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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她火烧龙袍》

20. 盛宴投毒案(结)

琼林园

宴厅众人此时都在吃饭,元青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库库开吃,脑中想着一会儿问询太子的措辞。

周慕在咀嚼食物的间隙,眼神时不时瞄向江相,又瞟向元青争。

盛舒宇看似吃得认真,但脑子一刻也没停,他在复盘东偏殿里自己说过的话,比如那句没大没小的“干爹”之言。

但这是他一时忘形说的话吗?

不,这是他想说的话。

这段话必然会成为他进入左相府的敲门砖、投名状。

此事他若显得过于谄媚,过于有分寸,不免让人觉得他背后还有什么意图。

引得江相顾忌太多,后期不肯将核心事务交给他,引得太子顾忌太多,怕是要提早对他下手。

适当装蠢,才能继续蛰伏隐忍。

琼林园依旧被侍卫围得像个铁桶,只要余庆不交代,所有人都走不了。

四公各自坐得远远的,段御史不待见褚太尉,装看不见他。

褚太尉时不时恶狠狠剜江相一眼,似乎认定了是江相使人下的毒,用来陷害他。

江相默默在心里复盘完所有事情,后颈渗出一层汗。

他发觉幕后之人的目的绝不是太子的命,亦不是陷害褚太尉,而是在挑拨他与褚太尉!

这些年来,褚太尉从一开始的为他马首是瞻,到慢慢倾向于皇帝,现在更是玩上了平衡之道,而太子身为储君“敏而好学”,比他爹更难缠。

咽下一口姜,江相心道,不行,褚益不能因为这小手段倒向皇帝,至少也要保持中立,不然他们父子俩早晚会杀了我的!

现在我还有偌大权柄,还有朝堂威望,以后呢?

江相面上荣宠过盛,但民间其实早就流出了奸相谣言,因为他曾在大梁北边的失地上插了一脚。

皇帝对他越好,这奸相的流言就越甚嚣尘上,屡破不止。

与其被温水煮青蛙,不如早做打算!

一顿饭就这么各怀心思的吃完了,饭后大家开始抢睡觉的地方,周慕过来找元青争:“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我们找个少人的地方。”

她点点头跟着周慕走了。

行至天井处,周慕悄声道:“在你们查案之时,左相在宴厅曾截住仵作问询,之后就吩咐他身边的随从出去了一趟,我察觉这会是个线索,特来相告。”

若毒害太子之事是江相所做,那他没有理由去关心验尸结果,他应该是整个事件里最知道验尸结果之人。

若毒害太子之事不是江相做的,那么凭他的敏锐,想要觉察事件并不难,找仵作询问情况,尽可能的寻找更多信息,才能面对各种突发情况。

所以,为免引火烧身,林子大概率是江相找的替罪羊,那也就证明了,毒不是江相所为。

元青争此时心中最阴暗的那个想法在咆哮,但面上不露声色:“我知道了,这确实是一条线索,并且是一条非常有用的线索,子衡,谢谢你。”

琼林园已被封锁,大家都出不去,睡觉需要各凭本事。

太子不知为何没有回东宫去,而是占据了东偏殿,西偏殿则被四公占了,外人瞧着他们互相吹胡子瞪眼的,也没有人想过去。

元青争几次求见太子都被打发回来,也逐渐放弃在今晚相问太子的想法。

“自己给自己下毒”,这还是太匪夷所思了,但是不问个明白,她又觉得“虎毒不食子”很有道理。

盛舒宇很争气,没有顾及脸面,抢占了几张桌子,几个凳子,晚间让周慕睡凳子,他和元青争睡桌子,总之是够睡的。

文武盛宴时间选得相当好,大梁朝会每逢以五、零为结尾的日期是休沐日,明日恰好不用上朝。

众人顺理成章的、十分难受的被困在琼林园,待到明日回到家中沐浴一番,什么都没干,再睁眼就要上朝了。

元青争夜半躺在桌上睡不着,逐渐砸磨出别的味儿来:这一日的期限,是用来磋磨朝臣的,而这一日,是皇帝指定的。

难不成,老虎真能食子?皇帝用太子跟江相打擂已久……

摇了摇头,她企图把这可怕的想法摇出脑袋,毕竟陛下子嗣单薄,这种事情实在是跟“自己给自己下毒”一样难以让人相信。

翻了个身,她正好与“凳子床”上的周慕四目相对。

元青争俊眉轻蹙,在和周慕视线相撞的瞬间,就发展成了“谁先眨眼,谁就输了”的游戏……

整个宴厅鼾声雷鸣,夹杂着翻身声、叹气声不断。

夏夜充满了燥热与短暂,外头还有各种小飞虫的噪音。

微风溜进大殿,拂过每一颗心脏,卷着不同心情逃跑,吹得外面树叶沙沙作响,不知是谁的心声。

元青争在黑暗里先败下阵来,用手揉眼睛。

周慕依旧一眨不眨,看着她的动作有如小猫舔毛,掌心正好朝向自己,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白,不可自控,滚动喉结。

而在侯府里,落籽也没有睡着。

日间太子遇毒的消息不胫而走,午门外身上富裕的小厮们打点侍卫,得知整个琼林园都封了。

又闻凶手已落网,便陆续打道回府,预备第二天来接各家主子,他也不例外。

夜晚黑沉沉压在他心头,他之前总被丢在原地是一回事,可现在他连那宫门都进不去是另一回事。

他无法在元青争身边侍奉,也不知道元青争今晚睡得好不好,餐饭进得香不香。

心境溺入沼泽。

他呼吸有些重,有些艰难,还有些微微发痛,可他此刻连站在元青争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落籽抬手盖住自己的眼睛,讷讷道:“这么多年来,我学武为你,学药为你,学厨为你,学……”

想到了此刻床底下藏着的东西,他微顿:“我什么都为了你……郎君,你能不能除了妙龄,再看看我啊。”

窗棂突然响动一声,落籽眼中的伤痛猝然消失,他缓缓翻身坐起:“谁?”

“主子,是我,孙生。”绸布般的暗夜下,是一个黑衣人。

夏日初阳升得早,元青争昨日自东偏殿出来后就再没进去过,几次求见,太子都不见她,所以此时趁着早膳时间又去了。

太子正在用饭,他们在偏殿大门打了照面:“进来与孤一同用饭罢。”

“诺。”

二人在一张桌子上相顾无言,太子时不时看向元青争,心内复杂,饭毕,他问道:“你来找孤,不会是为了蹭孤的一顿饭吧?”

切~本郎君什么好吃的没吃过,我差你这一顿饭?我是怕我说了真实意图,你又会罚我。

元青争斟酌开口:“着实内心有些疑问,想来殿下这里寻个答案,只是臣的问题多少有些冒犯,不知殿下可否屏退左右?”

太子挥手示意宫人们退下,面色不太好:“你既知冒犯,却除了让孤屏退左右也不求个开恩,还要继续问,够胆色!

元青争,究竟要到什么地步你才会学乖呢?究竟要到什么地步,你才能把孤当成你的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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