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我挖矿六年,我叛出侯府你哭什么?》
京城。
朱雀门外那震天的马蹄声与冲霄的烟尘,早已消散得无影无踪。
仿佛李季那五万大军,连同那两口金丝楠木棺,都只是南柯一梦。
皇城恢复了往日的威严与肃穆,街市上的人流依旧熙熙攘攘。
然而,在这份表面的平静之下,一股看不见的暗流,正在疯狂涌动。
尤其是丞相府。
项远山虽已被天子革去官职,贬为庶人,可那座府邸的大门,却依旧未曾真正冷清下来。
往来的车马,不再走正门,而是悄无声息地从后巷的角门鱼贯而入。
这些人无一不是朝中重臣,是项远山盘根错节的势力网中,最忠诚的节点。
相府,后院,密室。
烛火摇曳,将一张张或凝重,或阴鸷的脸庞,映照得忽明忽暗。
空气压抑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居于主座的项远山,一身粗布麻衣,却丝毫未损其枭雄气度,那双浑浊的老眼,此刻正闪烁着毒蛇般阴冷的光。
他枯瘦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每一声都像是一记重锤,敲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
许久,他终于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季已出京。”
“诸位,对这个小畜生,怎么看?”
话音刚落,密室内的死寂瞬间被打破!
“相爷!”
一个穿着绯红官袍的御史大夫,第一个站了起来,满脸的悲愤。
“奇耻大辱,这简直是我大乾朝堂的奇耻大辱啊!”
“那李季不过一乱臣贼子,竟在社稷坛上行那妖术,蛊惑圣听!”
“陛下非但不降罪,反而委以重任,封其为北征元帅,这这置我等忠臣于何地?置相爷您于何地啊!”
他的话,像是一颗投入油锅的火星,瞬间点燃了所有人的情绪。
“说得没错,此子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以妖术蒙蔽君上,此乃取死之道!”
“相爷为国操劳半生,竟被此等黄口小儿构陷,我等,不服!”
“请相爷示下,我等愿为相爷赴汤蹈火,清君侧,诛**!”
一时间,群情激奋,人人义愤填膺,仿佛李季是他们不共戴天的仇人。
项远山冷眼看着这一切,脸上没有丝毫波动。
他要的,不是这些空洞的叫骂和表忠心。
他抬起手,轻轻向下一压。
喧闹的密室,瞬间再次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重新聚焦在了项远山的身上,带着一丝灼热的期盼。
项远山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弧度。
“诸位的忠心,老夫都看在眼里。”
他顿了顿,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如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那么,老夫现在只问一句。”
“我想让这个小畜生,死在去北境的路上。”
“诸位,可有良策?”
此话一出,密室内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干。
刚刚还喊打喊杀的众人,此刻却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一个个脸色煞白,噤若寒蝉。
叫骂谁都会。
可要让他们真刀**地去对付一个手握五万大军的元帅,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那可是五万京城卫戍军,不是什么地方的杂牌军!
路上截杀?
别说他们没这个兵力,就算有,那也是谋反的大罪!
谁敢?
谁又能?
一时间,针落可闻。
项远山的眼神,一点点地冷了下去。
他看着这群所谓的门生故旧,心中涌起一股失望与鄙夷。
一群只敢摇旗呐喊的废物。
就在这尴尬的沉默即将凝固之时,一个沉稳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相爷。”
众人循声望去,说话的,是兵部尚书,黄德友。
黄德友此人,向来心思缜密,为人狠辣,是项远山最为倚重的左膀右臂。
他并未起身,只是微微欠身,看向项远山,缓缓开口。
“李季手握五万大军,兵锋正盛。”
“想要在路上以武力截杀,无异于以卵击石,更是下下之策。”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深以为然。
这话说到了他们心坎里。
项远山面无表情,只是淡淡地吐出一个字。
“说。”
黄德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胸有成竹地继续道。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大军行进,人吃马嚼,每日消耗巨大,不可能不沿途补给,更不可能不住城休整。”
“下官早已飞鸽传书,通知了北上沿途各州府的同僚。”
“只要李季的大军进入任何一座城池,我们都能在第一时间,得到最确切的消息。”
听到这里,项远山浑浊的眼中,终于亮起了一丝光芒。
“你的意思是。”
黄德友的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
他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
“下毒。”
两个字,轻飘飘的,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好狠!
好毒的计策!
黄德友仿佛没有看到众人惊惧的眼神,自顾自地分析道。
“大军数万,水源、粮草,皆是命脉。”
“我们不需要对付那五万士兵,我们的目标,只有李季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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