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每日秒杀,可我真不想修仙》
六公子府。
庭院内,梧桐叶沙沙作响。
赢子夜负手立于石阶上,指尖把玩着那枚黑冰令牌,玄色衣袂在晚风中微微浮动。
少司命静立一旁,紫眸望向桑海方向,裙摆的银杏叶无风自动。
“三日后启程。”
赢子夜突然开口,声音不轻不重。
“你随我去。”
少司命微微颔首,指尖一片银杏叶化作翠绿流光,绕着皓腕旋转。
她虽未言语,但眸中闪过一丝罕见的波动,那是某种复杂的心绪。
自昨夜便有了……
“天宗晓梦,求见六公子。”
清冷女声突然从檐角传来。
晓梦踏月而至,雪白道袍纤尘不染,秋骊剑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光芒。
她足尖轻点落叶,飘然落在庭中:
“此行桑海,算我一个。”
赢子夜挑眉:“天宗也要凑这个热闹?”
“论剑。”
晓梦言简意赅,眸中剑意凛然。
“逍遥子的人宗剑法,以及我道家神器雪霁,我惦记很久了。”
她忽然看向赢子夜腰间的佩剑,
“当然,若六公子肯赐教……”
话音未落,庭院内的梧桐叶突然全部静止!
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威压从天而降,紫色气刃划破夜空,将满院落叶绞成齑粉。
星魂倒悬于月下,幽蓝瞳孔中燃烧着病态的狂热:
“东皇阁下请六公子前往蜃楼一叙。”
他舔了舔嘴唇。
“现在。”
少司命瞬间移至赢子夜身前,万千绿叶化作屏障。
晓梦的秋骊剑已然出鞘三寸,地面凝结出霜花。
赢子夜却轻笑出声,随手拨开少司命的守护。
他抬眸与星魂对视,目光平静如水:
“带路。”
两个字,却让星魂瞳孔骤缩。
他分明感受到,此刻的赢子夜与昨夜那道通天剑光判若两人——
就像一柄完全入鞘的剑,连锋芒都收敛得干干净净。
这种收放自如的境界,让他指尖的气刃都不自觉颤抖起来。
“请。”
星魂翻身落地,语气罕见地带上一丝郑重。
赢子夜踏出一步,忽然回头对二女道:“收拾行装。”
他瞥了眼星魂。
“我去去就回。”
晓梦注视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忽然发现星魂的左手始终保持着结印姿态。
这个阴阳家的天才少年,竟从始至终都在暗中蓄力!
而更令她心惊的是,赢子夜看似随意的步伐,
每一步都恰好踩在星魂气机最薄弱的节点上。
……
夜色如墨。
通往蜃楼的官道上,星魂的紫色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倒背着双手,指尖幽蓝气刃若隐若现,嘴角噙着病态的笑意:
“六公子这一身修为,不知师承何处?”
赢子夜步履从容,玄色衣袍上银线绣的云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自学。”
二字轻描淡写,却让星魂眼中幽光大盛。
“自学?”
星魂突然转身,双手气刃暴涨三尺。
“那更要领教了!”
话音未落,十指间已迸发出刺目蓝光,八成功力的聚气成刃撕裂空气,直取赢子夜咽喉!
赢子夜身形未动,只是轻轻抬袖。
一道无形屏障骤然显现,气刃斩在上面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星魂瞳孔骤缩!
他八成功力的一击,对方连脚步都未挪动半分!
“不够尽兴?”
赢子夜挑眉,指尖突然凝聚一点星芒。
“那这样呢?”
星魂还未来得及反应,那点星芒已化作万千剑气扑面而来!
他仓促间施展魂兮龙游,三足金乌虚影刚成型就被剑气绞碎。
衣袖被割裂数道,一缕紫发飘落在地。
“好!好得很!”
星魂不怒反笑,眼中幽蓝几乎化作实质。
他双手猛然合十,气刃威力骤增十倍!
这是阴阳家秘术,以燃烧魂力为代价的杀招。
周围草木瞬间枯萎,连月光都被扭曲。
赢子夜终于正眼看他,右手虚握:
“破。”
一字真言,如黄钟大吕!!!
星魂骇然发现,自己暴涨的魂力竟如雪遇沸汤,开始疯狂反噬!
他七窍渗出蓝光,那是魂力失控的征兆。
最可怕的是,对方用的分明是阴阳家更高深的魂术。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噗——”
星魂喷出一口泛着蓝光的鲜血,单膝跪地。
他颤抖着抬头,却见赢子夜指尖那点星芒已化作一柄小剑,正悬在自己眉心三寸之处。
“若不是阴阳家对大秦还有点用,今日,你必死!”
赢子夜语气平淡,仿佛方才只是拂去一片落叶。
星魂突然狂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兴奋与战意,眼中既有不甘,也隐隐透出一丝恐惧。
他抹去嘴角血迹,眼中幽光更盛:
“这一剑,我记下了。”
说着竟艰难起身,继续在前引路,仿佛刚才的生死相搏从未发生。
赢子夜收起星芒,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蜃楼方向。
……
蜃楼之巅。
东皇太一黑袍垂地,青铜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幽幽冷光。
他静立观星台中央,脚下阴阳鱼图案缓缓流转,仿佛与天上星辰遥相呼应。
当星魂踉跄着踏入大殿时,东皇的袖袍无风自动。
他不需要询问,仅从星魂紊乱的气息和破损的衣袍就能还原出整场交锋。
“六公子。”
东皇的声音如同从九幽之下传来,每个音节都带着奇特的回响。
“此番邀你前来,是为桑海之行。”
赢子夜负手而立,玄色衣袍上的暗纹在星光照耀下若隐若现:
“东皇阁下有话不妨直说。”
青铜面具微微转动,东皇的目光似乎穿透虚空,落在遥远的桑海方向:
“墨家余孽近日频繁活动于小圣贤庄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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