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大白切黑又始乱终弃后》
“住手!”史唯铭召法器的手被来人按住,“你真要杀了林楚不成?!”
两张相似的脸相对而峙,平云台人声霎时寂灭。
看着史翊满脸对他胡闹的不耐,以及对林楚毫不掩饰的袒护,史唯铭忽地嗤笑出声,眼底却血丝弥漫,隐有癫狂之色。
“父亲,您要为了这个杂*罚我吗?”史唯铭咬牙切齿,恨意浓烈,“您当真对我母亲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吗?当初明明……”
“够了!你当真是无可救药了。”史翊不耐地打断史唯铭的话。
他和静宜的孩子怎么会是这么个蠢货。
史翊重重地叹出一口气,偏过眼不再看这张与妻子有五分相似的脸。
合体期的威压笼罩在平云台上空,有些修为低下的弟子直接被压弯了腰,意外听到宗主的家事秘辛,他们只觉得自己今日还不如逃了早课,事后被执教罚跑山算了。
邓林剑还在扼腕叹息:“怎么总是话说一半呢!”
浣清溪在一旁学着其他人的模样,假装瑟缩地低垂头,心里已经可以确定宗主夫人的死不简单了。
“执教失职,自行去政教堂领罚。”史翊的声音恢复平静威严。
执教慌张地抬袖擦汗,连连应是。
作为威压主要针对对象的史唯铭此时已经半跪在了地上,脑袋还在桀骜不驯地昂扬,标准不服管教的叛逆少年,理所当然被自己父亲提溜走了。
浣清溪以为没自己什么事了,刚想偷溜便听见前方人开口。
“小楚,你也一道来吧。”
瞬移到了聚星楼史唯铭也不安分,扭动身体想挣脱背上的手却收效甚微,后面自己也觉得丢脸了,嚷嚷着要自己走,史翊也充耳不闻。
打开书房的门,史翊将史唯铭丢下手,自己走至书桌前,头也不回地命令:“跪下。”
史唯铭在史翊背后刚支起一条腿想要站起来,闻言咬牙挣扎几瞬,最终还是将腿放了回去。
考虑到修为差距,浣清溪到得比他们要慢,走进来时沐浴着史唯铭恨不得将她切片的眼神。
周临后脚便叩响了书房的门,端来一盏茶放至史翊手边。
史翊端起杯盏喝了一口,润了润怒火过后有些干涸的喉咙,转身道:“你可认错?”
史唯铭知道这话是对他说的,毕竟在他父亲心里林楚就是个永远不会犯错的乖乖女儿。
他负气地偏头,想当做没听到,但又气不过,马尾一甩转过头直视史翊,道:“我何错之有?我难道说错了吗?她不就是你背叛我母亲带回的杂*?”
砰!
瓷片连带着滚烫的茶水在地面四溅开来。
史唯铭感到颧骨处一痛,接着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脸侧滑落。
“既然你不认错,那就滚回你的院子禁足,给我好好反思一月吧。”史翊面无表情地开口。
史唯铭还想还嘴,却被周临搀着手扶起来,打断了要出口的话。
周临:“少宗主不要和宗主犟了,回去吧。”
周临的话史唯铭多少听得去一点,他一手扶着膝盖站直,转身就走,经过浣清溪时狠狠将人撞得后退了一步。
浣清溪本对这种小孩子把戏不怎么在意,想偏个身就躲过去,却从靠近的史唯铭身上闻到一股熟悉的异香,一时失神便被人撞了个正着。
她看着人走远,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是因为史唯铭的举动而不满。
“本来想让他给你道歉,却没想到他这般不像话。”史翊在太师椅上坐下,面上现出疲态,“若有下次,小楚你直接来找我,我替你罚他。”
“多谢宗主。”浣清溪没觉得这话能有多少真意,史翊今日这般罚史唯铭也只是因为对方说了不该说的话。
“对了,先前周临给你送错了药,正好你现在就带回去吧,好生修养。”史翊招手示意周临将玉筋草取来。
浣清溪接过盒子道谢,却没有立马告退。
“还有什么事吗?”史翊问。
“楚想问问夫人的事。”浣清溪道。
史翊怀疑的目光如剑刺来,语气难辨:“你问这个做什么?”
“因为少宗主说夫人的死是因为……”浣清溪装作没有注意到史翊的眼神,低着头紧了紧自己手里的盒子,道:“所以楚想来问问宗主。”
“你是个好孩子,这不关你的事。”史翊闻言眼神放柔了些,他叹气道:“如果静宜还在的话,必定也会喜欢你的。”
浣清溪看着史翊柔和下来的表情以及微微虚焦的眼睛,那是一个怀念回忆的神情,她心里疑惑更甚。
因为她看得出来史翊对那位亡故的妻子确实有着几分真切的爱意,那他真的会拿对方祭阵吗?
一直到离开聚星楼,浣清溪还是不知如何去比量人的真心与野心。
剩下的时间,浣清溪按照林楚的课表去将余下的课老老实实上完了,全程假装没看见同门复杂的眼神。
夜幕将天边最后一丝灿红侵蚀殆尽,无极宗今日的课程也尽数结束了,人群熙熙攘攘地离去。
浣清溪却没有返回自己的院子,反而朝隐入夜色的后山走去——宗主夫人便是葬在后山。
今日云浓天阴,于是夜里也没有月光,后山的植株映在人眼里也只能模糊显出比黑色更浓的黑。
听着不知何处偶尔传出的凄厉鸦声,浣清溪如履平地地行走在山路上,两侧的树木阴影飞速向后倒退。
邓林剑嗓音有些发颤:“小水,我们一定要选在这种时候来吗?我有点担心撞鬼。”
“怕什么,你本来不就跟在鬼身边吗?”浣清溪一边安慰,一边缺德地想邓林的历练还是少了,下次找个机会把它丢到鬼修的面前好了。
浣清溪复生就失去了肉身,确实也能说是鬼。
邓林剑不知道浣清溪内心的想法,听了她的话后也觉得有道理,于是惧意散了大半。
倾斜的山路逐渐变缓,眼前出现一座厚重的石碑,浣清溪视野不受夜色影响,可清晰看见其上刻着“爱妻吕静宜之墓”。
浣清溪还是虔诚地祭拜了一番,即便她希望对方已经步入轮回。
毕竟还留在这世的灵魂,只能是为什么东西所缚,比如刻骨的执念,又比如鬼修的魂幡,所以还是早早转世的好。
浣清溪绕过墓碑,蹲下将手贴在隆起的土堆上,灵力运转,一小块苍白的指骨便落在她手心。
浣清溪左手持骨,右手并指在骨头上刻画出一个复杂的符咒。
无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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