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的翻身日志》
第二局,是以擂台的形式。
守擂三轮则进入决赛,上场顺序抽签而定,若三轮之内擂主败下,由攻者继任擂主,循环往复直至无人。
至于怎么定夺胜与败,蒙住双目以闻、触来感知食材,后背身写于纸上,交予评审,全部无误者视为胜。
徐念掌心躺着一张已打开的白色纸条,上面赫然写着贰字。
陈默走至徐念旁,犹豫几许后,“我是壹,之前关于你的那场赌注我……”
见徐念不言,陈默也没在继续说下去,他是壹,也就意味着他是第一个擂主,而徐念是第一个攻擂者。
当初他看徐念同所有人一样,认为姑娘家的来此不过是花拳绣腿的功夫罢了,到头来终究是他心胸狭隘。
徐念垂着眼,盯着那张白纸出了神,她闻不到味道,今日的比赛该如何。
两人正沉默着,却见钱大财满脸容光的走近,“呀你这脸色怎这么差,莫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徐念不语,钱大财又转头道:“陈师傅可否让我们俩单独说说话?”
陈默的目光在他们俩之间来回跳跃,早就听闻钱大财的种种,只是不敢多言,“徐师傅稍后见。”
钱大财不怀好意的笑道:“徐念你当真以为自己的是奇才?如今就快要原形毕露了吧。”
徐念曾在钱大财手下做过工,灶房做事她闻不到味道这件事,钱大财必定早就发现了。
她无心与钱大财逞口舌之快,冷冰冰道:“难不成你是奇才?”
钱大财也不气反倒是笑了笑,身子往她那方倾去,“你若从了我,穿的是绸缎带的是金银,哪会像现在这般,”他话锋一转,手悄无声息的爬到徐念肩头,“眼下也不晚,你从了我,我可暗中助你渡过此局。”
从前钱大财以十两银子逼她就范,现在又一次故技重施,贼心不死。
徐念冷笑一声,瞟向搭在她肩头的手,一个抬手反手攥住钱大财的手指向外一掰,低语道:“拿开你的脏手。”
紧接着又似忧心忡忡的模样,“钱师傅还是认真比赛,不要想这些邪魔歪道。”
言毕,周围的人皆都齐刷刷的看过来,别人挤破脑袋争的位置,结果被钱大财一个邪魔歪道给占了,换做谁也不会善罢甘休。加之钱大财声望高,眼红的不占少数,若露出把柄岂有不抓的道理。
一个身材高大的厨人高声道:“那女娃你说的是何意?”
钱大财连忙解释道:“自是不会有这般做法的,我们在论菜品呢。”
钱大财回头看向徐念,眼神像淬了毒般,“不识好歹,看看你自以为的清高能帮你成多少事。”
“可惜我是玖,不能亲手淘汰掉你。”
纵使心里没底,也不能叫钱大财给占了上风去,她挑眉道:“放心,我会亲手把你淘汰。”
日头渐高。
“时辰已至,移交腰牌。”
那年纪稍小的少年被人拖拽着发出嘶吼,“我有腰牌的……我有腰牌的……是你……”
腰牌是每人的校验书,若腰牌遗失,则默认退出比赛,因此大家都将腰牌当作命根子般护着。可依旧免不了有的腰牌会凭空消失。
人真的很奇怪,上一刻同你称兄道弟,下一刻将你推入深坑。
徐念从衣服夹层里把腰牌拿出,方才的变故使不安的情绪蔓延在人群里,没人再相互交谈,谁都想走到最后,成为千万中的那一个。
鼓声照旧响起。
在徐念面前有一方玄色锦布,手摸上去沉甸甸的,料子极细没有半点透光。
监赛者道:“请两位师傅以布遮目。”
两人面色沉重,随后监赛者上前取过那方锦布,笼住其眼睫,锦布系得极紧,看不见一丝光亮。
锦布覆在徐念鼻尖上,投下一片浅淡的阴影。
楚祈年的指腹在杯沿上游走,静静的看着。
徐念深吸一口气,睫毛在锦布下颤得愈发厉害,周遭的动静逐渐变得清晰,她伸手探了探,指尖触到碗沿,后摸索着将碗稳稳托在掌心。
既然闻不到她就用手来感知,耳朵来听辨。
她手指探向碗里,细细分辨,碗里有三片叶子,每片形状各不相同。
世界之大树叶多的数不胜数,但这是挑选厨人,所出现的叶子定是能用于日常烹饪的。
第一片叶子通体偏薄且柔软,摸上去光滑,像是叶面上有层细微的蜡,叶子边缘还有同齿痕般的形状,到此她已能猜到大概。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用力的揉搓,让其汁液残留在指腹上,不一会儿一股清凉感传来。
沈砚堂疑惑道:“此人举止怪异,显然不懂其中门道。”
旁人都是以鼻做眼,徐念倒好不用鼻用手。
几乎是同一时,楚祈年同徐念嘴角都不着痕迹的向上勾了勾,他淡淡道:“那是因为沈大人见识浅薄。“
沈砚堂被呛了一口,却只得笑脸相迎,“殿下说的是。“
她把揉碎的叶子放在桌上,拿起第二片。
而这片叶子更为坚韧、光滑,形状细长边沿……
“嘶——”她指尖下意识蜷了蜷,叶子的锐边划伤了她的指腹。
方才对于触碰到的这些特征,全都与粽叶相差无几,但指尖的刺痛,让她瞬间明了。
至于最后一片,这片叶子相比于前两片并不光滑,且能摸到细微的绒毛,轻按下去能感到一定的回弹。
随后她又把叶子置于耳边,轻轻晃动,风带动叶子发出的声响并不清脆……
倏忽,徐念手中的叶子被人抽走,眼上的锦布也被人骤然抽离,霎时她眼前白茫一片睁不开眼。
“两位师傅请在纸上写下。”
陈默眉头紧蹙,手中的笔迟迟不敢落于纸上,他前些日子曾有幸,得窥过黎檬叶一面,那味道同这其中的一叶极为相似,只是触碰到又不大一样。
但陈默心中已无其他猜想,终是一面,许是记混了,他提笔墨落纸端。
而徐念揉了揉眼,提笔沾墨,在纸上歪歪扭扭写下两个后,忽地一顿,浓黑的墨汁顺着笔尖坠落。
最后一片她还未仔细辨认就结束了,现在没有一点头绪。
台下的钱大财见状幸灾乐祸道:“台上的写不出就下来吧!”
谁料徐念直接对楚祈年道:“殿下,请问写的时候有记时吗?”
楚祈年道:“无。”
“那就请台下的师傅莫要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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