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我去和亲,我称帝你哭什么?》
“殿下,老奴身上,连块干粮都……”
李显摇了摇头,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腰间。
他伸手,从破烂的腰带内侧,摸索了片刻。
他掏出了一枚小小的,用油布包裹着的东西。
他慢慢打开油布。
里面,是一枚造型古朴的印章。
印章的材质,并非金玉,而是极罕见的雷击木,呈现出一种深沉的紫黑色,上面天然形成的纹路,宛如龙蛇游走。
印章的顶部,没有雕刻常见的瑞兽,而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小小的雄鹰。
雕工,鬼斧神工。
这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也是他前世身为一个顶级雕刻师,唯一还算熟悉的东西。
此物,论金钱价值,或许不如那枚玉扳指。
但论工艺,论格调,论眼力,却远胜百倍。
能看出这枚印章价值的人,绝非普通士卒。
他要钓的,是那条最贪,也最有眼光的鱼。
他将印章重新用油布包好,塞进怀里。
然后,他转向众人,压低了声音。
“待会儿,听我行事。”
“上官婉,你是我的妻子。”
“福伯,你是跟了我们家一辈子的老管家。”
“李琮,你是我不成器的弟弟。”
“景岚,景松,你们是护卫。”
“我们是一家来自南边的小商户,来朔方城投亲,路上遇到了鬼哭林里的那伙强人,货物被劫,伙计**,我们是幸存者。”
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
众人纷纷点头。
这个故事,合情合理,天衣无缝。
李显的目光,最后落在了上官婉的脸上。
“夫人,委屈你了。”
上官婉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心中莫名一跳,缓缓摇了摇头。
“一切,以大局为重。”
李显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已经看不出原样的破烂衣衫。
他搀扶着同样狼狈的“妻子”,带着一脸惶恐的“弟弟”和忠心耿耿的“老仆”,向着那座代表着生与死的城门,一步步走去。
队伍在缓慢地蠕动。
每向前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之上。
空气中,弥漫着汗水、尘土和兵器上铁锈的味道。
压抑,且致命。
终于,轮到了他们。
“站住!”
一名满脸横肉的士卒,用长戟的末端,不耐烦地捅了捅李显的胸口。
“哪来的?路引!户籍!都拿出来!”
李显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被身后的福伯一把扶住。
他的脸上,恰到好处地挂着劫后余生的惊恐,与一抹见到城池的希冀。
“军爷,行行好……”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明显的颤抖。
“我们是南边来的小商户,来朔方投奔亲戚……”
“亲戚?路引呢?”
那士卒的眼中,满是鄙夷和不信。
“路引,还有货物,都被鬼哭林的强人给劫了啊!”
李显说到此处,竟是双腿一软,就要跪下,眼眶瞬间红了。
“我们一家老小,就活下来我们几个,求军爷开恩,放我们进城讨口饭吃吧!”
这番表演,情真意切,闻者伤心。
可守城的士卒,早已见惯了生死,心硬如铁。
“少**废话!没有路引,就是奸细!来人,给我拖下去!”
那士卒厉声喝道,便要伸手来抓人。
景岚和景松的身体,瞬间绷紧,杀气一闪而逝。
就在这时,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
“吵什么吵!”
众人循声望去,正是先前那个捡了玉扳指的军曹。
他踱着步子走过来,眼神在李显一行人身上扫过。
那名士卒立刻躬身。
“头儿,这几个人来历不明,没有路引。”
军曹没有理他,只是盯着李显。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李显的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他抬起头,用一种带着哀求和恐惧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军曹。
“军爷,我们真的是良民……”
他一边说着,一边挣扎着想站直身体,却因为“体力不支”,一个踉跄,狠狠撞向了旁边的木栅栏。
砰!
李显整个人都挂在了栅栏上,剧烈地咳嗽起来。
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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