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主母兄长的孩子后》
“大夫。”荆窈一瞬间瞪圆了美眸,她抓住了大夫的衣袖,迫使自己冷静了下来,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意,“此事先替我保密,都说头三月不能张扬,否则保不住胎。”
大夫也见过不少高门宅院里的争斗,想这姨娘大约也是个不受宠的,怕人陷害。
“好,姨娘放心,我对外就说是姨娘食了生冷,开两幅药就行了。”
“多谢。”
送走了大夫,云巧再也忍不住:“姨娘,不是的对不对。”
荆窈头胀得疼,觉得自己真倒霉啊,这种关头她居然还能思绪发散,不会真被她猜中了吧,世子真不行?
又多了一个被灭口的秘密。
贺安廷好不容易送打发走了薛宁珍往自己院子里去,今日的见面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平平无奇。
他思虑更多的是这桩婚事带来的结果。
如果非成不可,那殷王便会想方设法拉拢他,时日一久不愁不露马脚。
至于妻子的意愿并不重要,夫妇一体,妻子只需要打理好与贺家有关的事就好,殷王真的出事倒台也不会影响她的地位、身份。
贺安廷勉强说服自己接受对这个未来的搭档,让自己不至于太过抗拒。
“主子。”庆梧落后端着食案进了院子,贺安廷看向食案,上面放了三个碟子,分别是牛乳酥、芝麻糕、糖蒸酥酪。
“人在里面?”贺安廷眉眼稍愉悦了些。
“是。”
贺安廷往那屋里去,推开门后他神情疑惑,进了屋巡视了一圈:“人呢?”
庆梧愣了一瞬,而后快步进屋:“方才还在呢,属下亲自带过来的,姨娘也应了属下,杨梅的盘子都空了。”
贺安廷脸色似淬了冰,神色莫辨,庆梧也觉出了主子心情差到了极点,这荆姨娘好大的胆子,敢一声不吭放了主子鸽子。
荆窈自然也后知后觉放鸽子这个举动有些不好,贺安廷位高权重,她也是被吓懵了,一声不吭就跑了。
好歹告诉庆梧一声。
她苦恼地锤了锤脑袋。
他好歹还帮了自己呢,起码现在他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荆窈躺在床上双目无神。
这个孩子是个错误的生命,不该生下来的,想到此荆窈眼眶有些发酸,到底是个生命,她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可是没办法,若有可能东窗事发,以后她和孩儿双双浸猪笼。
都得死。
喝打胎药?太惹眼了,院子里还有凝香这个眼线,装作不经意摔了一跤?太疼了太疼了,她好怕疼的,闻麝香?一两麝香要一两黄金啊,她没钱。
荆窈叹了口气,越发愁苦,饭都吃不下了。
“姨娘姨娘,世子来了。”云巧突然着急忙慌的进了屋,荆窈倏然坐起身,主仆二人手忙脚乱的梳妆打扮。
叶云峥撩起门帘进了屋,荆窈还没梳好头,猝不及防起身行礼:“世子。”
叶云峥大步向她走来,忽而打横抱起了她:“窈儿,我有个好消息要同你说。”
荆窈一下子腾空而起,有些受宠若惊,让云巧的心忽的揪了起来,姨娘还有孩子呢,世子也太莽撞了。
叶云峥把她抱至床榻边:“大哥说我这一月差事办的好,过两个月的江南外放叫我去,待回来了,我就是吏部侍郎。”
荆窈眼眸一亮,外放?那岂不是不在府上,而贺氏作为妻子谁不定也一起去,只有她一个人留下来……
“恭喜世子、贺喜世子。”荆窈忍不住眉眼弯弯,真心实意地夸赞。
“到时你陪我去可好?”
荆窈一滞,眸中露出些不可置信,这怎么行,绝对不行。
“世子,您走这么长时日,少夫人会想念您的,况且我母亲病重,走那么长时间我会担心的。”
她不遗余力的推脱着。
她自己愿不愿意倒是其次,贺氏是绝对不可能叫她走的,所以荆窈也不是特别担心。
果然,叶云峥露出了犹豫的神情。
门外,凝香在廊檐下扬声道:“世子,少夫人叫奴婢问您何时有空,说有要事商议。”
叶云峥闻言神色烦躁,只觉有些喘不上气,贺氏就像是无孔不入,总是以关心的名义给他施加压力,他想摆丈夫的架子,可他语气稍稍重些她便会泪眼婆娑,隔几日县主便会敲打他。
他目光落在荆窈嫩莹的脸庞上,心中下定了决心,江南之行他还就带窈儿去了。
“我先走了,窈儿好好休息,改日再来看你。”叶云峥顿了顿,俯身在她脸颊落下一吻。
不知为何,荆窈身上总是有一股甜甜的果香,让人总是忍不住想尝一尝。
可惜外头催得紧,叶云峥不得不起身离开。
没多久宫里便送来了赏赐,还有一道加封吏部司勋司员外郎的圣旨,吏部可是六部之首,明日便可从翰林院搬去吏部,也算是为他日后在吏部擢迁作准备。
凌云伯府上下弥漫着喜气,贺氏张罗着想办一场雅集,正式以她的名义邀请京中达官贵人。
府上彻底忙碌了起来,荆窈偏安一隅,无人在意,雅集自然也与她无关。
而孕吐自那日后也消失了,腹中的孩子乖的不得了,荆窈不死心的每日蹦蹦跳跳,但丝毫没有一点不适。
疏影横斜,荆窈站在湖边,思索自己“失足”掉入湖中造成意外的可能有多大。
她会一点点水,不至于把自己溺死,在湖中泡半天能不能行,这般想着她的脚往前移了移。
直到一股湿凉从脚底直穿头顶。
她如梦初醒,慌里慌张的提着裙摆进了凉亭,一脸惨白,真是糊涂了,何至于如此自伤。
荆窈安慰自己只是被吓懵了,什么歪门邪道都冒出来了。
脚上的鞋袜湿了,她忍着心头那抹不安匆匆低头回了兰香阁,赶紧叫云巧去烧水,她则甩了鞋袜,雪白且形状姣好的玉足踏在了地毯上。
隔着雾一般的螺钿屏风,贺安廷平静的瞧着那一抹身影。
她一身湖绿色褙子,似清晨枝丫上的一抹绿,发髻挽在脑后,浑身都素淡极了。
他向来有惑必解。
被放鸽子那一刻贺安廷很不悦,这么多年,从未有人敢放他鸽子。
遵循心意踏入荆窈屋子的那一瞬间,高高竖起的禁忌叫他警铃大作。
理智告诉他,此举极为不耻,不该是他做的,他身居高位,克己复礼,一切出格的事都不能做。
但令一道声音却道,他都如此地位了,还要束手束脚,岂不无趣。
贺安廷若有所思,突然觉得自己恪守那一道雷池有些多此一举。
他已经决定把她纳过来,所以她未来会是他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
所以他现在可以行使自己的权利。
贺安廷虽强势,但还是保持了点理智,他贴心的想荆窈可能需要适应的时间。
他为官多年,很明白循序渐进怎么做。
“昨日你为何离开?”低低的声音蓦然响起,惊动了那玉雕般的人儿。
荆窈猝然抬头,高大的身影惊的她险些叫出了声,荆窈没想到屋里会出现陌生男人,而这个男人还是日夜叫她做噩梦的男人。
“你、你怎么在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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