吐出一颗牙。他不可置信的看辛琪树,一时忘了还手。
辛琪树心里发狠、手上也用了劲儿,不过几招徐絮身上脸上就青紫一片。
徐絮本来就是空架子,修为都是丹药堆上来的。再也找不到机会反击。
徐絮抱头鼠窜,“姓郑的,快来帮我!要死人了!”
掌柜早就丢下店跑了。
徐絮垂死挣扎,他扯着嗓子喊:“辛琪树你敢打我?血容宫打算和谛听一族决战吗!”
辛琪树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今天只是你我间的事,和别人无关。”
徐絮突然喊道:“少主救我!”
辛琪树提着刀,紫色衣袖微微上提,露出的小臂雪白。他冷冷看徐絮,“你还想拿他诳我。”
一道低沉磁性的男声响起,“怎么打起来了?”
辛琪树拿刀的手不易察觉的抖了下,他回过头,书肆外站着的青年挑眉看着他们。
青年眉间有一枚红痣,五官俊朗,棕色的眼睛眼神温和,长发用发冠插住。
但辛琪树知道他的真面目,徐其曜这个人不讲理的护短。他抿起嘴,他没想到今天徐其曜也在这条街。
徐其曜跨进门槛,在他们俩之间扫视。
他的瞳色幽幽发亮。
他幽幽道:“谛听一族打算和血容宫决战吗。”
这是把徐絮的话重复了一遍。辛琪树咬住唇,以前他都是被徐其曜护短的一方……是他对不起徐其曜。虽说一码归一码,但徐其曜在这里,他也不好拿徐絮怎样了。
徐絮动作麻利地蹿到徐其曜背后,生怕辛琪树还要打他:“就是!血容宫要和谛听一族开战吗?你还不快给我道歉!”
明明是他不对在先,却要自己道歉。
“我怎么不知道?”
徐其曜突兀地说。
辛琪树美目微瞪。
徐其曜他微微低头凝视着徐絮,意味深长地说:“你消息竟然比我还灵通啊。”
徐絮意识到不对劲,他两股战战,几乎要跪下:“没、没有。是我一时口快……”徐其曜盯着他,他连忙改口,“不是,是是我意淫、污污蔑辛少宫主,但我没有想挑拨两派关系!”
“论迹不论心。自己去噩梦崖呆满一月。”
噩梦崖下困满了几乎成型的怨魂,那些怨魂几百年无食物可吃。一旦有活物下去,他们的灵魂就会立刻被怨魂撕碎吞噬。
期间活物全程意识清醒。即使最后□□侥幸活了下来,也丢了神智。
“少主——我错了!我,少宫主,我错了!”徐絮痛哭流涕下跪,想要去抱辛琪树的大腿。
辛琪树微微一动躲开他,他没想到徐其曜还愿意站在他这边,轻声对徐其曜道:“谢谢。”
徐其曜微笑看着他:“怎么和我这么见外。”
辛琪树低落道:“当初婚期将近,我却突然退婚,我对不起你。”
徐其曜把手搭上辛琪树的肩膀,贺率情看见他的手轻轻捻着辛琪树柔顺的长发。
“我早不在意了。抛去婚约,我们还是朋友啊。你刚才那么惊讶,我都伤心了。”
“不管什么情况,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啊。”徐其曜八风不动,缓缓道:“你今天来这儿是要买什么书吗?”
“不是……”辛琪树犹豫一会儿,选择相信他,说:“我想找个人教我识字,你认识这种老师吗?”
“哦,当然了。”徐其曜拉着他走出书肆,“你一早就该来找我。”
辛琪树随着他的步伐往前走,眼角突然察觉到一束目光。他回头望去,贺率情和叶猗气定神闲地坐在对面茶馆的二楼,高高在上的看着他。
阳光刺眼,辛琪树就这么睁大眼睛看着那两张熟悉的脸,身体一阵发抖。他们就一直这么看着吗?看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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